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兴的,微嗔的,生气的,看书的,种菜的,浇水的……
每一幅却都是掩不住的满足和幸福。
这些是凌子谦画的吧!
只有深爱着的人,才能如此形神如真的描绘出。
也只有面对着所爱之人才能笑的如此灿烂,那份幸福即使在生气的时候都难以遮掩。
还有一些,似乎是被从大火中抢出来的,只剩下些残页。
突然如烟发现墙上还有道门。她推开门的一刻失声的尖叫出来。
那是一个牢笼,里面是一具白骨。
四周都是黑的,白骨也似被烧毁的。
她慢慢的靠近,看着骨骼该是一个女子。
突然一枚碧绿色扎疼了她的眼睛,将它拾起用衣衫擦亮。
不正是刚才那些画中人手上所带的玉扳指吗?
难道,她就是芊如烟。
如烟捂住跳个不停的胸口,此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芊晨对那日她在大牢里说的话如此介怀。
原来他竟真的活活烧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芊如烟果真早已不在了。
想必他是心有愧疚的,才会将那些画都留着。
这里更是再没有走进一步吧,否则即使她再有什么过错,也该让她入土为安吧。
她慢慢跪在地上,“如烟,凌子谦很爱你。也许你一生短暂,但是能得到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是这世上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所以,你安息吧。”
她握紧手里的玉扳指,“如烟,原谅我。我会尽全力保住凌子谦一命。”
鸾凤宫
沈秋歌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今日早朝,皇上下旨封她的父亲为镇国公,并封了弟弟为副将择日赶往赤炎关与父亲一起固守边疆。
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从此以后牢不可撼,就算再多几个贵妃又如何。
她永远是这后宫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
刚才皇上来看望她,对她极尽体贴温柔,并说想要她为他生个太子。
此刻,她好比刚浴过天露的牡丹,娇艳欲滴。
“娘娘,沈副将到了。”
她等了好久了,“宣。”
不多时沈子寅便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落座。
“子寅,一起都准备好了吗?”
沈子寅忙答道,“是的。明日一早便启程。”
沈秋歌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此次皇恩浩荡,从此后我沈家在朝堂之上便更加扬眉吐气了。此去定要辅佐爹爹,驱逐外敌,安定边疆才不负圣恩。”
沈子寅点头,“娘娘放心,臣弟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沈秋歌又道,“告诉爹爹,皇上已经向本宫提起,他日太子必是本宫所出。沈家门楣必会百年兴盛,你也要尽早立下功绩,也好早日位列朝堂。”
玄冥一风静静的听皇后身边的心腹将皇后与沈子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随后冷哼一声。
“下去吧。”
“十四哥,此法可行?”玄冥一清眉头紧蹙说。
“清弟就等着赤炎关传来好消息吧。”
夏渊急匆匆进门,“皇上,芊嫔娘娘回来了。”
“宣。”
芊如玉脚下没跟的跑进来,一下跪倒在大殿上,忙将怀中的锦盒递过头顶。
“皇上,您要的东西臣妾给您拿回来,请您绕了臣妾一命吧。”
他没等夏渊递上,直接上前将锦盒拿在手里。
蓝色之月流光溢彩安静的躺在锦盒之中,仔细嗅去还带有她的体香。
咔嚓一声,暗层打开。
他眸色一疼,她果然找到了。
如烟……
玄冥一清和慕千凡等人心中都是一喜,“皇上,拿到手了吗?”
玄冥一风点头。
他眸色一沉,“夏渊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芊如玉一见他没有解药当下拼死挣扎,大叫着饶命请皇上此解药。
玄冥一风嘲讽一笑,“那毒药只有一颗,朕赐给了那只鹿。爱妃如果一定要,朕只好命人去配制。”
芊如玉颓然身软,被人拖下去。
殿外传来她痴狂的大笑,她竟然被他吓一吓便出卖了她的父亲……
她竟然亲手将他父亲半生的谋划毁于一旦。
“传旨,芊如玉私自离宫通敌叛国,削去封号交由大理寺查办,芊氏一门全部缉拿。”
芊晨,朕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
不是谋划好了吗?那就开始吧!
他手里拿着芊晨与南诏国通敌的书信,还有那最重要的布兵图纸。
芊锡林惊慌的跑进来,“什么事如此惊慌。”
“父亲,如玉出事了”
听芊锡林说完,芊晨将茶碗用力摔在地上。
“传令,即刻行动。通知南诏将军按计划行事。”
如烟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心知芊如玉已经回宫了。
凌子谦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
一身锦衣华服,珠光宝气。
他将她带出屋子,她却心痛难忍。
他满心欢喜,终于可以给她幸福了。
却不知一切都注定了,是一场镜花水月。
芊晨却在此刻出现,眼中的挫败已经不用多说。
他,输了。
“你要带她去哪里?”
他语气凌厉的说。
“我要带她回南诏。”
凌子谦眸色一紧,从未有过的凌厉。
如烟轻笑,这才是他本来面目吧。
“三王子,恐怕连你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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