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调包（2 / 2）

那名女警翻身到一个密码箱前，摁进了一组密码，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走到库房门前开门。

潘警官和那几名警察都从腰间拔出了枪。大家严阵以待。那名女警打开门后闪到了一边。库房的感应灯已经开了，里面是一组组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类物品，估计是警官们执法中罚没回来的东西，暂时存放在了这里。

潘振东警官走在前面，众人高度戒备缓慢进入了库房。监控器信号越来越强。拿着监控器的警察最后在一个货架前停下了脚步。

货架上放着一个捆扎的严严实实的纸包。

“打开。”潘振东说。

那名女警已经拿出一把剪刀，麻利地捡开了纸包。里面包着的是一块塑料，中间镶嵌着一个跟踪器。

“被调包了。”女警说。显然这个位置原来放的是上次从杨晓娜那里搜出的毒品。

“见鬼了，回易安居。”潘振东懊恼道。

我们再次回到易安居。这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这次我不再迷路，很快就找到了杨晓娜楼下。我们上了楼，敲响了杨晓娜的门。

一会，杨晓娜出来打开了门。她身上穿着昨晚的睡衣，睡眼朦胧，惊讶地看着涌入的我们。

沙发的桌子上还一片狼籍，桌上地上还丢着昨晚喝过的啤酒罐子。走进来的杨晓娜脚下碰到了一个瓶子，呱啦一声响。

“怎么这么多啤酒罐子。”杨晓娜道。

“我们昨晚喝的。”我说。

“我们昨晚喝酒了吗？”杨晓娜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怪不得我的头那么晕。”

潘振东警官目光落在了角落上的旅行箱上。那名女警过去把旅行箱提出来放到地上，拉开拉链打开了。里面还放着原来的衣服，但是那个放有监控器的纸包不见了。

“啊，去哪里了？！”杨晓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我们所有的人再次回到了禁毒大队。

一包毒品竟然在禁毒大队把守森严的库房里被调包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件对于这个战功赫赫的集体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调取了出来，从易安居小区到中央大街在到禁毒大队，包括禁毒大队大楼内部的监控，这些监控视频一遍遍播放，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大家集中在了听我和杨晓娜在房间里的对话上。当我和杨晓娜的对话录音被播放出来，杨晓娜睁大了眼睛。她显然惊呆了。我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冷静。

潘振东警官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看他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把杨晓娜马上拷起来做一番严刑拷打才能解恨。

录音里，我在向杨晓娜述说着我的童年过往。听到杨晓娜走出来打开冰箱找酒的时候，杨晓娜喊了声：“停。”

录音停止了播放，大家的目光看着她。

“我记得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很困了，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杨晓娜说。

“你是说你没有跟他喝酒？”陈潘警官盯着杨晓娜问。好像要随时找出她脸上的破绽。

“我真的不记得跟他喝过酒。”杨晓娜说：“不过我现在头好疼，我想真的是喝过了。”

录音又重新被播放，杨晓娜听着后面我和她一边喝酒一边谈话的内容，听着自己跑进卫生间呕吐的声音，脸上露出了莫名其妙和惊恐的表情，显然这一切在她的头脑里没有任何记忆。

录音里播放到了我跑下楼去买葡萄糖。

“胃炎？我哪里有过胃炎。”杨晓娜说：“我的胃好着呢，不信你们可以查看我的治疗记录，或者带我去医院检查。”

“有没有胃炎不重要，也许这只是你故意支开他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潘振东警官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杨晓娜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