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遗恨》之28:狐狸精的故事之十
听到梦靥说阿妈也死了,盼盼花容失色:“我的天,难道狐狸精真的这么厉害吗?说一不二的?以后老子绝对不敢对狐狸精动手动脚了。”
梦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说了:
看来你的胆子还是没有叶子大哦。我告诉你,自从我阿妈死了以后,我们姐妹也就离开了老家。去年我阿妈祭年的时候,也是暑假,我们姐妹回去给我阿爸和阿妈上坟,也就是回去帮我阿爸阿妈坟墓上除草、松土,也学我们乡下人一样给我阿爸阿妈烧一点纸钱什么的。
进了我们家的院子,那是一片荒凉,是凄惨,到处是杂草丛生,有的杂草已经和我们人差不多高了呢。只有围墙边那丛月季花,叶子也是郁郁葱葱,花也开得红艳艳的。
我阿妈从楼上掉下来的地方,本来就是堆放了几块也有形状的石头做景观的,当时我阿妈的头正好栽在石头的尖角上的,现在在石头的缝隙里,居然也长出了一根青竹、一朵橘黄色的花。
当时叶子对我说,这里以前没有的呀,这个是不是我阿爸和我阿妈呀?即便死了,阿爸阿妈还是留恋我们家?就在这边守候着家?或者就是在等待我们姐妹两个回家的?
说真的,如果真的是我阿爸阿妈,我当然不会害怕的,但是让叶子这么一说,我竟然有一点毛骨悚然了,觉得好像有一点诡异,真的很奇怪啊。
后来我们姐妹两个去了我阿爸阿妈的房间,居然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我们姐妹两个离开家的时候,是把我阿爸阿妈的房间整理好了的,而且还摆着我阿爸阿妈的照片的。我还特意买了一些诸如硫磺之类的狐狸野猫害怕的放在房间里的。但是一年以后还是这么清爽,实实在在出乎意料的,就好像真的有人住在这里一样的。
当时叶子就是这样嘻嘻哈哈对我这样说的,她说我们阿爸阿妈肯定三天两头回家来的,要不怎么这样干净?一点也没有发霉的味道?
叶子还拿了几块桂花糕、几块巧克力、几块大白兔奶糖、几个话梅放在我阿爸阿妈房间床旁边的桌子上,说既然阿爸阿妈经常回家来的,也省得放到坟前去了,坟在野外,说不定还有什么动物偷吃呢?就放在阿爸阿妈房间,这些东西阿爸阿妈都喜欢吃的。
然后叶子又把我阿爸阿妈的照片放到这些东西的旁边,嘴巴里也是念念有词:“阿爸阿妈显灵,明天我们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让你们两个吃光了。这样我们就知道阿爸阿妈回家过的。”
从我们家院子出来,看到隔壁三婶家也是一片的败落,院子门口就是一丛一丛的野草,院子的大门也半开的,风吹过,半吊着的门就吱吱呀呀响,好像有人要开门出来,又好像有人要推门进去。从院子门口往里边看,院子里还有没有烧透了的纸钱在飘,花花绿绿的,黑乎乎的窗户,大概没有关紧,也是一会儿响一下的。
在隔壁三婶院子门口,叶子忽然对我说:“我得进去找找那只母狐狸的皮毛还在不在三婶家里?如果在,我拿到我阿爸阿妈坟前烧了。”
我哪敢进去?于是拉住了叶子的手:“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不祥之物,随它去吧。”
叶子笑嘻嘻地:“既然是不祥之物,就不能留着祸害别人的吧?烧它一个灰飞烟灭,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又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正如阿妈所说的,我不烧了它,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家的一个我应该叫五奶奶的邻居过来了,看到我们姐妹两个站在三婶家的院子门口拉拉扯扯的,连忙把我们姐妹两个拉了离开了三婶家门口,压低了嗓门对我们姐妹两个说:“千万不要进去啊,里边闹鬼呢。”
叶子哈哈大笑:“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五奶奶神秘地说:“年轻人不要装聪明,到底有没有鬼,不是说你念书多就等于见识多的,也不是说书本上讲没有鬼就真的没有鬼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有多少人晚上看到你们家和他们家有鬼火,还有声音呢。
张家的二混子你们认识的吧?就是手脚不干不净的,喜欢偷鸡摸狗的。有一天晚上他到你们三婶家里去,心里想的是三婶的儿子好歹也是一个小老板的,家里总有一点值钱的东西的吧?说不定还有藏在哪里的私房钱呢?因为三婶和阿香都是死得突然,钱会不会塞在哪个角落里了呢?于是他就在你们三婶家找,当然没有找到钱,却找到一个三婶平常冬天暖手的铜壶,心里想卖了也值几个钱的吧?出门的时候,猛然一抬头就看到三婶虎视眈眈盯着他:“这个铜壶值钱呢。你拿走了,我的手冰凉着呢,不相信?你来摸摸我的手看?”
二混子真的吓疯了。有一次大白天的,就有人看到二混子在趴三婶的坟墓,说他想摸摸三婶的手冷不冷?
还有,隔壁村的那个二流子,花痴,看到女人就流口水的,就要摸自己胯下的。有一天早晨,这个二流子就一丝不挂躺在这个三婶家的门口了,却站不起来、也跑不动路了,嘴巴里说他昨晚看到阿香了,阿香对他又是媚笑又是招手的,叫他进去了。他和阿香在阿香的房间做了一个晚上的那些丑事,还说阿香只是身体冰冷的,但是**还是**,嘴巴又是香喷喷的。
后来有几个人进了阿香的房间,看到地上流了一滩白花花的浆糊。
那个二流子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呢。
还有,就是你们家的事情了。上次隔壁三婶家三个儿子打你阿爸的时候,老根头子看不过,就劝了。有一段时间,老根头子一条腿肿得像大柱子了,疼得要命的。也是一个晚上,算是鬼叫唤的吧?他拄着一根木棍拖了一条腿进了你们家的院子,第二天竟然扔了木棍跑出来了,说是你阿爸感激他说了一句话,晚上帮他针灸的,治好了他的腿了。
当然,也有说你阿爸坏话的,是说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从你们家门口走,你阿爸也是光溜溜的出来拉她进去了,有人看到了,马上叫了一群人砸开了你们家的院子门,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被脱光了衣服了,已经仰面躺在地上了,嘴巴里还在哼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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