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好好的。”她看着他，也是笑着的。
只是这笑容多苍白，多没有力气，他都知道，他感到了心疼。
“我也答应你，好好的。”他终于开口，语气温柔，低沉，无奈。
她再度笑了笑，两个人握了握手。
“保重，如歌。”他说。
她点点头。“嗯。”
他站了起来，放开了她的手，道：“好好的养身体，我不再来，有需要，可以给我电话，没有，我也不会打扰你了，但如果你需要，我会义不容辞。”
许如歌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想，不用了。”
顾成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转身走了。
许如歌的眼角湿润了，却没有滚落下泪水，她的唇边依然是带着笑意。
无论怎样，都要用笑容迎接新的一天。
她可以的。
阳光小区。
顾成勋从车里下来，李聪也想要跟着上楼。
顾成勋沉声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是。”李聪也不敢跟上去。
顾成勋进了许如歌公寓的门，当他再度看到地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样的难以抑制。
他关了门，自己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摊血很久很久，像是在悼念什么。
终于，他走了进去，找了一条毛巾，洗了下，走出来，跪在地上擦拭地上的血迹。
干涸的血迹用湿湿的毛巾擦下去，瞬间变得鲜艳无比。
毛巾上的血迹也因为水分而濡湿，变得鲜艳艳的，更加的触目惊心。
想到那一幕，顾成勋陡然闭上了眼睛。
如歌浑身是血，地上也是大片血迹的一幕再度从眼中定格。
他很后悔。
怔忪了半天，他继续擦地上的血迹。
毛巾清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擦得干干净净的。
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的血迹。
他起身，把毛巾洗干净，又看了眼如歌的房间，给她收拾好床铺，自己才转身走了出去。
李聪就在楼下，见到顾成勋出来。
李聪仔细看了下总裁的神色，发现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被隐忍了。
他上前一步，打开车门。
顾成勋钻进了车里。
李聪也进了车子，发动车子之前，他开口问：“总裁，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见任斐然。”顾成勋沉声道。
“是。”李聪立刻发动车子去往任斐然的住处。
一路上，顾成勋一句话都没说，他看起来很是沉默，整个人也很憔悴，眼中赤红一片，却又都归于平静中。
李聪几次偷偷去看总裁的脸，也不敢说什么。
到底他也没有安排好保护小姐的人，要不然也可能会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
出事之后，总裁也没有责怪自己，可是李聪心里却非常的难受，尤其是看到总裁这样的神情，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心里的自责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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