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一听有戏,两眼放出期待的光芒:“二哥,你带钱了不?”
韩远看一眼韩鸽,嘴角轻轻一翘:“带了。”
“够不?”
“够。”
萧玲珑纳闷,这韩远当真宠弟弟?也是,人家大户人家,哪像自己,区区八品官,一月月饷买这把刀,也就没剩什么了。
“老板,你这刀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特点没有?”突然,韩远问那老板。
老板早都将韩远这一身衣着观察个遍,闻言,笑意盈盈开口:“这刀经过石蓝水浸泡,柔韧刚劲,绝不亚于真刀!”
“那我试试,老板不介意吧?”
“可矣!”老板拉着长音请韩远自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人越聚越多,私下议论纷纷,对着韩远指指点点。萧玲珑则和韩鸽并排期待,心潮澎湃。
韩远一手捏住刀尖,一手握紧剑柄。
面不改色,那竹刀刀身已经开始变弯。
萧玲珑眯眼,紧盯韩远的脸。刀都弯成这样,韩远依旧面不改色,萧玲珑看着,渐渐蹙起了眉。
议论声一下子嘈杂,那宝刀已经禁不住韩远受伤的力道,发出刺耳的惨叫,令人发指。
“二哥,行了……”小鸽子开始肝颤。
那老板倒是倔强,他若是叫停韩远,岂不打了自己的脸?
韩远那双手,长指指尖泛白,手背青筋暴起。而人依旧行不改色,耐力同样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一瞬,宝刀弯折碎裂,彻底成了两段。期间竹丝藕断丝连,可这“宝刀”,已经确确实实碎了。
“你你你!”卖刀老板大叫,急得跳脚。抓住韩远的大襟,大吼:“小兔崽子,你赔老子刀!”
人群顿时爆炸,萧玲珑被这阵势吓到――人群中冲出好几个人,动作麻利,直接将那老板拿下;周遭围观人中,有人冲上前劝那老板:“这人惹不得,这俩是参知政事大人的二公子啊!”
那老板一听,顿时吓傻。惊了半晌,跪地磕头如捣蒜,整张脸面如土灰。
小鸽子气得跳脚,冲上前准备揍那老板,为他二哥出气,萧玲珑赶紧将他揽住。
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堪,围观人都闪远了一点,可又忍不住偷看。
骚动至此,最淡定的人就是韩远。
这韩二公子并未动怒,看了眼那老板,尝尝舒了口气。半晌,看那老板磕头几近磕晕,他才缓声缓调道:“遇见白痴,这样算计也就罢了。”说罢,韩远瞟一眼萧玲珑,又转头对老板道:“但你欺骗我弟弟,我就不能忍了。”
白痴?萧玲珑不悦。但韩远走出人群的一个转身瞬间,脸上的笑意却分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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