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御书房内,又是一阵枪声,紧跟着便是左翩意咆哮的声音:“滚,给朕滚!”
小顺子害怕的缩了一下身子,弯腰小声劝道:“姚大人,你还是走吧,再不走,皇上就要连同你一起治罪了。快起来走吧,别让奴才们不好做!”姚世昌权当没有听见,固执的跪在石子路上,顶着一个太阳,但是却不敢再多话,不是害怕被罚,而是害怕会让二弟被罚的更重。
跪了有十来分钟,冷风便领着风尘仆仆的姚丞相赶来了,本来若是按照常理赶到这里少说也要近一个小时,只是姚丞相不放心两个儿子,便站在宫门口等,正好碰见冷风就一起赶来了,姚丞相走过去一同跪在地上,“老臣教子无方,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夫与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对我那不孝子重新发落,留他一条命,老臣愿意领罚。”
御书房门开了,左翩意冷着一张脸,“姚丞相你应该知道王子犯法跟庶民同罪的道理,如今你为了你的儿子跟朕倚老卖老,好朕就给你一个面子。”背过脸去冷淡异常道:“小顺子,传朕的口谕,鞭笞减半,将姚一航打进宗人府,直到肯答应婚事为止!”
姚丞相擦了一把汗,拉着正欲再说的姚世昌叩首谢恩。
“哼,你养的好儿子。”说完,左翩意甩袖朝着皇后宫中走去。
刑房******
姚一航看着施行者手中的鞭子,轻笑,走过去趴在长椅上,将头发轻巧的拨到胸前,含在口中一半。苍挺笔直的颀长身躯,一动不动的趴在长椅上,对着身后的施行者道:“动手吧!”
只要不死,再刻骨沁髓、鲜血淋漓的皮肉伤,总会有复原的时候。他只要可以不用娶别人,什么苦都是可以的受的。冷眸看了一眼乌黑的鞭子,便不再去看。
鞭子像雨点一样抽在他的背上,自尊的他没有允许自己移动分毫,连卷曲一下都没有。一阵阵刺痛席卷全身,他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全身都似乎被针板辗过一样,一下一下,又一下刺痛,她闷哼一声,唇瓣咬出了血。
“十三,十四二十”
白衣染血,背后一道一道弯如一根百年老树下错宗交叠的根茎,触目惊心。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执行人手中的乌黑皮鞭也被染的散发着红芒,自他手中长足两米的乌鞭一下紧似一下挥在姚一航的身上。
“二十五,三十三十六”
昏昏沉沉中,姚一航看见了自己的爹爹跟大哥,仰起头牵动一下嘴角笑了笑。
“皇上有旨,鞭笞减半,关进宗人府,答应迎娶公主再行放出。钦赐!”
姚世昌咬着牙,不知不觉,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看到二弟如今的样子,恨不得可以冲上去替他挨鞭子,心痛的唤道:“二弟,还好吗?大哥无能。”
“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哎~~~”
姚一航不忍的抬头看了看二人,艰难道:“爹爹,大哥,我没事,你放心。”
行刑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道:“两位大人还请暂行离开,奴才要继续了。”
姚世昌双手紧握,悲痛莫名却不肯离开,望着姚丞相说道:“爹爹,我不走,不走。”姚丞相也不觉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看了一眼姚一航,快速移开眼,“世昌,我们还是走吧,你二弟他会难受的。”
姚世昌望着行刑者,哀求道:“恳请刑官手下留情。”终于搀扶着姚丞相朝往外走去。
行刑者低头看着姚一航,他浑身衣服破烂不堪,血肉模糊的脊背,眼里一阵不忍,“二公子,这样想必可以了。”
那裸露在外的身体,那布满伤痕的身体,姚一航喘息着,随着呼吸起伏的胸部,仿佛荡漾的波浪一般,他无力道:“打!打!!!”行刑者纠结了片刻,拿起手中的长鞭甩下,终究还是力道轻了一些。
“四十四十七,四十八”
打下最后一鞭,姚一航被扶了起来,望着刑官道:“让人将我押去宗人府吧!”
“二公子不去见一见丞相跟大公子吗?”
姚一航歪着头,“不了,我这模样会让他们伤心,还是算了。”强忍着浑身疼痛,就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一般,难受,痛苦,煎熬。他擦掉嘴角的血丝,慢慢的笑着,他再度把握了自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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