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眼看着袁不邪危在顷刻,而父亲自始至终都坐在石头上,动都不动一下,不免义愤填膺,脱口说出了对父亲不敬的话。
后来才知道父亲在和文豹对阵的时候受了比较重的伤。
原来洞玄跟文豹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认真比较起来,君子豹变之后的文豹,应该比洞玄稍稍强一点,但也是有限,一时之间也难于区分出来。
不过洞玄曾经有两次不得不分神照顾神剑峰的弟子,第一次是不茹硬闯战阵,洞玄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不得已分出真力兵器去保护她,结果被狡猾的文豹抓住机会,给了他一记暗击。
虽然最初受伤不怎么重,但是时间一长,影响便显示出来了。紧接着是第二次,不孤在谨慎选择之后,终于还是给了文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文豹是有备而来,所以洞玄受伤比较重。
但是他遮掩得很好,自始至终表现的若无其事,故意明显使用自己受伤的部位,果然骗过了文豹。
正因为如此,他的伤情变得越来越厉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一点,幸好袁不邪的出现震惊了文豹,双方暂时停止打斗,才救了他一命。
一旦战局远离自己,绷紧的那根弦一松下来,洞玄坐到石头上,便再也没有力气重新站起来。
洞玄听了儿子的冷言嘲讽,不得已重新站起来,无论如何,他不能在儿子的眼里变成一个孬种。
不危看到父亲因为自己的误解,要上前去拼命,不由得急了,上前跪在地上,双手抱住洞玄的两腿,哭着道:“父亲,我错了,你不要去,你不能去。”
洞玄伸手摸摸不危的脑袋,道:“你说得没错。徒弟在上面拼命,师父是不能坐在下面看着他去送死。”
不弃道:“师叔,我们俩上去……也是一样的。”
洞玄摇摇头,道:“你们不是师父,我才是师父。”
不危还是抱住洞玄的腿不放,哭着反复道:“你不能去,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
洞玄笑道:“你这么一哭,好像我上去就会没命似的。我洞玄驰骋江湖几十年,手里的破狱剑可不是吃素的。你不要……”
就在这时,对面的崖壁上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大家都抬头看过去,只见那边不争正指着空中。
大家也都抬头看着空中,只见袁不邪一口真气喷出去,只能将三只巨大的金蚕蛊钻吹出去不到一丈远,而当他换气时,金蚕蛊钻已经推进到距离袁不邪三尺远的地方。
袁不邪肯定已经力量枯竭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但是接下来悲剧仍然会发生。
只听不弃道:“师叔,快看,上面的铁鹰。”
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袁不邪的身上,一时间忘了上面被墨云绿火包裹在中间的铁鹰。
那团绿火现在燃烧得更加爆裂,绿焰翻卷,红星四溅,俨然就是一个快要爆炸的火焰弹。
奇怪的是那团看上去就要爆裂的火焰弹,体积却在慢慢缩小。
难道是墨云绿焰的威力已经消耗殆尽,马上就要烧完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袁不邪就要有救了,铁鹰一定不会被烧伤的。
只是不知道袁不邪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慢慢地,墨云绿焰中显现出铁鹰的身形,最初只是影影绰绰,慢慢地,外面的墨云绿焰变得更加稀薄,而铁鹰的身形则变得越加清晰。
这时大家看出来了,原来那些翻卷爆裂的绿色火焰,全都被铁鹰吸进了他的口中。最后的情形看起来十分的好看,就像是长龙吸水。
嗖溜溜一声,所有墨云绿焰全都进入了铁鹰的钢钩一样的嘴里,涓滴不剩,紧接着铁鹰并没有停止,连带下面的白色真气云也一并全都吸进自己的嘴里。
旁边的人面枭彻底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穷几十年所练成的剧毒无比,能够将钢铁烧成灰烬的墨云绿火,竟然成了铁鹰肚子里的食物。
铁鹰吸完了所有的墨云白气,向下面看了一眼,然后昂起头发出一阵高亢嘹亮的鸣叫。
铁鹰这里刚刚发出鸣叫,下面的袁不邪忽然高高举起双臂,身体飞速旋转了一圈,恰好这时那三只金蚕蛊钻飞到了他的胸前。
袁不邪猛地朝着前面伸出脖子,张口对着中间的一只金蚕蛊钻吹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嘴不像以前张得那样大,而是撮着嘴,对准金蚕蛊钻的钻尖吹过。
他吹出的真气变成了一缕尖细的锐风,就像是一根锋利的锥子,直插金蚕蛊钻的钻尖。
这一下金蚕蛊钻的受力面积不再是整个面,而只是钻尖。
这股锐气倾尽了袁不邪最后残存的所有内力,好不强劲,最前面的金蚕蛊承受不起那股锐气的力量,被冲得向后面飞速退去,从最前面直打到最后面。
砰的一声,整个金蚕蛊钻全被那一个金蚕蛊给冲散了。
刷啦啦,金蚕蛊向四外散开,乱飞乱撞。
砰砰,刷啦啦,刷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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