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苏子湖畔的蔷薇花都开了。淡淡的粉紫色中带着一点点红,像是有人有意为之,就细细的一圈描在外边,殷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低树讵胜叶,轻香增自通。发萼初攒此,余采尚霏红。新花对白日,故蕊逐行风。参差不俱曜,谁肯盼微丛?
蔷薇是凌云峰的花,不娇不艳,不奢不华。淡淡的粉不是偏执的白,更不是糜贵的红,就像所有云影阁的人追求的那样――平淡而无奇。
窗外是惹人厌的嘈杂声,外面正在为今日下午的事情忙里忙外。水墨心手执一朵刚采下的蔷薇,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让她不禁舒适地眯上了双眼。
“你个*大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摘它它也会觉得疼的!”凝汐一走进屋,就看见水墨心懒洋洋地执着一朵蔷薇花在窗边发呆。苏子湖畔每一朵蔷薇都是她的亲朋好友,她怎么能容许水墨心这么胡来?
水墨心噘着嘴,将蔷薇塞到了她手里,“你帮它接上就是了。”
凝汐心疼地看着手里的蔷薇,“都被你摘了,还怎么接回去啊!”
懒得和凝汐辩解,更懒得说话。现在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抱着膝,坐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她的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梗。
“外面那么忙,你还不快去帮忙。”她想着把凝汐支开,一个人呆着。
这货自从那天晕倒在了门口以后,就一直怏怏的,一副看谁都跟欠了她似的的苦瓜脸。连着好几天不出门了,连饭菜都是她端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呀,今儿个可是师父的大婚,你怎么不去帮忙啊!”
凝汐在重复着一个再准确不过的事实。
文轩三年四月十五,是玄兮与姬如莹的大婚之日,从今日起,那个被她唤作姐姐的女人就名正言顺地成为她的师娘了。
姬如莹凭借那出众的才姿,终于嫁给了她倾慕已久的男人;而她,输得一败涂地。
夜已深,又是一个十五的月亮,格外得圆润,却阴冷得很。万籁俱寂,今晚的凌云峰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向朴素的云影阁,在大红灯笼和“喜”字的衬托下,竟也变得高调起来。
姬如莹身着一身喜服,在孙婆婆的搀扶下款款走向大堂中央,朝着她的新郎走去。平素见惯了玄兮一身白衣,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穿着这么艳红的衣服。他向来俊逸,着着这衣服看上去同样地出彩,尤其是与他身侧一身喜服的姬如莹站在一起,怕是很难找出更加相配的璧人了。
这大堂里,除了水墨心和凝汐,就没有其他人了。玄兮本就没有亲朋好友,而他另一方面又不想太过铺张,姬如莹倒是善解人意,没有请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自己的哥哥都没有叫来。这一点虽然令人诧异,但是既是大喜的日子,就没有人深究了。
凤袍霞帔,银钗罗饰,锦绣妍妆,谁人不言佳人俏?鸳鸯锦被,珍珠翠屏,清酒醇,红烛摇,洞房花烛度**。只可惜,佳人不是她。
“轰隆隆――”一阵刺耳的雷声惊到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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