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突发情况让我很意外,甚至是有些恐惧,想不明白为啥会变成这样。
呆愣了好久,从屋子里边,院子的小黑扬头,冲着我乱吼,露出锋利的牙齿,犬吠声不绝于耳。
“你个小畜生,连老子也咬?”我很好奇,这条通体黑色的小黑是我几年前养的,平日里和我的感情最好。每次我从外面出来,他都会在我的身上蹭来蹭去。今儿是抽了哪门子的风,连我都咬了?
小黑仍旧是叫唤,声音越来越大,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瞎叫唤啥,再穷嚎我就把你给宰了。”大黄呵斥了一声,端着一碗疙瘩汤从厨房出来,挥着自己的烟袋锅着吓唬小黑。
这一招果然管用,小黑晃荡了几下尾巴钻进了狗窝,探出头一直盯着我。
“你这身子骨才刚好点,得多在炕上躺着。瞧那眼圈黑的。这些天都没睡好吧?”老黄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进了屋子里边。
“外边咋的了?这喇叭吹的怪瘆人的?”我接过疙瘩汤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这是我最**吃的食物。放在大白菜搁点胡萝卜,在整点辣椒面趁热喝,那才叫一个过瘾呢。
“你这几天生病肯定是不知道。咱们屯子的王二癞昨儿晚上死了。哎,也不知道咋回事,活蹦乱跳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大黄叹了一口气,在炕沿边上磕了磕自己的烟袋,放在了烟口袋里装满,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用力的吸了几口。
“王二癞没了?”我的手一抖,碗掉了炕上,这咋可能呢?先看到棺材,人后来没的?啥情况啊,奶奶的,不会是真的撞邪了吧。
“你咋的了?”老黄明显是吓了一跳。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惨白,之前在坟地十字路口上看到的王二癞棺材的事儿还历历在目,而此时之前看到的烛光不灭猩红水果和黑白照片的场景再一次映入眼帘。
这一切该怎么解释?我不知道,用荒诞?凑巧?还是怪异来形容!
那一刻,我隐约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出来原因。
“我没啥事儿。”在大黄接连询问了几次之后,我缓过神,看着炕上还泛着热气的疙瘩汤,没有一点食欲。
“这孩子。这两天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大黄是一耳光四十多岁的汉子,满脸胡渣。但挺**干净的一个人。
“我也吓坏了。”我有点有气无力的靠在窗户边上,轻声的问道:“王二癞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村子的人都说这家伙阳寿尽了。”大黄继续不紧不慢的抽着旱烟:“这家伙死的时候张大了嘴,眼珠子快要冒出来了。谁知道呢,估计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多了。老天爷惩罚他。”
我没敢把之前的遭遇告诉他,这种事就算是说出来的话,他也未必能信。反而会让他耻笑。
就在我们俩都沉默不语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藏在窝里的小黑再次窜了出来,狂叫不止。
看家护院这方面,它的确是把好手,遇到陌生人进来总是会第一时间发出声音。
还不等我们俩出去的时候,小黑的叫声已经停了下来,转而成了温顺的低吼。
院子里,站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道,粗布麻衣,手里没有道家的拂尘,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双眼炯炯有神。
在我打量着老者的时候,他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四目相对间。小黑子都朝着我狂叫起来,大有要冲破绳索活生生咬死我的迹象。
“你是陈虎相的后人?”
老道嘴里的陈虎相就是我的老祖宗,也是临死前一直不肯松开我的手,这个世界上曾经我唯一的亲人。
“恩呢,咋的?”我很好奇的问道。
自从我记事起,好像就没过这个老道来过我家,素未谋面。
要是他真的和曾祖父认识的话,老祖宗也不可能不告诉我,何况又是一个看上去这么牛掰的老道。
“他人呢?”
“好几年前就没了。你找他有啥事儿。”老祖宗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老道,所以对这样穿着的人,我没啥太好的印象。感觉他要是不干老道这行的话,估计就不会撒手人寰,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所以,我把这些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个老道的身上。
“这个老不死的,斗了半辈子就这么走了?”老者眼神一阵闪烁,有些泄气,摇摇头,又看了看我,嘿嘿一笑:“看来你小子过的也不太平,这个虎相,是想让你接着跟我斗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老道,总是觉得,我和他之间,似乎要发生一些什么故事。
“冤魂撞身,阳寿已尽。”老道挑了挑眉头:“难道你家老祖宗没告诉你命中当有此一劫吗?”
我刚要张嘴骂他的时候,林小雅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如春风般绽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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