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邪将那团真气举到自己的脸前,似乎在观看那团真气,忽然一张嘴,吸溜一下,将手中的那团真气全都吃下肚里。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人的护体真气,竟然给袁不邪撕下一块当食物吞下肚里去了。
接下来,袁不邪更不停止,左右两只手爪,交替使用,嘶嘶嘶,吸溜吸溜吸溜,一边撕,一边吸,只片刻功夫,便将蛊雕的固体真气给吃下去了一半多。
随着蛊雕的护体真气吃到袁不邪的肚子里,袁不邪的动作显得更加矫健快捷,人看上去似乎也强壮了好多。
他的胳膊,腿,肩膀都变得粗壮起来,将那身破旧的衣服撑得紧绷绷的,似乎就要全部撑破的样子。
然后,大家看到袁不邪的身体上冒出了一层淡淡的气体,却并不散开,而是在他的身体外氤氲流转,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袁不邪,张大了嘴合不拢。
原来别人的护体真气,还能够被撕下来,一团一团地吃到肚里去,这已经是骇人听闻,更令人震惊的是,吃下去的真气随即转化成了袁不邪的真力,让他在片刻间强壮了多少倍。
也许是袁不邪真力提升之后在身体之外自然产生了一层护体真气,但是给人的印象就好像是他吃下了蛊雕的护体真气,立刻便把它转换成了自己的护体真气。
天下竟然有这等怪事。
不弃和不危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只听得洞玄嘴里反复道:“《血神咒》,《血神咒》。”
不弃不解道:“《血神咒》?师叔,你说袁师弟用的是《血神咒》?”
洞玄似乎没有听到不弃的话,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枉死城的人?”
不弃和不危听了又是一惊,失声叫道:“枉死城?北邙山的人?”
洞玄似乎被两人的叫声惊醒,愣了一下,道:“怎么可能?”
两个人见洞玄心神不属,自己说的话,自己又否定了,他似乎没有听到两个人的问话,两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也无法开口再问。
从昨天晚上跟龙象谷开战,到今天凌晨,袁不邪身上出现了太多的怪异,一桩接着一桩,让人想破了脑袋都找不到一点头绪。
不弃和不危两个人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好几倍。幸好袁不邪一直都是站在神剑峰这一边,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那边的战局又发生了转变。
袁不邪剑插腰间,始终没有拔出来用过,他甚至都很少用上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此时仍然是空着两只手,只用自己的身躯硬往蛊雕的身上撞,将偌大的一个蛊雕追得到处躲避,情形十分狼狈。
铁鹰一直都在关注这袁不邪那边的战局,看到这种情景,开始慢慢引着人面枭朝着那边移动。
这边三个人心里疑惑,刚才袁不邪被蛊雕打得很惨的时候,铁鹰并没有朝那边移动,现在局势翻转过来,铁鹰却开始慢慢朝那边移动,很显然,铁鹰是怕蛊雕吃亏,以便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
袁不邪此时看上去身体强壮,浑身上下,肌肉突起,变得疙疙瘩瘩,似乎充满了使不完的真力,而他的速度也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护体真气也浓厚了许多。
他绕着蛊雕快速旋转,一旦蛊雕跟不上节奏,立刻上去就是狠狠地一撞,直撞得蛊雕吱吱呀呀鸣叫不停,乱糟糟的早已听不出是婴儿的啼哭声。
一根羽毛在空中反转飘零,摇摇荡荡的向下坠。
那是蛊雕胸腹下面的一根羽毛,应当是它身上最小的羽毛,但是看上去也可以给袁不邪当船来坐。
不久又是一根,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而且不再限于胸腹下的短小羽毛,还有翅膀上面的又长又硬的翎毛。
按这样的速度,在过一会儿,蛊雕如果还坚持不走,只怕很快就会变成一只拔了毛的鸡。
蛊雕看起来越发狼狈,袁不邪却是越战越勇。
那边,铁鹰已经移到了十分靠近蛊雕的地方。
蛊雕看到铁鹰慢慢逼近,突然间变得十分震怒,它不再理会袁不邪的冲击,突然昂首展翅,向天发出一声嘹亮至极的婴啼。
随着这一声响亮的婴啼,蛊雕的身体忽然膨胀起来,比先前大了一倍有余,而且全身变得坚硬无比。
袁不邪的身体照旧猛撞上去,一下子被弹出去老远,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
停住之后,袁不邪转着脖子四下乱瞧,身体也有些站立不稳,跌跌撞撞,似乎那一下撞击,没有撞伤蛊雕,反而将他自己撞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蛊雕又昂首向着天空发出两声长鸣,每叫一声,身体便胀大一倍有余,三声过后,蛊雕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是原来的四倍。
他全身的大小羽毛全都倒竖起来,羽毛上面的那些斑点显得越来越醒目,慢慢地,那些斑点显现出它们本来的形状。
原来那些羽毛上面那些红红绿绿的斑点,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蚕蛹,现在那些蚕蛹全变成了金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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