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泛着泠泠的光,特制的材质,精雕细琢的花纹——是当朝钦差大臣的执行令牌。
令牌一出,全场皆惊。
旁的士兵不动如山,上河知府确实睁大了眼睛,目光一动不动的看向盛孔昭手中的令牌。适时朔风高声喊到:“钦差大人亲临,还不快快行礼。”
仅一下,才是炸开了锅。
“钦差?这不是比知府还大的官吗?”
“我滴个乖乖,钦差大人竟然来了上河。”有人唏嘘。
“这钦差大人来了,上河知府的好日子可到头了。”有人替上河知府叹气惋惜。
“他这样的官,早就该被摘掉乌纱帽了。”
也有人嗤之以鼻。
这上河知府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的这些勾当不在少数,草菅人命也偶有传出。本来就不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官。如今若是盛孔昭将人整治了,说不准还得大快人心。
叶青平时波澜不惊的模样也退下了,眼睛里多了些惊讶。她倒是不知道,自家这个傻小孩,什么时候羽翼丰满,有了这么大本事。
恰时盛孔昭正好偏头迎上叶青的眼睛,他仿佛明白叶青所想,当即略微调皮的向叶青眨了眨眼。
别怕,我在。
而后握住了叶青的手。
温热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手,叶青奇异的安下了心。
人潮喧嚷,乌泱泱的,各自说话。
盛孔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看着前一刻还耀武扬威,说要将他缉拿归案的上河知府。
此时的人哪里还有方才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面色早已经一片灰败。
盛孔昭似笑非笑:“上河知府,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钦差大臣是正三品官员,可比上河知府这个正五品地方官大多了。
“知府不贵,那本官便治你的罪。”
上河知府早已没了老神在在的模样,覆在身后的手早已经气的颤抖。一双眼睛满含怨气的盯着盛孔昭。
在场气压极低,谁都知道上河知府动了大怒。
盛孔昭却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是知州的时候就从不畏惧上河知府,此时以钦差的身份站在此处,还妄想着他怕他?
“跪还是不跪?”
上河知府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了。
盛孔昭将令牌握在了手中,看着跪在地上,被雨打湿透的上河知府,传令:“上河知府李禀龙,仗着上河知府一职,搜刮民脂民膏,更是勾结豪绅奸商崔豪强欺男霸女,赚取不义之财。传安阳口谕,即可收押,隔日受理。”
纷飞的文书落在沾了水的地上,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盛孔昭甚至都不曾让别人一睹所谓的证据,就轻轻松松的定了上河知府的罪。
在场的官兵虽然看着令牌也服盛孔昭,只是毕竟是上河知府的亲兵。自古士兵没有和将领动手的道理,在场的人,竟也没有一个人动。
上河知府这才得意至极的笑了:“你凭什么定我的罪,你不过就是一个钦差大人。况且这证据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证据。”
他身后的百十名官兵就是最大的依仗,盛孔昭空有一个钦差大人的名头,却是没有一兵一卒在上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他就不信盛孔昭如今能斗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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