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钱,我赶紧给宋情舒打了个电话,让她把剩下的30万带过来。我在银行附近的一家超市门口等她。
大概五分钟过后,一辆的士在我眼前停了下来,宋情舒提着一个好大的黑色提包下了车,说:“钱都在这里,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
“不行,这很危险你在家里等着就行了,我保证会把你姐姐救出来的。”拿过包,我边说边把自己劫来的20万放进了包里,瞬间这个包鼓囊的提起来还真是有些吃力。
“行,陈栖羽…那你小心点啊?我姐的性命就在你手里了!”面对我的保证,宋情舒一叹的叮嘱我了几句小心的话,我“嗯”了声的点过头,上了宋情舒刚刚下来的的士。
“去哪?”
上了车,司机透过后视镜问了我一声,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身边的黑色提包, 我说:“东郊废弃工厂。”
“你要去那地方?”
司机有些紧张的瞅了我一眼,我随手甩给他200块说:“把我送到地方,你就可以走了!”
东郊的废弃工厂,再好几年前是一个很大的卷烟厂,但不知何原因后来倒闭了,就成了县里黑帮火拼的地方,很多司机都不愿去这种地方,因为来这种地方就跟去火葬场一样的晦气。
以前我上厕所听过,学校混子讨论县里以前的黑势力,我们县的本地人口其实并不多,多的都是从外地来的人口,他们在这里大肆拉帮结派抢生意,慢慢形成了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社团,最后因为生意往来发生摩擦,逐渐演变成火拼,其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就是四海帮的堂主,李钊成,也就是老九。
老九在我们学校混子眼里,简直就是刀枪不入神一般的存在,什么空手截子弹啊?什么XXX的,只有膜拜没有崇拜,当然以前我不知道老九是谁,听学校混混把他都快神话了,我有点不爽…就诋毁了一句他们的“信仰”,说老九这么NB,能空手截YZD吗?然后…后果大家可想而知,我被狠揍了一顿。
今晚,我就要跟学校混混们的偶像见面了,除了一丝悸动就剩下不安,鬼知道今晚,我是不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到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边郊的路边,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再路下不远的100米外有一栋破烂的工厂,路下到处都是杂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小路,可走起来特别的阴森,像是走向鬼门关的路。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废弃工厂内升起了一点光亮,工厂内的大院停了很多面包车,其中还有一辆格外耀眼的黑色A8。
很多比我年龄稍些的混混,都聚在厂房门口吸烟聊段子打发时间,也有说我今晚会不会提50万来赎人的混混。
这些聚在门口的混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都是杨云再学校附近收的混混。
“哟,这小B竟然…真的来了!”
一个眼尖的混混,见我拖着包真来了,立马兴奋的给自己的同伙打了个招呼,这兴奋的程度简直就像是自己马上要私吞50万一样。
“小逼,胆挺大的吗?钱带了吗?”
一个叼着烟的红毛走了过来,看来杨云被我打趴下了,他好像是这群混混的主心骨了!
“你这么**,你大哥知道吗?”看他这么**的样子,我故意声音很大的问了一声,立马红毛身边的混混给了我一耳光,很似NB的说:“怎么跟泽哥说话的啊?你……”
很快,一个穿西装的光头从厂里走了出来,他对着正在跟我嚣张的蓝毛,就是一耳光的骂道:“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泽哥,泽你麻痹。”
转眼,这光头又给了红毛一个大嘴巴,骂道: “杜泽,你他妈咋给我们接人的啊?老子让你接,不是让你们装B。”
“对不起…大哥…我…们再也不敢装……”杜泽边说边捂着高高肿起的右脸,不敢他结巴的声音…让光头大哥,很是没好气的笑了笑,说:“麻痹,就这尿性还想混黑社会,滚回家多看看,学学主角的王八之气再来混。”
扇杜泽跟蓝毛的光头,年龄大概33左右,我看他脖子上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我怀疑他不会就是老九吧?毕竟我看电影还是,很多老大都喜欢往脖子上戴根金项链。
“你…是老…九哥?”妈的,跟光头男说话,我都感觉到压迫的说起话来都打结。
“小兄弟,胆子挺大的啊?真敢带着五十万来这。”瞧了我一眼,光头男摇摇头,对我很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九哥,正在里面等你呢,至于我不过是他一个跑腿的。”
说着,光头又对我笑了笑,不过我看他这笑的模样,还跑腿的吗?麻痹,纯属就是装B。
说实话,厂门外是一帮地道的小混混,但是在厂里聚的一看那像是黑帮人士?完全各个都像生意上的成功人,西装革履、大皮靴、大背头。
坎坷不安的走了进来,我就看一个年仅23左右,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坐着一把很破的椅子上,他坐着其他人都站着不敢坐下。
这男子看似年轻,可身上有一股很强的阴柔,若是他左眼下没有一道很浅的疤痕,或许猛地一看还误以为他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可他是个男的,正是我们学校混混传的非常凶的老九。
“你就是陈栖羽?”老九的声音很阴柔,有点娘娘腔的感觉,不过我却不敢笑,很可能我一笑…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来了!
“嗯,我就是,我老师呢?”点过头,虽然我心理也很害怕,可我还是假装出一副镇定,紧紧屏住颤抖的双腿,紧捏住兜里的右手。
“钱带了吗?”老九没搭理我的,又问我钱准备齐了没有?我把提包放在地上,随手把拉链一开,满满五十万的钞票,一叠1000、到3000不等各有差距。
“点点。”老九看也不看的盯着自己的指甲,他指甲很长比女人的指甲还要长,而且诡异的是他一个男人竟然还染了红色的指甲油。
“好的,九哥。”我身边的光头点了头,半蹲在地的把包里的钱摸了个遍,又一脸微笑的对老九点过头说:“五十万,没有假的。”
说着,光头还对我笑了一下,不知道这笑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也没多管的看着老九,结果他半响都不提宋疑雪,直到我忍不住的问了声:“九哥,钱给你们了,可我老师呢?”
“嗯,带出来。”老九心不在焉的挥了下手,很快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去,转眼杜泽跟几个混混押着宋疑雪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披头散发的被绑着,脸上也有些擦伤,身上的衣物,都有不同程度的割损,露出一道道的皙白。
“小样,别担心没把你的美女老师咋样,就是她不听话教训了几下。”见我坎坷不安的这么紧张,光头拍了下我肩,整的他们好像是一群好人似得。
松了绑,宋疑雪一下扑进了我怀里几度哽咽了起来,她激动的话都开始说不出口,我拍了拍她轻颤的后背,安慰她说:“宋老师,没事了…过会我就送你回家。”
“嗯…回家…”她几乎失声的点过头,又忍不住情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哭在了我身上,声音又很小的说,能见到我真好。
不可否认女人终久是水做的,有的时候真的很脆弱,有的时候真的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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