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才懒得理这傻逼在想什么,扭头对苏澈道:“阿澈,这人交给我处理如何?”
“嗯。”苏澈淡淡应了,转过头看着那些驿馆外的百姓,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散了吧,本官会秉公办理此案。”
柳崇也看出来华服公子惹怒了不该惹的人,皇后的亲侄子啊,居然敢叫嚣着让护卫把皇后的亲侄子给杀了?这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都救不了这个混账了。
风谨让侍卫把那华服公子和几个被敲晕的护卫都绑了起来押送去玉州城的官府,而那些百姓也在柳崇的带领下离开了驿馆。
等人都散尽了,苏澈只是想了想,就回了屋歇息。
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苏澈在驿馆内室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仿佛能听到街道上传来的一阵阵呻.吟,心痛得不能呼吸。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浓烟滚滚,将整个奢华得府邸燃烧,下人惊慌失措的到处冲撞逃窜……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那断头台上,上百口人,老的老,少的少,全部被砍头,鲜血,入目之处全是一片鲜红……
恍惚中,她看见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少年东躲**,吃了上顿没下顿,被人赏了银子还被乞丐暴打了一顿,倒在那暴雨冲刷的水洼里……
“啊――”蓦地睁开眼,苏澈翻身弹起,剧烈的**,视线慢慢清晰,她苦笑。
做梦啊……
一抬手才发现,她全身都被汗水侵湿,白色的里衣紧紧的贴合在她完美的身躯上。
苏澈抹了把额头,发现额头上也全是汗。
她好久没有做噩梦了。
看见玉州城那街道上的百姓,她就忍不住想起当年无处可去的自己。
若不是遇上了李煜和赵媛,她都不敢想象,以她这样的相貌,会落到什么境地。
只怕……会变成那些贪财好色之辈府中豢养的‘娇女’吧……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响起风谨的声音:“阿澈,阿澈,你可醒了?”
苏澈微微一怔,旋即立刻扬声道:“醒了,何事?”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苏澈怔住,猝不及防之下,风谨一进来就看见苏澈全身被汗水侵湿的狼狈模样,顿时呆愣在当场。
风谨与苏澈相交三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苏澈这般狼狈的模样。
脸色连变,风谨脸色很不好看,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苏澈眼中满是担心之色:“阿澈,怎么了?怎么一身都是汗?”
风谨虽然很想抬手帮苏澈擦掉额头上的汗渍,可是却又谨记着苏澈那变.态的洁癖而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苏澈面前笑了笑,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可怜,道:“师兄,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风谨却不信。
什么噩梦能让苏澈这样的人吓得浑身都被汗水侵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这根本就不正常。
可苏澈既然这么说,显然就是不想告诉他。
风谨虽然心里堵得慌,却不敢逼迫苏澈,只能转移话题:“昨日那个家伙我已经让人押送京城了,这家伙仗着宁王府作威作福,虽然说不是宁王指使,可毕竟跟宗亲扯上了关系,这件事牵扯甚广,所以我让大理寺主审,这次绝对叫贾氏吃不了兜着走!”
苏澈含笑道:“我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处理,自然是相信你的,无需向我说明。”
风谨哑然看着苏澈,几乎将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既然相信我,那为什么你身上那么多秘密都不告诉我?
可风谨没问,这话问了,那很可能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不想失去她。
“阿澈,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洗漱,看你这一身汗,哪里还有第一才子的风姿啊?”
苏澈笑道:“我从没说我是第一才子,也没在乎过什么风姿,不过的确要梳洗一下。”
“对了,玉州的瘟疫已经遏制住了,”风谨突然道,“没想到你府里那李管事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经过他手里医治过的病人,几乎都已经好了,现在都已经开始帮李管事一起治疗哪些得了瘟疫的病人。”
苏澈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若他都治不了瘟疫,那也没人能治了。”
风谨不知道苏澈对李煜的信心是哪里来的,但他没理由反驳,李管事的医术,确实是他看在眼里的。
就昨天一天的时间,这玉州城的瘟疫已经被遏制,甚至那感染了瘟疫的百姓,也有十分之二三好了,再过个两三天只怕这玉州城的瘟疫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说起这李管事,也确实厉害,苏澈刚把瘟疫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他调头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把瘟疫的源头找了出来,并加以解决,之后就开始治疗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
这人真是个神医,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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