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们远点!你这个只会带来厄运的恶魔!】
我……我不是恶魔……
【会给人带来不幸的恶魔来了!快跑呀!】
请、请等一下!我不是……
【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
呜……我不是恶魔……不是恶魔啊!
……
【小上条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的愿望是……不再独自一人……想跟大家在一起……
【这样吗……】
嗯……可是……为什么……我只是想跟大家在一起……
不想再被叫作恶魔……不想再独自一人……
为什么……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为什么……
【……小上条,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想……
【那么,就试着把愿望,当做自己的理想吧?】
把愿望……当做自己的理想?
【对,愿望和理想,其实仅仅只是一线之差,如果只是一味在心里守着愿望,不去行动,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该怎么做……
【试着去守护大家吧,小上条。】
守护……大家?
【嗯,不要因为自己的不幸而疏离大家,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大家,成为照耀大家,给大家带来温暖的阳光,这样,小上条总有一天,一定会有朋友的,一定,以后不会再独自一人了!】
……真的吗?只要这样做……我真的可以不再独自一人吗?
【真的哟,将守护大家,当作自己的理想,然后去实现它吧,小上条……】
……
噗通!
(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输掉呢?)
噗通!噗通!
(我还有理想没完成呢……)
噗通!噗通!
(我还有要守护的人,要守护的东西存在呢……)
原本消失的力量,再度回来了。
噗通!噗通!噗通!
上条渐渐睁开眼睛……
【我会代替你,打败她的!然后代替你,守护好身边的人!】
尽管龙王之叹息已经吞没了他的半条手臂……
(对啊……)
【我向你保证,御坂!】
(还有未达成的许诺!)
(所以说……)
(不要小看……一路从不幸中走来的上条先生的觉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
萝拉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被震惊所取代。
(龙王之叹息……被少年挡住了?!)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行的!上条当麻!)
(冲吧!打倒眼前的对手!)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前进!”
(可恶……既然如此……那就加大魔力输出!把你这家伙打出太阳系外!)
萝拉的身体开始泛出耀眼的红光。
轰隆隆……轰隆隆……
嗽嗽嗽嗽嗽嗽嗽——
“呃啊!”
一瞬间,龙王之叹息的体积扩大了一倍有余,外泄的力量将房间里无数墙壁、物件转化成光之羽毛,巨大的气浪同样波及了房间里的神裂和史提尔!
“唔唔唔……”
上条的行动也随之一顿。
(该死的……)
咬紧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濒临崩溃的精神,刺激着上条。
但始终没有倒下。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眼神里,那道坚定的光芒,没有消失!
(只有这种程度……上条先生才不会倒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喝……喝啊啊啊……”
(给我前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条当麻!)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上条的怒吼,一个东西从上条被吞溺的右手中跑了出来!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萝拉错愕地看着一条狰狞的巨龙,从上条的右手中窜出来,顺着自己发射出来龙王之叹息,冲了过来!
(这是什么?!为什么龙王之叹息挡不住它?!)
一丝恐惧,让萝拉的动作微微一滞。
(糟了!)
当萝拉意识到要躲避,狰狞的龙首已经来到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萝拉给吞噬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在萝拉的惨叫声中,张开到极限的龙王之颚,将萝拉给吞噬下去……
……
(四)
呯!
一瞬间,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所有因为圣乔治领域造成的空间裂缝,也全部消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被破坏得遍地狼藉的屋子,以及漫天飘舞的白色羽毛,证明了刚才战况的惨烈。
“成……功了……”
疲惫地睁开眼,看见已经恢复原样昏倒在地的茵蒂克丝,上条的嘴角微微一扬。
(……守护住了……)
身体渐渐失去平衡,上条倒在地上。
天空中,无数片闪耀光辉的白色羽毛,恍如细雪,渐渐朝倒地的上条身上飘落而下……
虽然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站起来,凭借着右手,要消灭天上的羽毛轻而易举。
但,少年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白色的羽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少年的意识,渐渐丧失。
(上条——)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上条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呼喊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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