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佑宸似乎是刚意识到自己方才自己的动作不妥,他朝着乔一白歉意一笑,随后也紧接着起立,他这么一站,招安军也跟着坐不住了,整个会议室除了乔一白,没人的臀还敢粘在凳子上的。
“方才我忽然觉得不太对,今天我是借了机研会的会议室,邀请了空照学院的高材生来做讲座,没道理让给我们上课的小老师辛苦地站着,接受知识,学习文化的人反而舒舒服服地坐着。”
他半个字都没有提方才那位招安兵的不是,但就以军容而言,诏安兵里子面子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一对比对面目不斜视但左眉毛嘲讽说“乌合”右眉毛讥诮地接上“之众”两个字的正规军,所有诏安兵的脸色都不好看,而且看陶少校的模样,还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你坐,笔录官也不必站。”他和颜悦色地对小男生说。
那位小少年被大领导以“高材生”“小老师”相称,以为是真的一样,又是激动得两眼放光,又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林兮棠几乎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被刘土匪忽悠当免费劳动力的自己,终于知道周身散发着“好忽悠”是怎样一种傻逼气质。
小男生不敢坐,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林兮棠,这位闻名整个空照的陶少校前女友,大概想领教一下枕边风的威力,林兮棠不知他对自己的盲目信任从何而来,她以眼神请示了一下乔一白,见后者对着她一挥手,就拉着小学妹淡定地坐了下去,那小少年没注意到她之前和乔一白的互动,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变化,也不知是想表达对“后宫干政”的诧异,还是赞叹巾帼英雄“敢为人先”。
总之,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在之后变得无比凶险。
等散场之后,她身边的小学妹也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嘤嘤嘤,好可怕。”
所以林兮棠觉得,当着乔主任的面承认自己看着陶佑宸腿软,真不是丢人的事情。
她临走出门时,她同陶佑宸两厢对视,少校此时正整理军帽,看过来的眼神也就不显得突兀,林兮棠借着同小学妹调笑的机会,笑起来像是桃花盛开,笑纹溅起酒窝,甜得仿佛能盛放玉露琼浆,这两人心照不宣,不动声色地递过来的一个眼神就能囊括千言万语。
林兮棠去了趟洗手间,却不想拐弯碰上几个暗搓搓在走廊里骂骂咧咧地诏安兵。
“我就知道姓陶的看我们不顺眼。”
“算了,联盟军纪严明,兄弟们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军纪严明?我看他是公报私仇还差不多,就因为之前我们干掉了他不少兄弟?他也不想想,但是各为其主我们招谁惹谁了。”
“少说几句!”
“怎么还不能说?他要是这么真大公无私,怎么不把他那个姘头丢牢里去。他那个小情儿真是了不起,和自由联盟的大少爷相亲相**得差点上军事法庭了,绿帽子扣得都成万年青了。哎呦,叛国罪,真是好大的罪名,吓死老子了。”
林兮棠躲在暗处,心里有些发凉,当你满怀期待开始告别过去畅想未来的时候,过去的阴翳总会无孔不入,它不但昼伏夜出,在你陷入黑暗困境时,化为最后一根稻草,教你积重难返,还会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浮云掩日,这样告诉你,你过去的一切阴影,无论是多么浓烈的阳光也驱散不开。
这几人开始骂骂咧咧嘴里不干净,一拐弯两厢一打照面,都是尴尬无比。其中一个土匪军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林兮棠眼角的暖意冷得几乎成冰,她冲着几人冷淡一颔首径直掠过他们而去。
林兮棠脚下生风,心里却是一片荒芜,她头一次觉得陶佑宸和她分手,这个决定很对,她不能帮上陶佑宸的忙,至少不要牵绊他高升的步子。
她走出机研会后,被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拦了下来,那人掏出证件,“林兮棠小姐是吗?请和我走一趟!”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清道夫’的少校,我们接到举报,您有叛国嫌疑。”
容庭的那句话如附骨之疽般循环在她大脑――
“我会无时无刻不提醒第七联盟,他们空照学院最出色的机修师,仿生机修、机械机修双院生学位的林兮棠小姐,曾和一个卧底有故。你会无休无止尽地接受隔离审查,你会时时刻刻被怀疑的阴霾笼罩,你未来的人生,必须谨小慎微,稍有差池就会面临军事法庭的叛国诉讼,直到……就像你对着国旗宣誓的那样,直到死亡将你和你**的国家分离……”
――――――
要符合了就要开始逃了,就是这样
然后晚点是因为电脑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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