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渐渐亮起来,不过并不刺眼,稳住精神神感受周围的环境的变化。
随着光的渗入,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扭曲。
看不清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看见周边有一个小人,不管我看哪个方向都跟着我的视角。
还在幻觉里?
看着上面呈V型向下拉伸扩大的缝隙,使劲握紧拳头,用力睁眼从缝隙观察外面。
V型口延伸到头顶和脚部的时候,一切明朗。
但我实在不支,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上方一个黄色的灯泡柔和的光亮挂在那。
周遭温度恢复正常,汗还是一直浸着。
衣服连带我整个都被烧的发黑。有些脱水的我感觉都瘦了一圈,嘴唇干的厉害,极度干渴,脑子发木。
慢慢地手撑着地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瞅着四周。
这里应该是个修理厂,车间灯光昏黄,满是红锈的大门紧闭,四面都是红色潮湿的砖墙,空气里全是浓重的机油味道。转身看看刚从中逃离出来的这个怪东西,外面黑凄凄的一层,内壁是玻璃材质的东西,像个鸡蛋壳被敲碎,两边对称得打开着,这个构造应该是里面全反光的一个内置镜球,刚才感受到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玩意造成的。
正感觉莫名其妙。转眼瞟见了什么。
右手边有一堆黑漆漆的东西,也许是什么废弃的零件。
头还木木的,我左手支着前额,颤颤巍巍地往这堆零件那走过去。
走近来仔细一看才看清楚。
“我操!是人骨。”这里竟是摆着一个烧的碳化的人的骨架!黑漆漆的外部骨质散发着焦皮味儿让人恶心。
那个球体到底是什么。这是死在那里面的人?不自觉地把这这个骨头跟那个奇怪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看着屋子中间的那个刚逃离出来的球体又看了看手里碳化的骨头。
现在还没时间去仔细观察这个镜球,我得想办法见到小七,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这整件事,发生的过于蹊跷,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觉都琢磨不透。要是真的,他们为什么不杀却不停的折磨就像是拿我寻开心?
小七的性命还在他们手里。现在我应该也被他们抓到了他们的地方。他们现在可能在监视我,或者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暂时不在。我环顾四周,身体感觉慢慢地恢复知觉,疼痛更甚,完全替代了之前的酥麻。
这大铁门也许被从外锁住了,不一定能够打开。
从球体里出来飘散到满屋子的雾气挥发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衬得光线很昏暗朦胧。
我脚步很重,慢慢地艰难地挪动。
离门越来越近,颤抖的身躯和疲惫的意识时刻警惕着危险。
刚来到门口,门外远远的传来声音,走在阶梯上的脚步声,和渐渐清晰的说话声。
我赶紧拖着身体往大铁门的侧面贴墙站着,试图听清楚外面的声音
“也不知道那老家伙可不可信。”门外传来清晰的声音。
额头又开始冒汗,感觉极度缺水,抿了抿嘴,把还是湿漉漉的T恤绑在右手腕上包裹住拳头,准备伺机出手。
“放心,他现在估计”是那个说话不清楚的人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握紧拳头,门开的一瞬间也许是个机会。
把皮带也卸了下来握在手里,皮带又湿又软。身上一阵酸痛,只不过这会而稍微缓了缓,意识慢慢清晰,身体状态也好了很多。
“呲啷呲啷”他们在打开门外挂的铁锁。
红锈铁门跟锁链摩擦的声音在封闭的车间里显得刺耳。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门的打开方向。
头上的汗都没有止住过,一直在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门是朝里推的,而且幸运的是他推的是我相对距离远的那一扇。
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我在门旁边靠着墙待着。他们应该有防备。
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绿色沾满油污的破烂球鞋。
这是个好机会!
在他出现的同时我咬紧牙一个箭步冲过来,趁这人还没来的急防备,左手扶着这半扇铁门,一个重拳打在他鼻子上。
“啊!?~”那人一下被击倒在门中间。门还是保持那个堪堪能侧着身子过的状态。
见他中招,乘胜追击,一脚踩向他的裆部,在他捂裆俯身的同时往他脸部肘击。
好歹老子也算个练家子,你们太大意了。
还有一个。我一把把这半扇门推开,站在门口。
那人被我打飞出去,捂着脸半躺在外面,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死死地瞪着飞出去这人。身上的酸痛由于动作太大有种肌肉撕裂的疼。
我觉得得冲上前去擒住他,意识不清醒冲动让我忘乎所以。
还没等我接着冲上去。一道冷峻的寒光出现在我正面前,另一个人从旁边不动声色地出现,一把枪现在顶在我正脑门上。
鬓角的汗一瞬间又冒出一股。
枪顶着我,我在门里,他在门外。这是224型9毫米手枪。
枪往上稍挑了一下,他开始慢慢后退。
我跟着从车间门下走了出来。
出了车间,一样是昏黄的灯光,从车间里冒出来的蒸汽还笼罩在这附近。
看这人皮肤很白,寸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白衬衣上挂着一条蓝色的领带,看起来一脸英气,气质非凡。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把小七放了。”我还是不太清醒。
他平静的看着我,眼里好像又略过一抹惊诧,嘴角微微一扬。
他又用力把枪往我脑门上顶了顶。
“我不会杀你,但需要你配合。相信有些事你会感兴趣。”他嘴角微微扬起,很是平静。
我尽力表现的同样平静,可是身上的汗还是不自觉的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身体剧烈的酸痛让我肢体有些痉挛,感觉浑身不自觉的在发抖。
“我不会拿小七的性命做交易,除非你先放了小七,要不,没得谈!”我手放松但手心不停的往外沁汗。
倒地那家伙也站起身捂着脸走了过来,站在这人右侧,但是好像并不愤怒,往里瞥了一眼那个镜球,又转脸盯着我,眼神里好像还有些欣喜。这让我很奇怪。
“把枪放下。”他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没有看他一眼直直的盯着我。
这小白脸好像很听他的话,小声地哼了一声慢慢地把枪移开。
看着枪放下来我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但意识还紧绷着。
现在面对面站着,我有很多话想问个明白,就好像我有筹码一样。
“刘小七不会有事,她现在很安全。”站在后面的那个人说。
“我为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没有亲眼所见。
后面这邋遢家伙突然显得有些惆怅,甚至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失落与哀伤。
他也许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但罪恶滔天就算有再大的苦衷,也不值得被同情。
脸上脏兮兮的全是油渍,看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哭,或者说是他在哭却没有流泪。好像又触及什么记忆,整个人都有些抽噎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接过照片。
照片有些破旧,甚至可以说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这邋遢鬼保存了多少年。
但当我看到照片上已经不太清楚的人的轮廓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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