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袁不邪说话,都是又惊又喜,急忙回头看时,只见袁不邪不知什么时候也爬到了洞口,伸着脖子,睁着大眼睛,正在看着空中的战场。
不争又扑过去抱住袁不邪,只说了两个字:“师弟……”便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汩汩而出。
袁不邪在不争的怀里挣扎着呻吟道:“哎呦,哎呦,你……少使点劲。疼死我了。”
不争急忙放手,站在那里看着袁不邪,嘻嘻笑着,不停地抹眼泪。
袁不邪疑惑道:“师兄,你哭什么?难道……难道有人……”
不争大声道:“不错,有人死了。这个人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袁不邪给他逗笑了,他见师父洞玄也在这里,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不争急忙上前,伸手搀扶。
袁不邪用手挡住不争,道:“干嘛啊,真的把我当成私死人啦?”接着看看石洞上下,道:“这是哪里?我怎么睡在这里?”
五个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知道袁不邪又要矢口否认刚才发生的一切。
果然,袁不邪对洞玄道:“师父,我……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怎么睡着了?真是的。”
不争用手指着袁不邪,怒道:“你……”
袁不邪这时才看出众位师兄,还有师父身上都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弃和不危两位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似乎粘着很多血。
袁不邪用手指着大家,道:“师……师兄,你们……”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袁不邪这种无赖行径,见怪不怪。
不危打断不争道:“没事,我们刚才就是在一起练功,恰好遇到了一个大旋风,众人躲避不及,被卷进了旋风里。就成了这副模样。”
袁不邪将信将疑,喃喃自语:“旋风?好像是有一个旋风。你说的怎么跟我梦中的情景一样?”
不弃道:“师弟,你刚才只是有点虚脱,可能是这段时间练功太勤,过于劳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袁不邪用手骚搔着脏兮兮的头发,道:“我……唉,我总是这样,做过的事情转眼就忘,回想起来,又像是在做梦。我不是有病吧?”
不弃答道:“是啊,有机会请铁鹰求求情,再到化鹤坪大象无形洞,请若颠师祖给看看。”
他这句话是语带双关,可惜袁不邪心思不在这里,没有听懂。听到不弃说出铁鹰二字,袁不邪又是哎呀一声,扭头向上面看。
大家也是一惊,刚才袁不邪大难不死,大家又惊又喜,光顾着跟他说话了,竟然忘了上面两只神鸟还在对峙。
洞玄道:“这里不方便,还是到上面去吧。”
不危搀着洞玄,不争拉着袁不邪,不弃抓着不斫的手,不孤抱着不宾,八个人一起飞身上了崖壁,在小树林之前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袁不邪隐约看到树林里有一个杏黄的影子一闪而灭,看身形很像是不茹师姐。他的心里先是一热,很快便又隐隐作痛。
此时蛊雕身上的羽毛已经有一多半都脱离了身体,飞在空中,而蛊雕的身体则被更加浓烈的黑烟红火所包围,不时发出爆竹一样的声音,火星乱飞,火舌乱窜,看了触目惊心。
那些大大小小的羽毛排列整齐,全都将羽根对着铁鹰,羽根处不停地向外滴着鲜血,似乎羽毛中蕴藏着无数的血液,永远都滴不完。
而且,所有羽根上滴出的血,无论是在上在下,在左在右,全都飞向蛊雕的身体。
那些鲜血似乎就是那黑烟红火的燃料,越滴烟越浓,火越旺。
羽毛还在不停地飞起来,烟火越来越猛烈,蛊雕的整个身体都被黑烟红火包裹着。大家不免想到:蛊雕全身的羽毛都飞了起来,那它现在一定是光溜溜的,被这么猛烈的大火烧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给烤熟了?
等一会儿不用铁鹰动手,火一灭,估计大家都有烤雕吃了。
袁不邪到底担心铁鹰的安危,看到如此诡异凶猛的大火,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个天禽……大法怎么一直在烧它自己啊?”
洞玄道:“它在聚集能量,做最后一搏。”
不危道:“铁鹰还在等什么?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趁它还没有准备好,先行攻击,一定会打败蛊雕。”
洞玄道:“铁鹰有他自己的打算,”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扭头看了一下袁不邪。
袁不邪以为师父是在问自己的看法,便道:“铁鹰应该是故意给蛊雕机会,让它把威力发挥到最高,好叫它输得心服口服,找不到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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