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每次你昏死过去的时候,我都一直盯着你看,眼睛都不舍得眨!有时候我把毫无知觉的你抱在怀里,很温柔地亲吻你,告诉你我爱你……当然这些你不会知道!”
“我更恨她,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下油锅煎熬!不过她是我的妈妈,我不能那么对她!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找到了替身,把对她的一腔恨意都发泄到你的身上!”
“我一直没跟妈妈说,其实我很爱她!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发觉你像她,也很像我!我长得像妈妈,性子也像,你的眼神跟她很像,性子更像……”他似乎有些迷乱,喃喃地道:“玥,其实我们俩是同一种人!”
她剧烈喘息着,纤手已经握紧了刀柄,不过没有抽出来。
“玥,别害怕!”赫连烨端着那杯酒,绝魅的俊颜平静无波,他睨着她的眼波很柔,没有杀意。
栾玥用尽力气推开他,她死死地瞪着他,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枕下。枕底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是她准备下药失败后用来自杀的。
“我的性子很冷漠,极度仇视女人,觉得她们都是些水性杨花的祸水!我爸爸英雄一世最后栽在了他最爱的女人身上,而且死得那么惨!没想到……”他别有深意地露齿一笑,有种阴恻的凄凉,“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步他的后尘!”
尽管赫连烨一直在拍抚她,可栾玥还是冷汗直流。她不知道怎样的铁石心肠才可以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除去他妈妈的**不说,一个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一个是他的亲母亲,他竟然……
“十六岁那年,我控制了ek,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毒妇还有她的孽子和她的**一起拿来!当着她的面,我把她的**斩去手足后喂了德国犬!把那个只有四岁的孽种当场摔死丢进垃圾筒,把她关进疯人院!”
“我说想她了,想跟她在一起住几天,她连正眼都没有看我,直接让保镖赶我走!”
“爸爸死后,她就跟旧**在一起,很快怀孕下了一个儿子!有一次我去找她,看到她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抱着那个刚刚出的小孩,又亲又吻,喜欢得不得了!眼里的疼爱是我这辈子都没有在她眼里看到的!”
“当初是我爸爸用暴力手段拆散了她跟**,强迫她做了他的妻子。她一直都恨他,也恨我,因为是我是她的耻辱!不过看在我是她亲儿子的份上,她没有让我喝毒酒!”
“……”果然是残忍**的妈妈出**残忍的儿子。
“那杯酒很毒,喝下去之后,我爸爸的内脏全部被腐蚀溃烂,他躺在地上痛苦得抽搐成一团……”赫连烨轻拍栾玥的脸颊以示安慰,表示他并没有要迁怒她的意思,然后继续道:“我妈妈在旁边狂笑,她说总算盼到我爸爸死的这一天!”
栾玥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赫连烨已经发觉了她的算计。
“十一岁那年,妈妈用亲手酿制的一坛酒毒死了爸爸,据说那种毒无色无味,融在酒里完全让人无法察觉!那天,我们父子俩原本非常高兴,因为好久没看到妈妈那么热情过!她打扮得很美,像个新娘!她亲手端起那杯毒酒喂我爸爸喝……”
“我和爸爸都很喜欢她,发疯般地喜欢她,但她不喜欢我们父子!我不知道爸爸对她爱得有多深,我只知道我对她爱得有多深!”
“她很美,可是非常的冷漠,对我不亲。每当我要她抱我的时候,她都会冷冷的躲开。那时我还小,有时候伤心的哭了,也是爸爸帮我擦去眼泪,她不管的!”
“玥,我很喜欢喝自家酿制的葡萄酒,因为我妈妈酿的葡萄酒非常好喝,酸酸甜甜,那股味道很让我着迷!”
他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端着那杯血色的红酒,轻摇水晶杯,瑰丽的鲜红晃动,酒香四溢。
她的心脏依然跳得厉害,敏锐地感觉到今晚的赫连烨似乎有些反常。是不是她太操之过急?可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她必须要杀了赫连烨,否则她情愿去死!
“别怕。”他轻轻为她擦去额角的冷汗,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不会再打你的,永远再也不会!”
见他有些恼意,栾玥不禁一个机凌。她当然记得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嗜血残酷,也记得他那些毒辣可怕的手段。当下额头渗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他薄唇绽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凤眸微眯,淡淡地道:“这么迫不及待?”
“哦,”栾玥松了口气,她柔若无骨地依偎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健腰,用最甜媚的嗓音说:“你先把酒喝了,慢慢讲!”
“栾玥,”赫连烨端着那杯酒,终于抬起眼觑向脸色有些灰白的女子。润泽修长的指抚上她的脸颊,安慰道:“别害怕,我只是在想一个故事,准备讲给你听。”
栾玥的心提起,手心冒出冷汗,难道他察觉到什么?酒里的药无色无味,他应该嗅不出来的。
他接过,没有立即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她吃吃地笑着,伸手端过一杯血色的红酒,捧到他的唇边,说:“谢谢少爷,我敬你一杯!”
“我帮你戴上!”赫连烨笑着止住她,很认真地帮她戴上发间。调整了下角度,温柔地说:“玥,你太适合这枚王冠,你将是它唯一的主人!”
“嗯,好漂亮!”栾玥满意地笑着准备伸手拿过皇冠。
*
“还有,”他的目光慢慢转向窗外。窗外,一弦冷月悬挂在黑沉的夜空,阴云遮,如梦似幻,像他此时眼瞳中的柔波。“我很想……很想看到她对我笑,就像对付朝阳那样温柔甜蜜的笑!”
“……”
“不会的!”跟文子隐的激动恰恰相反,赫连烨的声音淡漠而冷静,他的思维也跟他的语气同样冷静:“我们俩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也很清楚她那种至死不改的性子!她要恨一个人,会恨到死为止!我不想白发苍苍的时候,被她一刀送终!”
文子隐的身体好像被铁钉钉住了,怎么都无法移动脚步。良久,他嘶声喊道:“你可以给她最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可以让她怀孕,让她给你儿育女开枝散叶!也许她会一直恨你,一直虚与委蛇,但是她永远都属于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你的手里夺走她!等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会慢慢地忘掉仇恨,等你们有了很多的孩子,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她会慢慢爱上你!”
“你走吧!”赫连烨转过头,冷漠的凤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没想到赫连烨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们之间的友情,放弃ek,放弃原本属于赫连烨的一切。
从八岁那年跟随着赫连烨,他陪着他出入死,几乎将对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宝贵。原以为他们会这样相依相伴地一直走下去,直到命的终点。
“……”文子隐的喉节窜动,晌,他到底什么都没有再说。
狭长的凤目冷睨着他,直到对方平复下情绪,他才冷漠启音:“我已经决定要这样做!”
文子隐浑身大震,嘶声道:“你疯了吗?”
直到赫连烨将鸡血红宝石镶嵌到满意的位置,端详许久,这才慢慢抬起头,道:“就这样吧!”
文子隐的神情十分复杂,有纠结有矛盾有痛苦又有一丝微妙的期盼。不过他将这些情绪很好的掩藏起来,耐心地看着赫连烨为一只王冠费神费力,并没有开口摧促。
这只王冠是他亲手为她打造的,奢华美丽,耀目璀璨。原本他打算在她怀孕的时候送给她,算是他求婚的礼物,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提前送给了她。
夜晚,书房里,赫连烨在修改着那只王冠。栾玥说她不喜欢上面的钻石,所以他便逐一取下来,换上她喜欢的鸡血红宝石。
*
到底还推开了她,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了卧室。
她要利用他对她的心动和对权利的欲念,男人天都有唯我独尊的意念,没有谁甘愿一辈子对人俯首称臣。
栾玥是个女人,她当然察觉到文子隐的目光整整追随了她十年!多数是忌惮赫连烨,也许是禀着兄弟妻不可欺,或者说,主仆关系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总之,文子隐对她的喜欢只限于心动,从没有过任何行动上的表示。
“思,”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动着美丽的身体,媚声道:“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光明正大地在占有我?你可以任意摆布我,为所欲为……”
文子隐静静地看着栾玥,俊眉紧锁,好像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可以说赫连烨是ek的帝王,而文子隐就是ek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赫连烨信任的人并不多,他一直防止身边人功高盖主,绝不会给任何人太多的权利,却独独对文子隐例外。
“就算我不值,再加上ek怎么样?”栾玥毫无惧色躺着仰望他,继续**:“只要赫连烨一死,整个ek都将属于你文子隐!当然,还有我!”
文子隐冷冷地说:“你值吗?”
“哈哈!”她狂笑起来,“跟他在一起?他能帮我杀掉赫连烨吗?谁能帮我杀了那个魔鬼我就跟谁!”说完,她的美眸又蒙上媚色,**他:“思,我知道你喜欢我!只要你帮我,我就跟了你!”
“你是想跟付朝阳在一起吧?”文子隐不亏在赫连烨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竟然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对,我是疯了!”栾玥再抬起头,清丽的面容变得狞狰起来,她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疯了?”文子隐狠狠地推开她,将她推倒,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眼睛里起一种既矛盾又痛苦的神情。
她的身体早就被文子隐看光了,她不在乎。
她赤果的身体上布满了昨夜跟赫连烨欢爱时留下的痕迹,毫不在乎地呈现在文子隐的眼前。
她懒懒地攥住他,然而却没有坐起,而是直接滚进了他的怀里。揉软的玉臂蛇般地盘绕着他的脖子,她忘情的亲吻着他。
文子隐走过去,伸出一只手,他的手皙白修长,保养得十分好。
“难道你怕他吃醋?放心,他不会吃你的醋!”栾玥皱起挺俏的小鼻子,撒娇地说:“人家真的是累了嘛!”
文子隐没有动,冷冷地看着她。
“我累坏了!”栾玥媚眼如丝地睨着他,伸出一只玉臂,说:“拉我起来!”
“你该起**了!”文子隐几乎像赫连烨的影子,他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甚至就连她跟赫连烨亲热的时候,文子隐也可以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
不一会儿,文子隐进来了。
早晨,赫连烨已经离开了卧室,栾玥像只慵懒的猫儿般地躺在宽阔奢华的大**上。
*
栾玥略感意外,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难道他接受了她这个根本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沉默了晌,他释然一笑,道:“噢!”
“因为……”她小心地措词,“他不是你!”
他抱着她,仔细端详着她的清丽的容颜,遗憾的叹道:“为什么你对我不能像对他那样的笑?”
她巧笑娉婷,说:“好啊!”
“玥,我们个孩子吧!”他让家庭医为她做体检,然后做好一切受孕前的准备。
不是她发疯了,而是她确实有几分把握。这次回美国,不知道赫连烨突然犯了什么邪,他突然对她十分的**爱,不再对她有任何**上的折磨,还对她千依百顺,如孩子般粘腻着她。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除掉这个男人!
不行,她不能再过以前的活,连一天都不能!品尝过活和爱情的美好,她坚决不甘心再给赫连烨做玩物,那样还不如直接让她死掉。
不过付朝阳最终没有让她失望,赫连烨带走她的时候,他率领着空军追出来了。可惜,到底还是让赫连烨逃掉了。
虽然他最终没有占有她,归根结底还是被她身体上的伤痕恶心到了。
她已经跟付朝阳相爱了,甚至他们俩都“在一起”了。
从女奴直接升级到王后,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也不知道赫连烨又在玩什么花招,现在她对他的破格“恩**”只想以狠狠的一刀来做报答。
这是赫连烨专门送给她的,他说,以后她将会是ek帝国的王后!
一只华美的王冠在一只纤美的玉手中反复把玩着,王冠系纯铂金打造,上面镶嵌着最华美的钻石和稀世七色宝石。
*
文子隐有些薄恼地抿抿唇,转身走了。
她偏不应他,就这么挑衅般地睨着他,不吭声。
“这次少爷把你接回来,说会好好疼你!你要表现得乖巧点,别惹他气!”文子隐冷冷地劝解道。
她靠在他的身上,睨着文子隐,轻轻咬着唇瓣。
男子的身体极美,跟她的遍体鳞伤恰恰相反,在他的身体上几乎找不出一丁点儿的疤痕和瑕疵。他是个披着完美人皮的畜牲,优雅的气质像西式贵族,行径却像地狱的撒旦。
栾玥慢慢坐起身,一点儿都没有文子隐在旁边而不自在。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把自己打理整齐,这才拉过一件男式毛呢大衣盖到赫连烨的身体上。
“他睡着了,你为什么不为他披上衣服?”文子隐站在旁边,冷冷地觑着赤着身体的栾玥。
……
狂野的亲热,他挥汗如雨,好像恨不得融化在她的身上。“栾玥,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很快两人就赤呈相见,他又一次占有了她。
她主动地配合着,甚至还试探着帮他解开他衬衫上的钻扣,见他凤眸眯起,她连忙住了手,仔细打量他,确定他没有恼怒的痕迹,这才慢慢地继续。
“当然!”他将她按倒在座椅上,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
跟着他十年,她唯一学到的就是冷硬似铁的心肠还有毒辣的杀人手段。
如果真的无法摆脱他,无法摆脱这种活,她情愿跟他同归于尽。
这年的时间,她过着正常人的活,跟一个正常的男人恋爱。品尝到正常活的美好,她已经无法再回归那种暗无天日的地狱活!
“是吗?”栾玥抬起眼,媚惑地睨着他。
“分开年的时间,我觉得好像过了三十年,原来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那么痛苦!”他的语气低魅而温柔,像**间的呢喃,然而栾玥每每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和声音跟她说话的时候就浑身炸毛。
然而在栾玥的眼里他却是极品,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极品。
他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以他的条件和实力,世界上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可以跟他抗衡的。像他这样的男人,无论哪方面都属于世间珍品。
迟疑地瞧着她,似乎在思量她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良久,他自信地笃定道:“那是当然!我赫连烨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并驾齐驱!”
“那是因为……”栾玥主动贴上他,呵气如兰地道:“他不是你!”
看到自己跟付朝阳在一起的照片,栾玥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她对付朝阳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微笑,对赫连烨却是恨到极致的假笑。
皙白绝美的大手抚上她灿烂的笑靥,他却困惑地说:“为什么你对我笑的时候跟对他笑的时候不一样呢?”
她十六岁的时候,他占有了她的童贞,从此才刻意地避免不让自己的属下看到她的身体。也许是品尝到了她的美味,潜意识里不愿别的男人们用目光yy她!
他从不介意当着属下的面跟她亲密,甚至在她十六岁之前,她的身体不知被多少男人看光过!因为赫连烨喜欢赤果的她,很多时候都让她一丝不挂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她安静地坐着,等待他的第一轮狂炸。
他慢慢收敛了笑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栾玥笑靥如花地道:“少爷请放心,我一直很乖!”
他所想要表达的,理所当然是第一种!
“疼”所表达的意思有很多,最直接表面的就是一种疼觉神经的表达!深层一点的含义是**溺,疼爱。
赫连烨呵呵低笑,他弯起骨节分明的食指蹭了下她挺俏的鼻尖,说:“你放心,这次回美国,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疼你!”
“不冷,这些年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她笑得如同罂粟花般美丽,淬毒的美丽据说可以麻痹人的神经。 [^[(.*)[*(]~] .. 更新快
她不止脸颊凉,身体也凉,也许连心都是凉的!
“真的?”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亲昵地将她拥到怀里,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关切地问道:“冷不冷?你怎么这么凉!”
栾玥沉默了许久许久,她抬起美丽的眼,还他盈盈一笑,说:“我也是!”
“玥,我很想你!”他跟往常一样浅浅勾唇,似笑非笑。
而且他对栾玥很放心,她那遍布疤痕癍痂的身体相信会倒尽任何男人胃口,除了他应该鲜少有人对这具身体产兴趣!
他要她露在外面的部位是完美的,可以**任何男人冲动却不允许染指碰触她,因为他赫连烨才是唯一可以享受她**的男人。
绝美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纤美的小手,十年来,他将她折磨到遍体鳞伤,却唯独没有伤害她的手、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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