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回京,是来夺走他四岁侄子的皇位。”
“宸王是长公主的亲弟弟,到时候必会帮着宸王。”
“长公主几日未上朝,是已经开始准备和宸王谋反了。”
又过了几日,韩术清出现在皇宫中,没有了昔日的红色大袖衫,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朴素的淡蓝色。
韩术清按照君臣之礼,对皇上行了礼。
皇上苦笑道:
“经历了那么多,你我兄妹之间,终是生分了不少。”
“臣妹不过是长大了些,终于懂得了君臣有别罢了。”韩术清微笑着。
“不是长大了,是在生皇兄的气吧?”
“臣妹不敢。”韩术清始终没有直视他。
“你现在就连抬头看皇兄一眼都觉得愤恨吗?”
“臣妹不敢。”她还是那样答道。
皇上叹了口气,问:“朕死了以后,是将皇位传给术辰还是太子?”
“全凭皇上做主。如果皇上没什么,臣妹告退。”韩术清行了礼,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皇上刚要走过去,却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能无助慌乱地看向韩术清的背影。
韩术清听到响声后,先是停在那,而后狠下心离去。
皇上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望着她远去……
就像他们兄妹两,终将渐远……
“公主,要去看看太后吗?”彩云问。
韩术清望了望夕阳,突然像是释然了,笑道:
“好呀。”
韩术清脑海里浮现出好多以前的事,像是走马灯。
仕轩曾在牢中,死在了她面前……
赵皇后曾在牢中,被她灌了假死药……
马进中被诬陷入狱,她去接回他……
与晴蕊在牢中的最后一面……
她被皇上关进牢中……
现在太后就在她面前……
她苦笑着,太后还以为她在笑自己,问道:
“你笑什么?哀家听人说,你疯了,果真如此。”
“母后怎么还自称哀家?”
“你不还叫我母后吗?”
两人隔着铁栅栏,相视而笑。
“疯了疯了都疯了,哀家也疯了。”太后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还接着笑。
“皇上到现在还没下令处死你,是看在西丹王的面上吧?”韩术清问道。
“不知道,不用他来处死我,我会自己自缢的。”太后说的很平静。
韩术清也没有很惊讶。
“可以陪我喝几杯吗?喝完,我就该走了。”
“我还在服丧,不能喝酒。”韩术清淡淡地说道,转身问狱卒拿来一壶酒,一叠小菜,放到了太后面前。
“被站着了,坐下来吧。”
韩术清照做,看着她喝,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谋害皇上?安安稳稳地当着太后不好吗?”
“放不下以前的事。”太后笑着。
“还有解药吗?”
“没有。”
韩术清便不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太后说的没错,一壶酒尽,她便自缢身亡。
崇焘八年,秋,兰氏太后自缢与天牢中,皇帝并未褫夺其太后之位,并以太后之礼,将其安葬于皇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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