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
竖日清晨,萧玲珑进了国子学学堂,各色的眼光向他投来,众人屏住呼吸,或者屏住呼吸偷笑。
一纸红皮花柳画,春宫婀娜妩媚腰。
莫名其妙摆在学生桌上的小册子,里面竟尽是男男风情之事,两主角面容精致,和萧玲珑、林云清两人形似神似。
虽无过分暴露,要害处都被遮挡,但画中有玲珑裸露后背,手捧宗卷,明明说的就是学堂中的人事,除了两人,还能有谁?
萧玲珑脸上无半点表情,翻阅完那本小册子,轻声冷嗤,并无追问这是谁搞的鬼。只默默拿出书籍开始上课,脸色阴沉。
林云清的作为处空空荡荡,据说是看了那本**后就离开了。
整个学堂中悄无声息,学生们谁都没有想到,萧助教竟然对此事毫无反映。
赵贤埋头看书,书桌上同样放了一本那小册子,旁边韩远绕偶有兴致翻着那小册子,课都不听了。
全班就只有韩远一人在那看着小册子,一边看,一边偷笑。其他的学生还算体面,一个个都拿出了书本等,听着萧玲珑的讲解。
韩远简直眼珠都要掉进那册子中,看得仔细出奇。
“韩远,你来谈一下对这句话的理解。”
萧助教台上,突然点名学生起立和回答问题,问的就是那个正看春宫.图的韩远。!
“韩远。”无人应答,萧助教有叫了一声。
监生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心悬着始终放不下来。
韩远终于被一声喝气,赶紧起立,放了手中的**,抬头看着萧玲珑,莫名其妙。
“说吧!”萧玲珑唇角轻挑,将手中经卷一起背手放至身后。
韩远一直溜号,书翻到几页都不知。萧玲珑叫他起来,目的很明显。
瞬间,小纸条簌簌窜到韩远手下,韩远没有接那些纸条,只硬撑撑看着萧玲珑。
“说话!”萧玲珑吼了一嗓。
气氛骤然降到零点,监生两面为难,暂且先静观其变。
韩远终于开口,问了句:“学生方才溜号,请先生责罚。”
萧玲珑二话没说,从讲台抽出戒尺,亲自上阵,将韩远的右手手心抽得老高。韩远就愣是被打,半声都没有。
这一幕看得赵贤心惊肉跳,他赶紧起身,伸出自己的手:“助教大人,要打请打我吧,学生愿替韩远挨打。”
“关你什么事?”萧玲珑眼角瞥了下赵贤,转而又狠狠往韩远手上抽了几下。
挨了打的韩远,也拿不住那**了,出奇的是,他一声没出,没有意想之中恫吓萧助教的意思,反而好像还很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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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个打了小报告,午休刚到,季相瑜便差人叫萧玲珑去一趟,也请了韩远,可惜韩远不在。
“萧玲珑,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季相瑜气得不知说何是好,看着萧玲珑不红不白的脸,恨不得一拳打上去给他点教训。
萧玲珑沉思一阵,并未表现出怯懦,反而恭敬有佳:“那祭酒大人认为,小人怎样才能弥补这场过错?要不……要不玲珑亲自登门韩府,给韩家父子道歉,”萧玲珑计上心头:“毕竟,得罪了韩远,参知政事那块毕竟也是说不过去,不可能蒙混过关的。”
“哼!”一句话话音未落便遭来季相瑜的白眼:“哦?你要去韩府?韩府那地方是你一个区区区八品助教能说去就去的?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了!”
萧玲珑扁扁嘴,没吭声。
“你好好维护一下韩远吧了,韩远那小子,比他老子还手软一些。若是让参知政事大人知道你得罪了令郎,那你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萧助教,自求多福吧!”
萧玲珑恭敬笑笑:“祭酒大人说的极是,那小人就不多作打扰了,属下告退。”
韩府,难不成是虎穴?
也是,要不然怎么能养出韩二公子这样的人。
萧玲珑忽觉豁然开朗,从祭酒那里出来,便调转了方向,脚下倏然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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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门前的路口。
韩远在院子中晒太阳,门口走过几个小孩,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韩鸽,这位做二哥的便起身出去视察。
三弟没看到,却看到了萧助教。
韩远低头看了看被打肿的右手,眉头微微蹙起,待萧玲珑进了门府,他便一下拦在门口,吓萧玲珑一跳。
“怎么,来承认错误了?”
戏谑的眼神,再加轻挑的唇角,韩远就仗势栖近萧玲珑,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压得萧玲珑倒退一步。
“你……”玲珑脸色由青倏然变得粉嫩:“是啊,白天不应该打韩公子。”
“没事没事,你可以回了。”韩远摆摆右手,手上肿成馒头一样的创伤就像一面火红的旗帜。
萧玲珑笑着拽过韩远手腕:“诶!都打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能就这样回去,我还是得好好解释一下,韩公子,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让我给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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