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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遗恨》之四:狐狸精的故事之四
这天等到外面黑漆漆的时候,我阿爸才回到家,一进我家的院子,我阿爸就看到我阿妈昏睡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我阿爸把我阿妈摇醒了,脸上居然都是不耐烦:“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贪睡?”
我阿妈抓着我阿爸的手:“我们搬家吧?”
我阿爸发火了:“胡扯什么东西?家能够随随便便搬的吗?”
我阿妈仔细看了看我阿爸穿在身上的衣服,果然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泥巴,还有几根青草。再看看我阿爸的脸色,也是浮肿的,也是苍白的。
想到阿香讲的话,想到狐狸精,我阿妈求我阿爸:“这一辈子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当年你贫穷,我也没有嫌弃你,还是嫁给你的。后来什么都听你的。现在我求求你,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们搬家吧?随便搬到哪里去,即便只是一个山洞,即便只是一个茅草房,只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阿爸很粗鲁地把我阿妈背到了楼上,几乎是扔到床上的,对我阿妈吼叫:“你有本事你自己走呀?没用的屁话,你就给老子少说几句。”
我阿妈像不认识我阿爸一样,只是用一双怨恨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阿爸。
我阿爸那个时候真的已经是鬼迷心窍了,只是随便弄了一点吃的给了我阿妈,就急急忙忙下楼去了,因为在围墙那边,阿香已经露头露脸在叫他了---我阿妈说,其实是狐狸精在勾我阿爸的魂了。
还没有到后半夜,我阿妈还在迷迷糊糊地,忽然就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好像有很多人,还有男人的吼叫,还有女人的哭泣,还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阿妈从窗口往外面院子里一看,心就掉到冰块里了。
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不是电灯,是火把,还有手电筒,然后又有人在院子里点燃了木片木柴,火光更亮了,还有烧焦的味道更刺鼻了。
我阿妈先是听到了隔壁大哥的声音:“奶奶的,妈妈的,给老子戴绿帽子?狗胆包天了吗?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
然后又是隔壁两个小兄弟的声音:“大哥,你先上楼去,先把他老婆也做了,一报还一报,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们家不能吃亏。大哥你先去操了他老婆,然后我们兄弟也上去操,他一个人操了大嫂,我们兄弟三个操他老婆,不亏。”
旁边有人劝:“他老婆已经半身不遂了,都是废人一个了,就不要作孽了。”
还是那两个兄弟的声音:“他不是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的吗?大哥问问这个混蛋他女儿在哪里读书?我们想办法把他女儿揪回来,叫他女儿赔偿他老子的罪孽。”
我阿妈知道我阿爸出事了,在隔壁家被三个男人抓住了。
然后我阿妈就看到了我阿爸,我阿爸身上一丝不挂,被五花大绑了,双手被捆在背后,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的,脸都打肿了,嘴巴里还在流血,好像一只眼睛也打爆了,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跨下也是血淋淋的。
我阿爸已经被摁着跪在地上了,那兄弟三个还时不时踢一脚,时不时打两个耳刮子。
那个隔壁大哥先是冲到了楼上,冲到了我阿妈的房门口,看到了我阿妈一脸的惊悸,然后一把掀开了盖在我阿妈身上的被单,再然后就捂住了鼻子----整整一天我阿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又气又恨又惊又怕的,大小便都弄在身上了,我阿爸回来也没有帮我阿妈洗,刚才听到楼下那兄弟说要兄弟三个轮流来操她,更是吓出了小便,当然是臭烘烘的了。
隔壁大哥红了眼睛,却不知道怎样对我阿妈下手,一下子就愣在那里。
两个兄弟也上来了,看到这个样子,也是愣了愣,然后拉了大哥:“算了,操这样的臭女人,要倒霉的,不是说逃出和尚逃不出庙的吗?他们家还有两个鲜嫩的女娃娃呢,过天我们就操那两个女娃娃去。”
我阿妈听到这样说,心里一急,就昏过去了。
不过,我阿妈也没有昏多少时间,因为楼下院子里更乱了,我阿妈又听到有人在喊“阿香死了,是上吊死的。”
我阿妈睁开眼睛再往楼下院子里看,就看到了同样是一丝不挂的阿香也躺在我们家的院子里了,在火光下的阿香浑身雪白雪白的,一头黑发就铺在地上,更是衬托出了她的身体的白了。
仔细看看,阿香身上也有伤痕,脸也被打肿了,大概是上吊死的缘故吧?阿香的红红的舌头也拉在外面,好长好长的,再也看不到白天的那种狐媚样子了。
这个时候,我阿爸就被揪住了跪在阿香的尸体旁边,两个光溜溜的的身体是一个横躺的,一个半跪的,一个直挺挺的,一个弯成了弓一样的。只是阿香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而我阿爸身上还在往外冒、往下淌。
我阿妈痴呆呆地看着我阿爸,心里像刀绞一样。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喊什么了,即便看到院子里也有熟悉的人,还有好几个是我阿爸千辛万苦上山采药才救活了的邻居,但是我阿妈知道即便叫谁帮忙放了我阿爸,也不会有人出面的。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来了,吹得院子里的火堆四处乱飞,吹灭了好几把火把,吹得在院子里还在对我阿爸动手动脚的隔壁兄弟几个、还有一群看热闹的都东躲**了。
忽然又有人喊“鬼来了,是鬼吹风,是鬼。”
于是院子里的人一哄而散。
这个时候,院子里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光了,好像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了,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恐怖和诡异。
我阿妈忽然看到阿香伸在外面的长舌头动了,左右打了两下,上下抖了两下,然后舌头就越来越长了,慢慢地舌头就甩到了我阿爸的身上,再然后舌头又伸到了我阿爸的脸上,扒开了我阿爸的嘴巴,伸了进去。
然后,我阿妈看到阿香的尸体似乎也动了一下,看到阿香对着我阿爸狐媚地笑着,还在招手,好像还在叫他:“来呀,来呀,这里没有人了,快点来操我呀,我喜欢你操。就在这个院子里,你操给他们看呀。”
然后我阿妈又看到困住了我阿爸的绳子居然脱落下来了,本来有气无力的软绵绵的我阿爸忽然就站起来了,就趴到了阿香的身上。
我阿妈叹了一口气,紧紧闭上了双眼,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过了好长时间,我阿妈再睁开眼睛看,见到我阿爸还是趴在阿香的身上,就像一个骑士骑在一匹马上,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像永远没有停止一样。
再看看那个阿香,一点也不像死人,身体也随着我阿爸的上下运动而迎合着,而且好像很柔软,好像都在扭动,是那种发骚的样子。
我阿爸是骑坐在阿香的身上的,我阿爸的头离开阿香起码有三尺距离,但是阿香的长长的舌头还含在我阿爸的嘴巴里,只是鲜血不停地从我阿爸的嘴巴里淌下来,也滴在阿香雪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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