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皓马的这番话落在苏耳,却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深吸了一口气,苏又提起了些精神,开口道:“救命之恩,定不敢忘。”
苏同样没有问皓马昨日为何会“恰巧”赶回林花居,也没有问他是如何将自己从走火入魔的状态惊醒的,他只是淡淡道谢,语义陈恳。
皓马沉吟了片刻,忽的说道:“昨夜我所用的乃是特殊手段,于圣庙习得,但是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第二次,所以,你需得小心。”
苏听着皓马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再次点头致谢。
皓马见状,也不再多言,等到唐吉乘来热粥之后,便暗暗退去,重新回到前铺去当那个小伙计去了。
苏这一躺,便足足躺了两天,才勉强能够下床,不过在唐吉的再三强令之下,只得在院活动。
说起来,这一次苏冒险书《论语》,虽然险些闯下大祸,但也同样收获不小。
首先最为明显的,便是那代表着章之位的镇纸图符,其上的才气光柱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便由赤色转为了黄色,连跳两级!
这也就是说,一直到苏的位达到侍读之时,他都不必再为章一位的品阶所担忧了!
其次除了章一位之外,苏也骇然发现,自己的其他穴也有了略微的提升,尤其是他一直头疼不已的棋位,上面的才气也已经从淡红色转为了朱红色!
言外之意,仅仅从八大穴上来看,如今的苏已经彻底从生下品突破到品了!
这可真所谓是意外之喜。
其实想来这样的变化也是必然,诚如之前所说,人学想要提升位,增加才气,最好的办法便是读书,通过相关书籍来自然突破。
而苏呢?则是直接“原创”了一篇足以品达圣阶之!自然是所有穴都能受到激发的,才气能不增长才怪了。
只是有些可惜,这样的大杀器看来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再用了,而且《论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仁义礼智的,于危急时刻除了能用来坚定心志以外,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换句话来说,《论语》更像是内功心法,而不是如《减字木兰花》那般的武功招式!
这也就注定了,苏是无法将其用于斗或对战当的。
但《论语》的出现,却为苏开辟了一条日后直通圣道的无上坦途,想来对于日后苏突破位瓶颈,也有极为不凡的作用,这样的发现,已经足够苏偷笑很久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开始继续他的每日功课。
练字、弹琴、炖药膳,再时不时抽空研究一下如何用胭脂作画的创新性革命。
总的来说,苏的小日过得还是不错的,眼看着海内各大穴之上的才气缓慢增长,那成就感也让苏对于州考越发充满了信心。
鸿鸣书院的刘院士也并没有敷衍苏,很快便让人送来了最新的时事纲要,供苏研习,唐吉自然也享受到了于苏同样的福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苦工,几乎都快将整本纲要全都背下来了。
不过苏却知道,这纲要只能让他了解一下如今的圣道大势,真正到了州考的时候,还是得有自己的观点,才能获得高分。
一晃之下,十数日过去,距离州考只剩下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其间苏海的各大位纷纷突破,就连才气增长最为缓慢的书位,也在不久前堪堪由赤转橙,而摆在苏面前的难题,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道。
棋位!
自从书《论语》之后,苏棋位上的才气便再无寸进,苏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实在是因为棋道在卫国太过冷门,尤其在徽州府,别说是棋馆,就连寻常对弈之人也如凤毛麟角,苏想找人实战也是苦无机会。
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在徽州府的书市,也鲜有关于棋艺的书籍,这几乎便封死了苏唯一的一条路。
“哎,若是我生在棋道盛行的唐国该多好?”闲暇之余,苏也不禁感慨道。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让苏意想不到的人却走进了林花居,给苏带来了一件礼物,以及,一个消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毒胭脂”一案,与苏结了个善缘的圣裁院执事,孙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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