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蹙眉道:“楼大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宣阳侯府的行事确是越来越猖獗了,若不严惩,久而久之只怕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嗯。”风谨点点头,对苏澈的分析十分赞同,“可是阿澈,这不是你分内的事情。”
苏澈闻言一怔。
风谨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让她不要插手?
见苏澈神色有异,风谨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
刚才喝了不少苏府的酒,让风谨也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看苏澈略带异色的神情,他心里就难免慌张,对这个小师弟他确实是在意的过分了,即便不喝酒,他也知道他会忍不住说些什么的。
不等苏澈说什么,风谨已经开口解释了。
“宣阳侯府的水很深,连……”说到这里,风谨抬手竖起食指指了指天,继续道,“那位也对宣阳侯府很忌惮。”
苏澈心中震骇,难以置信。
见苏澈不敢置信的神色,风谨苦笑道:“阿澈,你听我一句劝,不要管宣阳侯府的事情,这件事你不宜插手,否则会影响你在我姑父心中的形象。”
饶是苏澈聪慧过人,此刻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她看不起的宣阳侯府,居然被新帝忌惮?
那么,难道说这就是三年前宣阳侯府没有被夺爵满门抄斩的真相?
一时之间,苏澈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错了的事实。
见苏澈沉默不语,一副失了魂的模样,风谨心里有些担忧。
这几日苏澈似乎很不对劲,自从前日聚贤楼后,苏澈就是这样,没事就走神,他已经看见很多次了。
阿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谨知道苏澈是孤儿,亲人全都死在一场大火里了,苏澈是靠着自己和两个忠心的家仆硬抗过来的,小小年纪扛起一个家,那要经历多少苦楚?
别看苏府修缮得如此雅致清华,实际上就连他走进来都觉得苏府空空荡荡,罕有人气。
“小师弟,不是我打击你,宣阳侯府,动不得。至少在短时间内,动不得。”风谨叹道。
苏澈有些意外风谨对这件事的慎重表现,风谨很少回驳她的请求,但今日他居然如此慎重的告诉她,不能动宣阳侯府。
“子渊,宣阳侯府到底有什么秘密?”苏澈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风谨叹了口气,道:“小师弟,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太多对你也并非好事。”顿了顿,道,“关于老李家二十五口人命的案子,其实我也知道一些,宣阳侯世子做的那些事情并非没有人知道,只是在我们这个圈子心照不宣罢了。”
闻言,苏澈的心中有些略感沉重。
宣阳侯府到底有什么秘密没有揭露出来?
三年前宣阳侯府没有被新帝夺爵灭门,又是为什么?
苏澈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现在都得不到答案。
“好了,小师弟,这件事我会去跟楼信平说的,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惹祸上身。”
风谨安慰了一句,心中挺不是滋味。
这是苏澈第一次请他帮忙,但他帮不了,心里如何能好受?
苏澈不知道对付宣阳侯府意味着什么,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除了他那位当皇后的姑姑之外,只怕就他最清楚当今的心思了。
宣阳侯府……是块硬骨头啊!
如果你仅仅看它败落了,就认为他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所幸苏澈没有莽撞的自己动手,还知道叫他来商谈,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即便如此,风谨背后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小师弟太会惹事了。
怎么他出现的地方,总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呢?
跟苏澈相处的三年时光,比他过去十三岁之前经历的还要精彩绝伦。
“师兄,萱草是无辜的,即便我不能为老李一家伸冤,可萱草是我苏府的人,我不能不管。”苏澈也是明白了,宣阳侯府暂时动不得,至少在新帝没有下决心动宣阳侯府之前,宣阳侯府就是除了皇室外最不能得罪的。
难怪宣阳侯世子那么嚣张跋扈,想来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身为宣阳侯爵位的继承人,宣阳侯世子是当成家主培养的,那宣阳侯世子知道的内幕一定也多,也因此为所欲为,这也可以当做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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