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杨打开灯,让孔漫在椅子上坐着。他拿出冰箱里的水米线到厨房,水去之前已经烧好了。 他直接打火,等水沸腾把米线放下去,过了一道水把火关了起锅,把米线倒凉水里泡着。转身要拿汤时,被站在身后的孔漫吓了一愣。
“你怎么进来了,里面油烟大,到外面等着。” 孔漫摇头,站在旁边看他。 付杨赶不走她,也只能随她了。
他拿过郝成功买来的过桥米线的调料包,把料炒了。 刚一下锅——“咳咳咳…”孔漫被呛到了,咳着跑出厨房。付杨好笑,把汤煮着,出去看她。
她还在咳着,付杨过去拿了瓶水给她,站她身后轻轻拍拍背,“没事吧?” 孔漫喝了口水,摇头。 给她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低下头亲了亲,放开她进厨房。
最后把一锅过桥米线端出来时,孔漫还在咳,偶尔一声那种。
付杨把碗筷放下,找了瓶酸奶,让她缓缓。
孔漫喝完酸奶,端着碗犹豫,“会不会很辣?” “不辣的,只是闻着呛鼻子,你尝尝看,辣的话弄点别的。”
孔漫尝了一口,有一点儿辣味,能接受范围,她点头,“可以吃的。” 付杨放心,他知道北方人吃不了辣。之前读书的时候在山东他就见识到了,有的人一点儿辣都接受不了。
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好,两人回房间收拾东西。 付杨将衣柜空出一半给她挂衣服。 孔漫挂着衣服才想起来她睡衣没拿。付杨说没事,可以先穿他的,T恤衬衫都有,随便她穿。
孔漫边挂衣服边问:“旁边那些房间都是你们工程队的宿舍吗?” 付杨点头,“是的。” “那他们也是一直住这儿?” “那倒不是,这里除了小东家有点远,其他人家里都挺近的。一般没事不住这里,都是回家住的。”
“你们这儿是租的还是买的?” “地皮是我买的,房子是老杨盖的。老杨就是上次一起吃烧烤跟你握手那个。”
“他也是你们工程队的?” “对啊,当初我一口气把挖机和装载机买了,剩下压路机还差点资金,是老杨出钱的。甚至后来的资金运转都是他出的,那时候我年轻,没考虑那么多,全是老杨在帮衬。他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贵人。”
孔漫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杨瞬间有了想倾诉的欲望。这么多年走过来,他没和任何人讲过,甚至连抱怨也没有,他只知道埋头苦干,其实也是全都憋在了心里。
孔漫看着他:“讲讲吧,我想听。” 付杨点了根烟,靠着床头,回忆了一下这些年。
一开始在部队学了很多,包括开挖机的技术都是在部队里学来的,他还考了证。退伍之后就不想继续读书了,现在想来还是后悔的。
他回到镇上,被安排进了林业所。而那时候镇上仅有的几个工程队都是外省人来干的,抠着多西镇的钱,干着不尽如人意的活,表面工作做得极好,钱拿完人就跑了。路也就成了烂尾路,父老乡亲们怨声载道,政府也毫无办法。
他堵着一口气,拿退伍的钱贷了第一台挖机。一个人在镇上忙得昏天黑地,毫无章法,盲目地四处筹钱贷款搞挖机、装载机和压路机,搞到最后一分钱挣不到还差着贷款。
老杨就是那时候来到多西镇的。他不是镇上的人,他是鹿城人。家里开着几家酒店宾馆,他把酒店开到多西镇上来,建了多西镇第一家酒店。
遇到了当时破败潦倒的他,二话没说帮了他。一步一步带着他往上爬,直到后面郝成功从省外打工回来加入,到后来的老四老五还有小东。他们慢慢形成一个工程队,开始包揽了多西镇大大小小的所有路建项目。 直到今天。
孔漫不会安慰人,只好坐过去拍拍他肩膀说:“谁年轻时不得吃点儿苦,熬过去了这日子也就苦尽甘来了。”
付杨看向孔漫,心想可不是嘛。 直起身子把烟放到烟灰缸里按灭,推推她,“去洗漱吧。”
孔漫下床,突然想起:“我拖鞋没拿…” 付杨把脚下的踢给她,“不嫌弃的话穿我的。” “那你呢?” “外面有一双凉鞋,可以当拖鞋穿。”
孔漫进了洗手间又喊:“我忘记带牙膏牙刷了。”
付杨好笑,站起来去客厅取了一副新的牙刷,递给她,这次不是一次性那种了。
他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干脆一次性说完吧,还忘了哪些?” 孔漫想了一圈,摇头,暂时没有了。
洗漱完回来,付杨已经把窗帘拉好,等她出来,他进去洗澡。
孔漫坐在床上涂抹水乳,没有睡衣,只能把身上的裙子当睡衣穿。
付杨洗好出来,上身没穿,露着古铜色结实的胸膛。水滴滑落,沿着起伏的肌肉滑过漂亮结实的腹肌,再钻进倒三角区域。 下面只穿了条宽松的灰色大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的。人鱼线明显,腰侧还露出一截青灰色内裤的边角。
孔漫拍脸的手停下,侧过脸盯着看起来。
付杨耳朵都红了,还装作面不改色,镇定地爬上床,躺在她身后,看她保养皮肤。
今晚的男人倒是懂得借着这副好身材诱惑人了。 瞧瞧,当下的他该死的性感。
孔漫剩下的精华液也不涂了,她撑着身子趴在他身上,低头亲他。
付杨伸手按灭灯光,搂着她滚进床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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