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聊得好好的，先别走嘛，姜妤，我还想跟你说话。”顾青言扮可怜状，就是不肯让她走，难得可以放开了聊，她觉得还没尽兴。
“可是……”
“不要可是啦，我们难得才见一面，平时我约你，你都不出来。”顾青言一句接着一句，把她说得内疚得不行。
“哎，平时要忙嘛。”谁能像这个大小姐这么清闲啊，平时都要做事的。
可是顾青言就是不让她走，没办法，姜妤只能留下来陪她。
过了十一点后，姜妤就无所谓了，反正也没地铁了，索性就敞开了聊吧，聊到十二过，姜妤的手机响了，是姜柯，打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姜柯算是比较严格的哥哥，对姜妤还不错。
他打电话过来，姜妤看了眼时间，心就虚了，“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家了。”
这话当然只是借口，怕姜柯骂她才这么说的。
“都十二点啦，这么快。”顾青言坐起来，拿掉头上的发箍，“走吧，我送你回家。”
姜妤也从她床上下来。
走到门口，顾青言忽然捂住肚子，“不对劲，好像来那个了！”
她跑进厕所里，片刻后，拧着五官出来了，“真来了！”
姜妤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说：“那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行，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多危险啊？”
“没事的啦，深城全城无死角监控，不会有事的，我打车回去好了。”其实心里在心疼钱，本来早上已经舍不得花钱买早餐了，天天喝白粥，现在居然要花二十几块打车回去，哎，看来以后午饭只能吃六块钱的粉了。
“不行！是我叫你留下来陪我的，现在这么晚了，要是我不保证你的安全，我会过意不去的，这样吧，我叫我哥送你回家吧。”
“……算了吧。”
“走！”顾青言可不管她说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往一楼喊了一声，“哥！”
一楼没人回应，已经没有人在了。
那群朋友十一点就散场了。
姜妤有点窘迫，没想到，她是最晚走的。
“哥。”顾青言推开了手边的门。
里头是一个书房，顾衍果然在，手里拿着本书，坐在长长的深棕色办公桌后面，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姜妤忽然就缩住了脚趾，感觉被他的眼神盯着很不舒服。
“哥，姜妤要回去了，你帮我送送她吧，我肚子有点疼，去不了。”
顾衍没说什么，盯着姜妤看了片刻，拿过手边的车钥匙，长腿走出来，“走吧。”
姜妤不太想让他送，面对这张看着就不怎么高兴的脸，她宁愿自己打车回去。
可顾青言一直在后面推她，“走吧，我送你们下去。”
她把包给她拎过来，还送她到门口换上了鞋。
姜妤弯下腰穿凉鞋，牛仔裤下的腰窝露了出来，白皙不盈一握。
顾衍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扭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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