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罚的这么严重?”苏澈心里清楚,风谨是因为自己才受罚的。
寒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叹道:“谨二爷一直就是京城的混世魔王,不学无术,不比国公府世子爷才智卓绝讨公爷和夫人喜欢,谨二爷胡闹惯了,这次又是酗酒,又是大闹侯府,殴打侯府世子,这罚跪祠堂,不过是为了给侯府一个交代,做给人看的罢了。只不过谨二爷身份贵重,何时受过这种苦?还要跪三天三夜呢。”
提起风谨受罚,寒秋也是觉得唏嘘不已。
这谨二爷对自家公子还真是好的过分了些,难怪市井上那些草民要说谨二爷喜欢咱家公子,这样要是不喜欢,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苏澈心里堵得慌,好似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震耳发昏。
这个风谨也太胡来了,就算是晋阳侯世子给她下了药,那也只是想成就一场……孽缘,跟风谨没关系,他这样贸贸然插手,本来有理的事情反而变得没理了。
可想到风谨昨夜是喝了酒的缘故,苏澈也只能感叹一句蛋疼。
这件事情,侯府理亏于她,而风谨又理亏于侯府。
她想让风谨免于受罚,只能对此事不再追究,否则她追究侯府的责任,侯府也会追究风谨的责任。
虽然心里有些憋屈,苏澈也只能暂时作罢。
而晋阳侯世子,则被苏澈列为了最不欢迎的人之一。
用过了早膳,苏澈换了一身**白色丝绸制成的锦袍就出了门直奔信国公府。
信国公府的门房见是苏澈,虽然神色古怪,却也没有横加阻拦,反而领着苏澈进了国公府。
苏澈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信国公府的世子风斌。
风斌是个谦谦君子,先让人给苏澈奉了茶,才笑着问苏澈的来意。
苏澈闻言有些尴尬,只能厚着脸皮道:“不知师兄可还安好?”
风斌一听就了然苏澈的来意,道:“苏公子,并非本世子为难你,只是阿谨这件事做的太过了,不罚他不能平息侯府的怒火啊。”
“侯府的怒火烧得旺不旺苏澈不知道,但苏澈知道侯府的脸皮倒是够厚的。”苏澈冷道。
闻言,风斌温润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傻子都能听出苏澈话里的讽刺之意。
“苏公子,你生气是情理之中,但阿谨生气还跑去侯府耍酒疯,把侯府闹得鸡飞狗跳不说还打了侯府世子,骂侯府贵女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这……”风斌苦笑着没把话说完,就被苏澈打断。
“我觉得师兄没有做错,侯府世子做错了,难道还不许人揍他?侯府贵女?我看是侯府养了个青.楼名伶吧?”苏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风斌听得傻了眼。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状元郎居然会这么毒舌,当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把侯府贵女比作名伶,这……
风斌暗自抹了把冷汗,心道,难怪二弟跟这苏小状元如此亲近,这脾性倒是十分相投。
“苏公子,我知道你生气太平兄给你下药,可太平兄也受到了处罚,方家妹妹也名誉受损,今后婚嫁只怕也是难了,这也算是自食恶果,苏公子就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吧?”风斌道。
晋阳侯世子方清,字太平。
苏澈蹙眉,虽然有些不悦,却也给了风斌几分颜面,想到她自己也没有吃亏,反而侯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损了名誉又被风谨暴打了一顿,倒也真是如风斌所说,自食恶果。
想着,苏澈也就消了气,转念道:“我此次来,是想带师兄去见师傅,自从入仕以来,我们师兄弟二人还不曾给师傅问安,所以特来寻师兄一同前去,还望国公府放行。”
风斌闻言蹙眉,虽然明知道苏澈是拉着秦韫的大旗给风谨行方便,却也不敢真的拒绝,只能唤了人进来去找风谨。
在偏厅喝茶都快喝饱了,风谨才出来,一看苏澈就知道风谨是沐浴之后才出来的。
看见苏澈,风谨的眼睛就冒光,若非风斌在这儿,风谨只怕早就黏上苏澈了。
见风谨好似没受多大委屈,苏澈便起身告辞。
风谨跟着苏澈离开了国公府,回苏府的途中,风谨笑嘻嘻的跟苏澈插科打诨。
苏澈狠狠瞪了风谨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昨儿发什么疯?居然跑去侯府大闹,本来有理的事情都被你弄的没理了。”
“谁让方清那混账给你下药的,你可是我风谨的小师弟,他凭什么给你下药?活得不耐烦了吧!”风谨恶狠狠的反驳,心里却道,就算要下药,那也是我风谨的事儿啊,凭毛要便宜侯府那脑袋秀逗的千金啊!
苏澈可不知道风谨心里龌蹉的想法,听了风谨状似全心维护的一番话,反而十分感动。
“那你也不能去大闹侯府啊!”苏澈蹙眉道。
见苏澈有些不悦,风谨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消了几分,苦着脸道:“阿澈,师兄我可都是为了你,否则我犯得着冒着被罚跪祠堂的危险给你出气么?你还说我。”
苏澈:“……”
头疼的捂额,苏澈叹道:“算了,下不为例。”反正也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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