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直直的看着那个黑色的药汤,呵呵!为了她好?如今还要驳得她为娘的权利。
离落自嘲笑了声,做了那个决定如今所有的苦果,再苦也要吐下肚。
离落命忆寒接过那药汤,回头迟疑的看了眼离落,“娘娘……”
看到离落墨瞳中肯定的眼神,忆寒一狠心将药汤替给了离落,看着碗中的药汤渐渐少了,将头扭一旁,不去看。
离落将空碗替给忆寒,拿起帕子擦拭嘴角,笑道,“有劳公公了。”
薛德义闻言先是诧异,再轻轻一笑,言道,“娘娘严重了。”
薛德义阅人无数,哪一个妃嫔被赐闭子汤,不是梨花带泪,苦苦哀求,不似眼前这位娘娘这么平淡。
这要识时务也难怪在后宫佼佼者中饱受宠爱。身为公主见惯了那些使劲手段争宠的妃嫔。
薛德义在心中对这个娘娘有些敬佩。薛德义接过碗之后悄悄退下。
此时沐浴过后的景帝身着浴袍走了出去,青丝还挂着水珠,水珠落在地上清脆有力,景帝踩着白玉地砖上的水渍一步步的走来,落入瞳孔的是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今夜不过是你的噩梦的开始。”
景帝拿起挂在木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千离宫离妃身体不适,未得召不得人前来打扰……”
一召圣旨看似对她百般疼爱,不过是变相将她囚禁在宫殿里,她再一次被别人驳得了自由,将她囚禁在这金丝牢笼内。
景帝大步走向床榻旁,将离落揽入怀中,“爱妃可喜欢?从此这么大的宫殿就是你一个人的。”
离落强忍着恨意,讨好的说道,“谢陛下的恩赐。”
最后两个字被离落咬的很重,拖得很长。
“哈哈哈哈……”
一声声笑声划破了黑夜,将静静的夜幕打破,剩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那一声声放肆的笑意,像一条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让她感受到死亡的味道,一遍遍提醒着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离落看着眼前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这个给她无尽痛苦的男人,她只有屈服,她只有讨好。
“陛下,可要休憩?”
景帝转身褪去我以躺着床榻上,一阵阵呼吸声,将离落搅乱,五味杂陈。
红色的喜烛刺痛着她的眼,她讨厌红色。
离落面对着红色的喜烛一夜无眠。
隔日离落在床榻上醒来,睁眼没有看到那个冷酷的男人,而是一床冰冷的被子,离落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面对着这空荡荡的宫殿,她唯独独自承担这孤独寂寞。
“忆寒,忆寒……”
声音在宫殿回荡,却没有声音回应她,“咯吱……”忆寒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到满脸疲惫和愁容的离落,赶紧将水放在木架上,柔声安慰道,“公主,醒了,奴婢伺候你洗漱……”
离落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能够感受到温暖的人,心情复杂,刚才她喊了那么多遍名字,却没有反应,她好害怕,害怕最后之剩下她一个人了。
“忆寒,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离我很远……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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