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飞机场，吴锦年一下飞机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其中最多的一个就是庄凝。一个和赵默言一样极度痴迷原始文明的女孩子，二十岁，大学二年级，庄部长的宝贝女儿，也有传言，会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吴锦年，你说的我查了。虽然我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兽齿很稀有。你说的用兽齿做项链，基本是不可能的。在现代社会想要收集那么多的兽齿都不是易事，何况是生产力低下的原始社会。”
吴锦年忍下打断她的冲动，原始社会的野生动物比现在充足多，物种也很丰富，一切都是很有可能的。只不过是在狩猎能力上可能无法满足。“不过，也是有可能的。我听过一个老教授说过，原始人比我们想象的要智慧。”
庄凝后面的话激起了吴锦年的兴趣，这样的猜想才值得他听下去。“你想，埃及的文明，玛雅文明，都是我们未知的文明。它们很神奇，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无法彻底了解它们。人类文明究竟是退步还是进步，都是未知数。”
吴锦年这下子开始喜欢这个想法大胆的女孩子，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好奇才关心这些未知的文明的，现在看来，她很独特，他很喜欢。庄凝似乎察觉到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吴锦年对自己观点的赞同，更加激动的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同时，还有一点，我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一些信息，不准确，你先不要告诉沐卿。”她担心沐卿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吴锦年答应了，她知道庄凝一向做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可谓是少年老成。
“我怀疑楚衍的部落男性人数远远多于女性。所以用兽齿项链来显示自己的能力，吸引女性的注意，同时淘汰一部分能力不强的男性。可以说是一种人为的选择，保持部落后代的优良，淘汰不良品种。”
“那不好吗？沐卿可是稀有的女性啊！”吴锦年认为这并不算是坏消息，反而觉得应该马不停蹄的去告诉沐卿。“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是人为的选择，那就不能排除另一种状况，就是普遍的一妻多夫和一夫多妻。也就是说，你说的楚衍是一夫多妻的可能人选。而沐卿绝不会是唯一。”
竟然是这样的，吴锦年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到了惊讶。其实很早的时候他们的祖先就已经认识到了优生优育，而且制度也很完善。“还有，他们的狩猎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可是出土的文物中看不出来，我的猜想是。他们可以和一部分动物相处，驯化一部分野兽为自己所用，帮助自己狩猎。对于当时并没有彻底摆脱兽性和残留着野生动物习性的原始人而言，和其他的动物交流可能比我们简单很多。”
“被你这么一分析，那我们算什么，我们所谓的先进的现代文明算什么？”吴锦年有些激动，原来，他们有可能根本就比不上那些进化不完全的原始人。“你不用激动，这是完全有可能的。现代文明的快速发展带来的是人类诸多能力的丧失。所以，这是幸也算是不幸。”
庄凝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吴锦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多的知识，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换作是任何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人都无法接受吧！
“你没事儿吧！你以后习惯就好了。因为我喜欢那些未解之谜，而且想象力很丰富，所以想法也很独特。都是我的猜测，并不是真的。事实，或许更加不可思议哦！”庄凝的声音到最后有一点雀跃，她太喜欢研究这些了。
“怪不得庄叔叔说你是个摸不透的人，都没有男生愿意接近你。”吴锦年的脑海中浮现出庄部长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扶着额头无奈的摇头的样子，再对比这个对于未知的文明无比热情的小家伙，真不像是一家子。
书房里，楚衍凭着自己的记忆画着一个动物，沐卿在他身后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什么动物。看着像老虎，但是体型似乎比老虎大。像豹子吧，可是四肢更加修长，估计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生物。
“它是我的朋友，融。它帮我打猎，看家。我们部落很少有人可以饲养这样的猛兽。我们家是一个例外。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和一些动物进行交流，就像我现在和你说话一样。哈哈哈，你果然很惊讶。”
楚衍发出爽朗的笑声，看着沐卿张大的嘴和瞪的圆圆的眼珠子。“它会咬你吗？它不是猛兽吗？会不会失控咬伤人？”沐卿听过藏獒的凶猛，那个生物发起狠来连自己的主人都是难以幸免的，不知道他的融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咬你吗？我也吃肉。”沐卿摇摇头，他怎么会跟那些动物一样，楚衍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们本质上也不过是动物，依然存有兽性。你把它当做兽，它自然会伤人。你把他当成同类，他就不会伤害你。我不得不说，你们总是高看自己，而低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看似低等的生物。”
沐卿的脸开始发烫，特别是他说到人还有兽性的时候，他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比自己看的透。“你们喜欢算计同类，互相竞争，难道比那些野兽高一等吗？你们也有上司或是需要效忠的人，但是据我所知。你们也会咬伤甚至咬死自己的主人。兽性依旧不减。”
楚衍的脸上带着微笑，但是每一句话都像是鞭子一样抽在沐卿的身上。“你说的都对，愚蠢的一直是我们。”她低着头，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眼前的男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部落最优秀的男人，还因为自己的思想觉悟跟不上人家。
楚衍把沐卿的一切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暗喜。长老没有骗自己，她果然是一个干净聪明的女孩儿。“我，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所以，我一个人写东西。我不喜欢和人有很多的交流。我也不喜欢算计别人。”
“傻丫头，我那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我连动物都可以对话，难道看不出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丫头吗？你是我看中的丫头，也是得到了认定的，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这里还是有温情的，对吗？比如你的父母，锦年和锦心，当然，赵默言要是不跟我抢你的话。他也会是一个好朋友的。”
他摸着沐卿的小脑袋，安慰着，沐卿迷迷糊糊的点头，却忽略了某人一时嘴快漏出的“认定”。那是他们部落特有的仪式，是对于部落最强大的猎人才可以享受得到的，主要的内容就是他的婚配。
“好了，小丫头，我想来一杯咖啡，多加点牛奶。”说来也奇怪，楚衍作为一个野人却很喜欢咖啡。而且嘴巴很刁钻，不喝速溶咖啡，逼得沐卿去买了一个咖啡机，每天都要伺候这个野人老大来一杯咖啡。
“你自己去，我赚钱养家也就算了，还要伺候你。这不公平。”沐卿突然开始使小性子，楚衍早就熟悉了她的脾性，这根本就不是大问题。他一把搂住沐卿，在她的耳边吹气，“那我用身体回报你，好不好？”
不到一秒钟，沐卿就甩开他，直接冲向客厅，乖乖的去煮咖啡去了。“傻丫头，我是说真的。”楚衍有些失望的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坏蛋，就会欺负我。”在客厅的沐卿，脸红的堪比猴子屁股，却还不忘抓了一把咖啡豆给某人煮咖啡。
晚上，沐卿枕着楚衍宽阔坚实的胸口，认真的看着电视上上演的狗血电视剧。“好看吗？”楚衍并不喜欢这些，有些无聊的打起哈欠来。沐卿傻呵呵的笑着，“不好看，你就看着玩儿吧！算是陪我玩儿呗！”
沐卿睁着无辜的眼睛，勾的楚衍的心痒痒的。“野人，你的肉好硬。”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楚衍的不对劲，反而借机开始无赖的对他上下其手，让楚衍叫苦不迭。“坏丫头，不许捉弄我。”楚衍的声音格外低沉，还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我没有捉弄你。我也不是坏丫头，我是一个好丫头。我不捉弄你，我要打昏你。”沐卿爬到他的胸口，盯着他的眼睛带着笑却无比认真的说。楚衍发出的喉头一紧，瞪着沐卿愣道，“你说什么？”
沐卿的脸已经因为羞涩而涨的通红，鼓起勇气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楚衍，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不后悔。”沐卿凉凉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直接触到了他的胸膛。楚衍长久以来的自制力在这一刻爆发，抓着沐卿就狠狠的吻了下去。沐卿勾着他的脖子，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小丫头，我的小美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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