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遇到一个,没想到下了车还有一个。
我心里头害怕,只能一味的奔跑,避免身后面有什么东西会追上来。却没想到眼前的公路变成了一座座的坟包,坟包前还有很多的墓碑。
那些个墓碑有新的,也有旧的,还有一些残破失修的残碑。
周围变成了墓地,而且无比的真实,我看到地上还有烧了一半的纸钱跟灰烬,灰烬中还有青烟袅袅升起。
我在这些坟包当中奔跑,就好像跑不出这个墓地一样,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当到了体力快耗尽的时候,我已经不敢再跑过于的消耗体力,汗流浃背的躬身立在原地。
我喘着粗气,让身体适应一会儿剧烈运动过后的不适,后脊梁骨却是一阵发凉。
我感觉有东西到我的身后,我脖子僵硬,已经不敢再回头。
“哥哥,你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我找到你了。”那个稚嫩的声音一传到我的耳边,我就感觉自己脑门上的三尸神暴跳。
我脖子僵硬的地方,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在摸着,我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只跟着我的鬼婴张开了大嘴要咬我的脖子。
距离这么近,我甚至都可以闻到它嘴里头尸臭的味道,还有倒刺一样的牙齿上黑色的尸垢。它的脑袋上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伤口上滚滚流淌下来,那叫一个可怜。
我感觉就是我刚刚那一脚给踹的,头上伤口还有]田里的泥水以及枯树叶子。
不过,它这一口如果咬下去,咬破了我脖子上的大动脉。
我可能明天早晨就会上社会版头条,成了“什么大学生遭遇意外离奇死亡郊外公路”,这样的大标题的主角。
这种情况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了,我快速抓住这个婴儿,狠了心肠把它给扔出去。
那个鬼婴看起来道行并不是很强,小小的身子弱小的飞出去了。
它的脑袋眼看就要撞上了坟包前面的墓碑了,居然就这么穿过去,掉进了漆黑一片的坟包后面。
我看不见它,却能听到它连续不断的,怨毒的哭声。
我吃了一惊,难道这些坟包都是幻觉,我被人引进了局里面了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一路上发生的一切,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人在针对我。我对这个想法并不确定,但我却知道破解的办法。
童子尿专门破解这种害人的局,还有乡野之上的鬼打墙。
我看四下里无人,扒拉了运动短裤的腰带,就近在旁边的坟包上淋了一泡童子尿。一泡童子尿下去,周围好像将至冰点温度,慢慢的回升了。
那个躲在坟包里哭泣的,婴儿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了。
我穿好了裤子,看到远处有一辆大巴开过来,那辆大巴正好也是开往市区的。我把手机背面的手电筒光束高举起来,对着那辆车大喊:“停车。”
“嚓!”一声响动,大巴车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开车的居然是个穿着道袍的人,他还留了长头发,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舞动。他从车窗探出脑袋看着我,“哟,一股尿骚味,小哥儿你遇到鬼打墙了吧?小小年纪,还挺机智了,知道用童子尿破阵。”
一听我在大马路上尿了,那辆客车上的乘客都是一阵的哄笑,我脸上涨得通红。尤其是看到车上还有不少女人,那更是难为情了。
“好了,别笑了,人家小哥替我们挡阵了。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都不许笑了!”那个道士模样的司机制止了乘客们的哄笑,喊我上去,“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我这才知道,我刚才被困在坟包里,是替这辆车的人挡了别人设下的阵。
上去以后,我一眼就在车门口附近看到一个点燃了香烛的佛龛。那个佛龛看起来很正式,佛龛前面的贡品三牲齐全。
一鼎铜色的香炉上,燃着三炷只燃了三分之一的香。
还没找着座位,大家就抢着要跟我认识,说我破解了这条路上鬼打墙的人,很是了不得。我真的不好意思再提我的光辉事迹,我只是撒了一泡童子尿而已。
一开始我是站着和他们说话的,毕竟这么多的人头,我很难找到一个空的位置。只想和人多说说话,缓解刚才所经历的事情,给心理上造成的恐惧。
大家都很健谈,我慢慢的就知道开车的叫做马道长,他原本是给人驱邪的道士。后来,改行了,就来开车了。
这一段路很是不太平,长途大巴上总有灵异事件发生,死了不少人,所以大家都会选择做马道长的车。
我看马道长说话很是专业,将驱邪捉鬼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又说车上供奉着佛龛,今晚虽然有毛月亮,也可保大家平安无事。
车里面的人都很兴奋,一点都不累,大声说着马道长在长途大巴上所坐下的各种英雄事迹。
我这才知道,原来坐长途大巴有很多忌讳,更会有那样多诡异惊悚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
既然这个马道长这么厉害,我还怕个毛?
接下来只要睡个好觉,等着天亮下车就好了。
后马道长给我安排了一个空位,我背着包走过座位之间的过道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年轻少女的身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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