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白瓷盘子。 他一进来,小东就走人。跑过去点歌去了。
付杨在孔漫旁边坐下,把盘子放桌上。拿过她手里的芒果,在芒果顶端划了个十字架,顺着果皮一直划到底部,又侧过来划了两刀,拿刀尖翘了翘,露出里面黄灿灿的果肉。
他放下刀,用手顺着划开的纹路把芒果皮剥了下去,露出一整个果肉,把果带皮的放在盘子上立着。又拿起刀,在果肉上划了几刀,把果核取了出来,果肉分成几瓣倒了下去,躺在果皮上。
付杨连剥了两个放盘子上,一眼看去就像两朵荷花瓣的花儿一样。 他把盘子端给孔漫,又在果肉上插了几根牙签。 孔漫接过,看得稀奇:“我还没见过这样剥芒果呢。以前吃芒果,都是已经全部弄好果肉。”
包厢声音特别大,付杨没听清,侧过头靠近孔漫,问:“你说什么?” 孔漫靠到付杨身上,嘴巴贴着他耳朵,说:“你好厉害!”
付杨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耳朵忽的就红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被她撩得忍不住要凑过去亲她。
那边小东点好一首歌,一手拿麦,另一手把麦丢给付杨,付杨一愣忙接住。 歌曲响起: “镜中影花乱舞风,谁不怜惜情浓,春去秋来四季倥偬,留不住又何必眷恋残红……”
付杨不想唱,要把麦丢给小东。 孔漫拦住,贴着他耳朵继续说:“唱吧,唱一首给我听听。”
付杨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带着笑意,于是就停住,试了试麦。 看了一下大屏幕歌词,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空中楼阁青云中,谁不追逐寻梦,浮各一朝转眼无踪,留不住又何必苦苦争锋,红尘来呀来,去呀去都是一场梦……”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磁性,音调很棒,五音也很全。整首歌唱下来一点不带停顿,流畅又好听。
孔漫捧着芒果听着,一牙签插起一瓣,尝了一口,口感细腻,汁水甘甜。
等男人唱完把麦丢给其他人,并嘱咐不要再给他,然后转过来时,她插起一瓣芒果喂给他。 付杨愣了愣含住,嚼碎,口里布满清甜的芒果汁。莫名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吃的都甜。
孔漫放下盘子,拿起芒果和水果刀。 她记得芒果还有另一种剥法,在中间划了一刀,翘了下没翘开。
旁边的人笑了下,伸手接过。加了点劲从果核一侧划了下去,分成两瓣。他拿起带核那瓣把核去了,横着划了几刀,又竖着划了几刀。于是一瓣芒果就形成了像网格一样分布在果皮上,像果冻布丁一样好看。
付杨递给她。孔漫接过咬了一口,甜滋滋地眯起眼睛。 他看着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满口芒果清香。正要继续吻下去的时候,一罐啤酒塞进两人手里。
付杨和孔漫都愣了,抬头看着前面郝成功。 郝成功跷着腿,说:“哎呀,难得这么久了再见到孔老师,喝一口呗?”
孔漫摇了摇手里的啤酒跟郝成功干了。 随后包厢里的人像是约好一样,郝成功完了杨天树也过来,一个接一个的。
全部喝完,脑子开始发木,眼前也有点眩晕。毕竟吃烧烤的时候喝的是白酒,现在又喝了很多啤酒,混杂在一起难免会有点醉。
付杨也喝了很多,到后面的都是他帮孔漫喝了,但他酒量强,还不至于醉,看孔漫有点醉意于是带着她先走。
带回到二楼住的地方,他把孔漫放在床上。出了门去客厅把门关上,倒了杯水进来递给她轻声说道:“喝点水?”
孔漫后仰,双手撑在床上,仰头看着付杨。白皙的脖颈修长,锁骨曲线迷人,肩头一边的冲锋衣滑了下去挂在胳膊上。卷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掉落在身前,勾着起伏地曲线。
付杨看着呼吸就乱了几分,喉咙上下滚动。
孔漫伸腿,穿着细跟凉鞋的跟勾上付杨的小腿,往前带了带。男人不受控制地走了几步贴到床边和她挨着。高跟鞋的尖锐划过小腿皮肤,带来异样地畅感。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撑在她两边。一手抬起,将冲锋衣两边肩膀扒下,衣服滑下去堆在床上。 两人之间谁都没说话,但一举一动间都带了魅惑和撩拨。
男人低头亲吻她白皙的肩头,顺着肩头滑到锁骨,伸出牙尖咬了咬。 孔漫仰着头,呼吸重了几分。手臂有点支撑不住,于是抬手抱住付杨的脖子,整个人带着他倒进床里。
付杨手掌护着孔漫,怕倒下去时摔倒。掌心贴着她背后细腻的皮肤,情难自禁地轻轻抚了抚,最终又克制地收回来撑在她身侧。
孔漫身体燥热起来。她拉低他身体,一边亲吻他一边伸手去摸他腰侧,捏住衣角往上卷。 付杨配合她把衣服脱去,低头迎上她的唇。
月亮终于跳出山头,银白色的光从窗户溜了进来,照着床上难舍难分地人。
孔漫衣服退去,闭着眼,月光洒在眼皮上。抱着付杨结实的背脊,等待着最后一步。 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额间汗珠滚落。 孔漫睁眼,疑惑地看向他。
付杨起身,拿被子把孔漫裹住。匆匆套上裤子,说:“房间没套,我去外面找找。”说完不等孔漫反应,脚一跨出去了。
孔漫顺了顺呼吸,抬眼看向月光,以及莹白的蓝天和云朵。静静平息下来,后知后觉醉意和困意袭来。她睁了睁眼,想等付杨回来的,却抵不过眼皮子越来越重。
付杨出去后直奔郝成功房间。搜罗了一圈没找到,抹了一把汗,他把郝成功床铺翻得乱七八糟。又想起之前老杨结婚时玩游戏吹的套好像在客厅,又赶去客厅。最终在电视机下面翻出来几包,他一把全拿了返回房间。
房间安安静静,他走过去一看,孔漫闭着眼睡熟了过去。 他轻轻碰了碰孔漫,低声喊她:“孔老师?” 孔漫没有任何反应。
半晌,他无奈地笑笑,低头亲了亲孔漫。 坐床上把烟拿起来抽了一根缓解一下。抽完又把窗帘拉上,脱了裤子上床。把孔漫拢在怀里,忍不住揉了一把,又抱紧。
心里想着以后倒是不能再叫孔老师了,感觉在亵渎这个职位。 孔漫?生疏了。 阿漫,漫漫…… 想着困意慢慢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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