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上一盏牡丹雕花金漆圆香炉,两株红蜡六支黄香,破庙内枯草被扫到一边,佛像前周正的摆放着两团红绸蒲垫。
不得不说朗斯烈本事,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萧寒月微笑着在门口对臭脸的人道谢:“拉长一张脸做什么?”
“你总是用笑迷惑男人吗?”自己被一时迷了心智,居然鬼迷心窍的帮她准备了所有。
“我当做你的话是夸奖,你是第一个。”萧寒月笑的勾人,像是还带了调戏。如果她的笑都能迷惑人了,那还打什么仗,到战场上一笑溃堤得了。
萧寒月自己不以为意,可朗斯的黑脸不由红透了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兀自假装镇定的背过身低吼:“既然如愿以偿,就忙活你的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萧寒月只当朗斯因为不心甘情愿生了怒,也不跟他多解释什么,毕竟义结金兰是她自己的事,除了感谢朗斯的帮忙,她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改变自己的决定。
转身进了破庙,萧寒月轻轻的带上破庙门,脸上的喜悦由心而生,向小珠走去,满面的灿烂。
“小珠,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怎么样?”萧寒月走到小珠身边,蹲下身去,看着小珠脸上的汗,轻轻的帮她擦拭掉:“等拜祭完了,就让妹妹给姐姐好好清理下身子。”
“皇后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小珠眼中的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万没有料到只是发愣,萧寒月就把一切准备好了。
“有什么使不得,小珠刚才不是默许了,这时可不许反悔了。”萧寒月将小珠扶起,架着她往蒲垫走去。
两人跪定,萧寒月对着佛像起誓:“小珠,在无情堡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送吃食的人,更是第一个关心照顾我的人,我进宫,本来是一个人的事,可自私的把人牵扯了进来,进了宫,我却护不住了,保不了你,我惭愧,我义父伤了你,也是因我而起,你本不该受这其间的任何一点苦,可因为我,你尝遍了。”
说到至情处,萧寒月陷入了残留的回忆中,继续涓涓道来:“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无情堡是我第二个家,可是我只是他们眼中的一枚棋子,而对我一如既往好的你,我没有什么能补偿你,只能求得你把我当妹妹,从今你就是我萧寒月的姐姐,我们有福同享,有难我来当,不是空话,是真的,是我真心实意如此想的。”
对着萧寒月小珠已经泣不成声,而萧寒月也没忍住笑着落了泪。
小珠就在萧寒月的笑泪中,妥协,终于连话也说不出,哽咽着点了头。
萧寒月取下了桌上红纸,手握毛笔,边问边细致的分别写着两人姓名,出生年月,出生时辰,籍贯以及父母,祖籍曾祖三代姓名,然后摆上天地牌位。
“小珠你比我大,该你先。”
小珠忍着疼,红着眼,一手挂在萧寒月的脖子上,一手握了焚香,两人同时叩拜,一起读了誓词,从此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佛像前,萧寒月与小珠眼泪直下,姐妹情也是纠结,萧寒月在心中静静的对空轻宣,小珠,从今你就是我的姐姐,请在我爱你的时刻,也爱我,有些人不值得……
门外的朗斯烈握紧了拳,心里在破庙内誓言念完的时刻也下了誓,谁若敢伤萧寒月半分,他就将人碎尸万段,即使……慕容殇……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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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国皇宫内,紫鸾殿上一如往常,因为简部省的事件,慕容殇正忙于提拔和调动官员保持简部省的正常运作,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
突然平静的空气中有了震颤,慕容殇眉眼未动,只出声:“小夏子,带所有人下去。“
身边的小太监一愣,也不敢上前提醒,赶紧招呼所有人出去,带了门,慕容殇才叹了口气,习惯什么事都唤小夏子了,现在人走了,习惯却一时改不了口。
只慕容殇一人的大殿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赫然是程鸣一:“皇上,找到皇后娘娘了,在离皇宫千里之外的,望城西北方向。”他的脚程不可谓不快,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回了皇宫。
慕容殇了然的笑:“她不愿跟你回来。”
“是的,皇后料定对方会放她,不愿打草惊蛇。”
“可真是为朕着想了……”讥诮的话,慕容殇手中的笔应声而断。
他要的是她的安全,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凌越天是不是已经察觉他早就洞悉朝堂上的所有一切。可她总是不领情,就那么愿意以身涉险。想让她搅浑水的时候,她跟自己对着干,要置身事外,现在他想她快乐单纯的活着,她还是跟自己对着干,偏偏进了政治纷争的中心。
萧寒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朕永远都猜不透你下一步的举动。一道曼妙身姿,一脸漠然冷笑突的跳上慕容殇的心头,心因为忧一阵阵的疼,慕容殇只能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程鸣一见到慕容殇的恼,出声劝慰:“还请皇上息怒。”
慕容殇摇摇头:“她身边留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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