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男扔了柳枝,霸气的夹腰抱起桑愉,“你既是程府丫鬟就随小姐陪嫁吧。”
“哥们儿这玩笑开大了吧,我早嫁人了,一女怎可侍二夫!”桑愉伸出食指捣捣壮男的腰,满脸黑线。
“我陆塽用一座城池与你夫君换你!”
“大哥!拜托!我家小姐天仙般的人物,还没过门呢您就急着纳妾,还是跟她要身边的小丫鬟,这岂非欺人太甚,打人不打脸啊陆将军,小姐一气之下上吊自杀您的麻烦可就大了。”
“程春浅是惜命之人,断不会为此做那等丢人之举,她狡诈至极,你反该担心她怎么要了你的命,不过你别怕,我定会护着你。”壮男箭步如飞,气定如山。桑愉被这个男人的强势霸道惹急了。
“陆城主,奴婢夫君是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染了一身病,奴婢不幸被传染,奴婢其实早听闻陆城主的义气豪情,英俊不凡,芳心暗许已久。奴婢不能害了陆城主啊!”桑愉小脸一皱,哭的无比哀怨凄惨。
“曜城沈家之主沈庄乃是我交心兄弟,他识得修仙灵者,这病治得好。”
“……”桑愉不再说啥,她还是想办法去叫春楼吧,这陆塽不好糊弄,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时期,在权利顶端的人想要什么是势必要得到的,而且会以很疯狂的方式。
满室栩栩如生的绣品差点亮瞎桑愉的眼,那静静坐于蒲团上专注的女子更是让桑愉惊艳不已,她的美,百花失色,额间朱砂血红妖娆,肤白如雪,青黛娥眉,万般风情点绛唇。
“我要她。”
“好。”
痛快的不能再痛快的对话华丽丽的勾起了桑愉的好奇心,果然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啊,有点儿斤两。
“大小姐,奴婢是嫁了人的,奴婢死也不能对不起夫君啊!求大小姐可怜可怜奴婢,不要逼奴婢去死啊!”
“聒噪。陆城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明儿让刘管家去你家中拿得休书,弃妇再嫁,无可厚非。”程春浅十指缠绕这各色丝线,一双戏水鸳鸯顷刻跃然锦缎之上。
“春浅,给她置办一套霞披凤冠,我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依你,无事便走吧,扰了我绣鸳鸯枕差了针不吉利。”从始至终,程春浅未看他们一眼,飞针走线,不亦乐乎。
桑愉自认识人无数,一时却看不懂这个芳华绝代的女子,陆塽不为这国色天香所动也是怪咖一枚。老老实实垂首低泣,声音控制的很到位,不惹人烦还平添一丝怜惜。
“吕猛帐下最精锐的铁骑军行进方向可是直奔澶洲城,你叔父这次简装回府,区区一万人马和两万老弱病残的护城军恐怕会被杀个措手不及,不要让你家中的内鬼毁了我们的大计。”陆塽翻手抱住桑愉坐于榻上,风度翩翩的拿起玉盘中的一粒紫红葡萄塞进桑愉嘴里。
“陆城主多虑了,银甲铁骑有来无回。”
“你布的局?到底我还是小瞧了你,你比你叔父狠辣歹毒甚多,若为男儿,到有资格和我一争。”
“春浅不敢,春浅只希望早日天下一统,再无战乱,陆城主仁德,是苍生之福。”
“沈庄痴迷于你多年,不考虑做沈家的主母?我纵是得了这天下,不过是百年的人间帝王。”
“陆城主是不敢为了江山美人得罪沈家?还是顾及与沈庄的兄弟之情?”
“哈哈哈哈哈!我那兄弟有苦头吃咯!他喜欢的女人可是泼辣的很!聘礼已全数摆置大堂,我即刻回程,不扰你了。”陆塽停止喂葡萄,邪气的抗起桑愉出了淼芦斋。
“愉儿,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咳咳咳……陆城主,这是程府不是你家,我就是说了您也不知道,您看上我了是我的荣幸,您的示好我不会矫情的拒绝,更不会以奴婢二字贬了自己的身价,但是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再被您这么抗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腰都快摁断了。”
桑愉最怕疼,对壮男一丁点好感也没有,她可不喜欢暴力沙猪男,等他一走她立马得开溜,得赶紧想法子去叫春楼搬救星。
“我会留下暗卫护你周全。”陆塽刚毅黝黑的侧脸透着无尽的忧伤,你的脸怎跟她一模一样。
突然脚着地儿的桑愉抬头只瞥见一抹背影,萧索孤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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