“是。”何承始终低着头，感觉整个天都压下来了。耆老没有回话，他也不敢妄动。两人沉默。
许久才听得一声轻叹。“你下去吧。”
何承束手束脚，木着手倒退出去。门外张狩迎上来，后面紧紧跟着两个老相识的。
“恭喜皇子想通了！可喜可贺！”黄公公笑成一朵秋菊，捏着兰花指。
“皇子终将更进一步！”赫连将军纳头便拜，毫不避讳。
何承脸上青白交加，横了一眼。赫连将军抬头对上，却笑了。两撇粗须一翘。何承脊上一凉。
“莫要如此大声！”黄公公嗔怪道，横过身挡在中间。
“是，是。公公说得是。”赫连将军连连笑道。
“皇子，我们这边走。杂家带了些人来给您过目。”黄公公没再理他，笑着躬身做了个请。
几个人护着何承，出了府，往僻静的城西方向去。
“皇子，勿怪，毕竟要小心他人闲话。”黄公公生怕何承不快，轻声解释，“路远了些。”
何承点点头，“黄公公，问你件事。”
“哎，皇子但说无妨，老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赶忙凑上前。
“湖西村的事你知道吗？”
“老奴不知！”脸色一变。
“湖西帮呢？”
“也不知！”脸色再变。
“那玉陵山之事呢？”何承停下脚步，盯着黄公公。赫连将军站在身后连连冷笑。何承没有理会。
“这···”黄公公脸色转白，不住拭汗，支支吾吾，“这···不该老奴管的。”
“那我这个皇子，王爷，总可以管吧。”何承冷然。
黄公公吐了口气，连连点头称是，“自然！自然！皇子您当然可以管。”
“那教他们将人马都撤了！不许扣押玉陵山任何人！”
“这···”黄公公缩着身，脸上现出难色。“这自然可以！”赫连将军抢上前，呵呵笑道，“稍后皇子见着的便有负责此事的白生小统领，届时皇子尽管吩咐便是！”
“你！”黄公公脸色一红，怒视着赫连，“你想害了皇子吗？！”
何承却将手一隔，“好了。”忽然又住了口，出神望着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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