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对她似是无动于衷,却时不时的从窗朝台上望一眼,心里也赞赏起这丫头的剑术来:“没想到短时不见,这丫头竟也进步如此之快,我可有点儿小瞧她了!”
只见“刺玫瑰”捕风捉影,剑招越来越快,人被裹于一片剑影寒光之,在空漫天飞舞;人剑合一,卷起漫天狂飚。“白虹贯日”、“蛟龙出海”、“一泻天光”、“风卷残云”、“平地风雷”、“龙卷万物”、“日月合壁”……一招胜似一招,蒲天幻影。好一套捕风剑法,实在令人咋舌!突地一把豆洒向剑影之内,豆瞬间被劈成两半的洒落台,成个圆形把“刺玫瑰”围在其。
剑归剑鞘,人立场,风姿依然,气定神闲,更显胜人一筹。
全场叹然轰动。无愧不禁脱口而出:“好!太妙了!”
这一声好,唐露隐约听在耳,感觉声音是从办公室内传出的。
“好小,竟敢躲着我藏在办公室里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心里暗骂一声,随即辞别了全场众人,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恨爱的情衷找寻鬼才去了。
轮到龙院长出场了,江湖上极难一见的南少林镇门秘技“地犬术”就要出现在众人面前;无愧立即聚精会神的瞧着台上。他早已耳闻“地犬术”的厉害,只是未曾目睹;今日有幸得见,须得认真的揣摸揣摸,看看此术的精妙究竟在于何处;于是他打开窗户,倚靠窗口凝神的注视着台上的动静。
“今天应李无愧少侠的请求,特在此表演我们南少林的镇门绝学‘地犬术’;龙某今日不揣浅陋的一展所学,旨在互学互励,还望李少侠多多指点。在场外的李少侠可听见了吧,龙某表演完后就要请少侠一展绝学了;现在我就不客气,先练为敬了。本来‘地犬术’是要多人配合表演的,现在就由我一个人表演;有不到之处,还望各位斧正。”
只见龙翔就地腾空数尺,一个前空翻落地,接连一个前滚,双脚凌空剪出,落地缠绞;手不停的望空锁喉、揪领、抓襟,仿如鹰爪手,怪异百出。突地他双脚朝前、两侧、空翻飞乱踢乱蹬,俨然疯狗之态。如此凌厉的下盘攻势,仿似地趟,又似醉八仙里的怪异动作;如此鬼异快速,纵是铜皮铁骨,恐怕也会被他踢个稀巴烂。
“看来这‘地犬术’是阴毒了些,但也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技击绝学。练就这种绝学须练就相当扎实的下盘功夫,非一般人所能学也;难怪要濒临失传了!幸好龙院长还继承了下来,难得,难得啊!”
无愧兀自评析感叹,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台上继续着精彩的表演。无愧听见敲门声有点儿不礼貌,只当是顽童闹着玩的,未予理彩。只见龙翔绕着怪圈乱转乱踢,他头起直撞,双手连抓,臀部乱掀,双腿朝后乱蹬;突地绞作一团,只能见到人影乱晃。无愧看得眼花缭乱,暗自佩服龙院长的功夫独到:“不愧为一院之长,圣腿蛟龙也!”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断响起。
无愧没好气的问了一声:“谁呀?”
唐露闷着嗓音,装作老头的声音:“嗯嗯,是我,李少侠请开开门呀。”
无愧还道是哪位院领导来了,赶紧跑着去开了门。
一条扣带“呼”的一下围了过来,无愧未及提防,被唐露连同她一块儿扣在了一起。
“唐教练,怎么是你!快放开,别开玩笑了;我马上要去表演了。”
无愧吃了一惊,心急的央求唐露。
“哼哼,这会儿你该认识我了吧;这下你跑也跑不掉了,你到哪儿我也要跟着到哪儿了!嘻嘻,嘻嘻嘻……”
唐露得意的笑个不止。无愧吃过“刺玫瑰”的苦头,所以一直躲避着她;没想到这次又给她死皮赖脸的缠上了。“完了,完了!”无愧把眼一闭,痛苦的扭过头去。
这下“刺玫瑰”又情火焚心了,久违的**立时涌上心头。
“装作不认识小妹了?无愧哥,小妹可想你、等你等得好苦哟!这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说完,她竟抱住无愧狂吻起来。无愧也不挣扎,像个木偶人一般任由她乱吻。
龙院长一个乌龙绞柱跃起,结束了他精彩的“地犬术”表演。
“现在请掌声和锣鼓声一起欢迎咱们的李少侠、李大英雄给我们表演太极神功。”
场的锣鼓声、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众人四下里望望,未见李无愧的身影。“这个白衣王会跑到哪里去了呢?”众人不免感到一片迷茫。
正当唐露的热吻就要印上无愧嘴唇的当口,无愧听见了台上洪主任叫自己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无愧心急如焚。
一股无名怒气升起,无愧丹田一沉,内气勃发,真气冲贯全身。
“啊……”紧接着听见“嘣”的一声,帆布扣带被震断为几截。
无愧真气一提,迅速往窗外掠去;一式“燕穿帘”,“凌空虚渡”轻功浑然使出。
“无愧哥……”唐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尽管她也是武林高手,却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来也……”
众人见到窗口飞出一白影,如慧星划过,仙鹤飞临。无愧在半空来了个一柱冲天,对空冲高三丈,滚太极球似的凌空向表演台上飞滚而去。
唐露何曾见过此等身手,她哪里知道无愧已练成了绝功,功力比以前何止高出数倍。她摸了摸自己的胸部、腰部,见未曾受伤;于是揉了揉眼睛,观望起无愧凌空飞去的身影。
台上一干人及全场所有人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这难道是神仙下凡了?人能够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吗,这肯定是里面吹的!”
众人头脑里弄不明白的想着如此这般的问题。
只见无愧站立台,仙风美仪,玉树临风。无愧拍了拍洪主任的肩膀……
“喂,洪主任,无愧前来报道;请主任坐回原位,我要开始表演了。”
洪扬程这会儿才清醒过来,他揉了揉双眼,细致的把无愧瞧了瞧;果然是无愧。他惊喜的大声告诉大家:“果然是李少侠飞临!请大家热烈欢迎咱们的大英雄继续表演。”随后,洪扬程似是猜不透迷的步回了坐位。
全场回过神来,全都竖起了大拇指;掌声,锣鼓声,羡慕声混杂一片。
唐露终于清醒了过来,急忙收拾起房间;她关好房门,立即往表演台走去。她边走边咕噜着:“好小,一时不见,竟练成了这等轻功;难得,难得呀!难怪无愧哥看不上我,原来还有三个小妞;加上他功夫这么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哎!认命吧……不,我要抢过无愧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无愧正式开始了太极神功表演。
好个“鬼才”,只见他开立步站好,双手开合,气沉丹田;“旋转乾坤”、“倚马问路”……“狮张口”……一式紧接一式,一百零八式武当太极拳如数家珍般演出,挟着阵阵风雷破空之声。台上主席台气氛肃然,众观客连同龙院长等一干教练均感到一股无形气浪袭逼,他们呼吸急迫,均显紧张之色。
此拳柔带刚,刚柔并济,浑然一体,无隙可击。突然抖弹劲起,真气破空之声更厉,震得表演台如遭地震一般几欲倒塌。
众人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会武功的人连忙运功抵抗;可终归是内力微弱,难以抗衡。苏振南夫妇和谢夫人连同无愧的三位妹妹均感不支,三位小姐只得用了吃奶的力气大叫:“无愧哥快住手啊,我们快支撑不住了!”大叫完毕,三位少女竟然离座向台下逃避。谢成拿着相机的手在不住颤抖,迫使他已不能继续拍照了。
无愧用上了最霸道的太极螺旋劲,“轰轰轰”的声音犹如山洪暴发;太极螺旋气汇聚,台上众人全不由自主的离开坐位向无愧涌了过去。气功师巩蛟还想凭他的大力稳住身形,可也是无济于事,缓缓的被太极吸力硬生生的拉了过去;靠表演台前的众人也感觉有一股吸力在把他们拉向台边。眼看众人将要靠拢无愧挤做一团,太极气旋突然变成向外扩张的外推力道,众人又被硬生生的逼回原位。
谢成和苏振南等一干人吐着舌头,口里不住的喘着粗气。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台白影已收敛盘坐。众人很快清醒,正准备鼓掌喝彩,突见一白影冲天而起;无愧依然盘坐不变的凭空飞来飞去,在表演台上空达二分钟之久。
全场掌声锣鼓声经久不息,众人无不咋舌连连,高呼“神功!神功!”各种羡佩之声远不及各人心的惊奇,从此众人口将永远谈论不完高手的神功绝技。唐露站在人群,一边庆幸自己没上台,免除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历险;一边越发骇异。她不知无愧的神功是打哪儿学来的,竟然这般出神入化。美人爱英雄,无愧已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她恨不得立刻拥抱无愧,并把他活活的整个儿吞掉。
在场的所有少女无不爱慕无愧的英雄形象,有的异想天开,有的尚有自知之明;就连半老徐娘们都想得有点儿心跳脸烫。
无愧降回台,慢慢收功的站直了身。他环台行过礼,然后声若洪钟的道:“无愧不才,献丑了!今天在此表演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了解武学,相信武学,精通武学。华武术博大精深,永无止境;大家既要站得高看得远,更要刻苦训练,不要一知半解;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连我的丑技,要想步入真正的武学殿堂,登堂入室还差之甚远;我想大家应该明白。希望咱们永远驱除‘东亚病夫’的辱名,共同进步,壮大国魂,以巨人的姿态屹立于东方。今天我说了这么多,希望大家牢记在心,便是我无愧的荣幸了!我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在此就辞别大家,希望后会有期!”
无愧再次环场行过礼,最后感慨的说道:“无愧犹如闲云野鹤,闲散惯了,就此辞别;望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及各位新老朋友原谅,希望大家各自珍重!告辞了。”
众人眼前白光一闪,只微微听见衣袂飘飘之声,无愧用凌空虚渡迅速飞到了场外。眼看无愧就将消失在众人眼前,突然全场所有人向无愧跪了下去。
“请李少侠留下来,请李少侠留下来;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
“李少侠若不答应留下来,我们将长跪不起!”
众口齐声,全场几百人诚心请求,把无愧顿时给镇住了。
如此感人的场面,就算在南北少林武术院时,也未曾有过如此的诚挚。无愧回转身,“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立即泪如泉涌。要不是那致人死命的病魔缠身,他可能会被感动而留在南少林;可是,可是天不遂人愿,呜呼哀哉!
“请大家起来吧,这样会折杀无愧的!无愧何德何能,值得大家为我这样吗;如果你们不起来,我也就只好陪你们长跪了!”
全场所有人众见心目的大英雄要陪着长跪,不得已的只好站了起来;但还是一致要求无愧答应留下来。
无愧随后缓缓的站了起来。龙和唐露,还有苏谢三姐妹马上向无愧飞奔了过来,试图将无愧劝止留下来。
这时龙院长发话道:“既然大家一片盛情相留,李少侠难道忍心辜负众望吗;况且咱们南少林还未尽地主之宜,就请李少侠暂时留下来吧。”
洪扬程继之道:“李少侠,你是我请来的,你总不会不给老哥一个面吧;南少林拒客人于千里之外,连一顿饭都招待不上,这要是传入武林,你让我们南少林有何面目面对整个武术界呢!李少侠,你忍心破坏南少林的清誉吗?”
“请李少侠留在南少林做客……”
众口齐声,弥漫南少林的整个上空。
龙一行已把无愧围了起来,他们知道,若要硬留是留不住无愧的;只好套套朋友交情,尽力求无愧留下来。
“鬼才,自新化一别,咱哥俩儿可是一直未碰面;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就这么快离去,也不想跟愚兄话话别情?愚兄在这里求你留下来,陪我叙叙旧;好吗?”
无愧看了看龙诚恳的样,他咬了咬嘴唇,想想也在情理之;正准备答应暂时留下来时,只听四位妹妹在旁请求起来:“求无愧哥留下来吧!”
四双深情的眼睛祈求般的望着无愧。无愧一想到情爱的阴影,就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头“呀呀”的怪叫起来。他口喃喃自语道:“我再也不要被女人拖累了,我得走,必须得走!”
无愧蒙住了耳朵,再次向南少林大门迈去。
龙见之不妙,立即埋怨四位少女:“都是你们不好!本来鬼才就快答应留下来了,却给你们搞砸了;你们得想尽办法求他留下来!”
苏谢三姐妹一齐瞪向唐露,唐露虽然不大喜欢她们,但明知自己有错,只得垂下了头。唐露旋即向无愧追了过去,三位少女也紧跟着撵了上去。
四位姐妹齐齐向无愧跪下,拦住了无愧的行路。
唐露拉住无愧的腿哭道:“无愧哥,答应小妹留下来吧;好吗?都是小妹的错,小妹再也不烦你了,你答应留下来吧;小妹求求你了!”
唐露不停的摇着无愧的腿。三位姐妹也明白了什么似的央求道:“无愧哥,我们也不烦你了,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们只做好朋友;好吗?”
无愧也怕女的泪水,终于妥协的答应留下来。
“好吧,我答应留下来;不过时日有限,我还是会离开的。”
全场欢呼雀跃,众人破涕为笑。锣鼓声经久不息,南少林里好不热闹。
南少林里立即忙着准备酒宴,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贵宾。
唐露带着三位少女知趣的去游览南少林了,再也不敢打扰无愧的谈话。无愧放松了心情,随着龙到了卧室;老朋友久别重逢,好不愉快。兄弟俩细谈起这些年各自的经历,都是沧海桑田,满腹心酸,不免有点儿同病相怜。
“你跟‘刺玫瑰’是怎么到南少林,并做起教练的?”
无愧也想知道究竟,还想打听昔日老朋友们的下落。
“这个嘛,我们是通过东方武院晏院长推荐过来的。晏院长跟龙院长经常出席各大武林盛会,他们俩交情甚密;故而龙院长让晏院长给他的南少林物色两个出色的教练。由于南少林缺少器械套路教练,于是晏院长就把我和唐露推荐给了龙院长;经过表演验收,我们俩便被录用了。”
想起唐露,龙又开始儿女情长了;几年同窗的风风雨雨,共同驰骋赛场的点点滴滴,无不令龙留连忘返。
“你喜欢唐露,是吗?从你的眼神我早已看出来了。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要拿出男汉的勇气,大胆的去追求吧。”
“这个……虽然我喜欢她,她却不喜欢我;她已情有独钟了!凭她的性格,如果我能追到她,那真是我龙的福气;哪怕赴汤蹈火,我也甘愿为她付出!”
龙知道唐露爱着无愧,当着无愧的面,实在难以启齿。他想求无愧把唐露让给他,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无愧心里早已明白,他心里只把唐露当朋友,并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为了撮合他们的美事,无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兄你不必忧虑,我替你们牵线搭桥如何?至于能否成功,那就要看你花的功夫和勇气够不够了。”
龙万分感激,急忙向无愧跪谢;却被无愧迅捷的托住,怎么跪也跪不下去。
“鬼才弟愿为我们牵线,愚兄真是感恩不尽!若能成功,愚兄一生甘愿听候兄弟你的调遣。”
“兄快起来坐好。兄言重了,无愧哪敢让兄台付出;等咱们找到崔彪、周寰和何冲,咱们五人再结拜金兰,一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好啊,真是太好了!愚兄早盼着这一天了!我知道他们的下落,明日我向院长请假,咱们一块儿上福州找他们去。”
“哟,他们在福州;不会这么巧吧!”
乍闻喜讯,无愧很是惊喜。
“对呀,他们给我写信联络过;他们叫我有时间一定要去他们武馆玩呢。”
“他们三人在一个武馆吗?”
“对呀,信上说他们都在‘清静布气门武馆’,信上有详细地址;并且还说武馆的馆长叫徐星俊,乃当今有名的气功师。”
“哦,看来清静布气门里定是藏龙卧虎,不乏高师啰;那我李无愧此行如能获幸,真乃天助我也!”
无愧一番感慨,龙有些不解。
“无愧兄弟话里的意思是……”
“我在想,在那人杰地灵的地方,肯定有高师出现;到时我就能获得指点了。好吧,咱们出去吃饭。”
“等会儿,会有人来叫的。你想知道欧阳银杏的下落吗?”
龙拉住无愧,又聊起了另外一桩话题。
“欧阳银杏,你提她干吗;你知道她现在如何?”
一提起“千金玉”欧阳银杏,无愧便想起了那段无奈的往事;曾经风花雪月,尚带着些许屈辱。无愧并不想知道有关她的消息,但出于朋友一场,了解一下近况也是无妨。
“她现在北岳武馆任教,也是推荐去的。难道你不关心她?”
“我关心她干吗,这些年就各自珍重吧!北岳武馆,在什么地方;不会是在北岳恒山吧?”
“对呀,就是在恒山附近。这些时日她向我打听过几次,要我帮助打听你的下落。无愧兄弟,你的桃花缘真是不浅呀!”
“兄取笑了!这些年为了这些倒霉缘,已把兄弟搞得焦头烂额;我真是厌恶极了!我想早日获得指点迷津,隐遁深山,避开这些难缠的烦恼。”
无愧陷入了隐居的沉思。
有人来叫吃饭了,是唐露。
“两位还在叙旧呀,龙院长叫你们入席了;无愧哥,教练,请吧。”
唐露做了个请姿,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无愧收起沉思,抢先站了起来,拉着龙的手道:“走吧,兄,小弟早想吃饭了。饭后你带我到附近逛逛玩玩,咱哥俩好好的散散心。”
于是无愧在前,唐露紧随其后;龙则显拘谨的与唐露保持了一段距离,尾随而行。
“无愧哥,午饭后带小妹一块儿出去散心好吗?如果无愧哥不愿意就罢了。”
唐露又怕无愧逃避,故而留了考虑的余地。
无愧觉得是该撮合龙跟唐露的时候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好吧,无愧哥答应你;不过呆会儿无愧哥说的话你可要听哦,不然……”
“我一定听,我一定听;只要无愧哥带小妹一起去,说什么话我也听。”
唐露怕无愧变卦,急忙像小妹妹一样唯唯诺诺。无愧向龙使了一个眼色,双手大拇指靠在一块儿做了个神秘动作。
“兄,走这么慢干吗;赶快跟上。”
龙会意的立即三两步跟上,三人一路谈笑风生的欢快赴宴。
宴会举行得非常隆重,南少林一干人众实行了分批进餐。
龙院长率一干院领导及教练与无愧一行在贵宾厅内用餐。南少林全体运动员等则围坐在食堂大厅内,痛快的享受着今天的丰盛美味;他们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喜悦,谈论不完身边的武林轶事。
无愧在诸位同道的唇枪舌剑周旋,渐感不胜酒力,双眼金星乱闪;于是急忙辞席离去。他拜托了龙为他圆场,然后由唐露扶着前往龙的卧室休息去了。
苏谢三姐妹赶紧尾随追去,她们怕唐露图谋不轨,把无愧抢先据为已有;她们还想力劝无愧回她们的住宅休息,因为她们害怕无愧就此溜去,再也见不着心爱的无愧哥。
酒醉心明白,无愧明白自己只要运功化解酒毒,不消片刻便可恢复如初;但闹了大半天,他确实想休息一会儿,认真的思考下一步计划;于是一路上佯装睡觉,由四位少女扶着躺在了龙的床上。
突然,无愧睁开迷糊的双眼,对眼前的三位少女道:“三位好妹妹,下午你们就陪叔叔阿姨们回去吧;我要在这里住上几天,陪老朋友好好聊聊。希望你们把我当作一个过路的大哥哥,你们也永远是我……无愧的好妹妹;以后无愧哥会来看你们的,你们走……走吧。”无愧断断续续的说完想要说的话,头一歪,就呼呼的睡去了。
三位姐妹气急的拍着无愧的脸庞,她们有千言万语想要向无愧倾吐;可是不管怎么摇呀、推呀、叫的,无愧终于沉沉的睡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请不要打扰无愧哥休息,来日方长,你们还是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找他吧。”
听了唐露的劝导,三位少女顿感离别痛苦;悲从心来,她们拉着无愧的手哭成了泪人。哭了好一阵,她们只好在依依不舍的告别声离开了无愧。
就这样,三位天真无邪的少女有着满腹惆怅的再也快乐不起来;她们一步三回头,很不情愿的随着父母们回去了。她们一生都难忘,在她们如花般豆蔻年华里,有一个给她们带来无比欢乐,并令她们永远神往的白马王。
天色渐晚,无愧终于清醒;回想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看来酒醉英雄,实在是有点儿害人啦;以后喝酒还得多多提防为妙!”无愧打了两个呵欠,一骨碌翻身下床,伸腰冲拳提腿,立感神清气爽。他探头往窗外一望,练武场上只有少数的人在那里晃动;大概众人都乘着醉意,人困马乏的进入了梦乡吧。
“不妙,我约了兄和唐露一块儿出去散步,现在快到傍晚了,正是大好时光;我得抓紧时间去找他们两人。”
无愧急冲冲的开门离去,正巧在走廊上碰上了唐露。唐露也是记着约会的事,才赶来看无愧清醒没有;见无愧竟然跑了出来,于是兴奋的急忙拉住无愧的胳膊往外面奔去。
“无愧哥,咱们去外面散步吧。”
“慢,得叫兄一块儿去;我们说好的。”
“哦,无愧哥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去叫他来。”
唐露说完便飞也似的跑去叫龙了,无愧微笑着目送唐露远去。
龙正在球场上打篮球,见唐露赶来告诉他一块儿出去散步,立即兴奋的蹦起老高,把篮球一下扣进了拦网。他迅速穿好衣服,拉住唐露的手就向无愧这边飞奔。
唐露没好气的挣脱了龙的手。“教练,你干吗?别兴奋过头了!”
“哦,对不起!唐教练,我太兴奋了!”
龙赶紧向唐露道歉。这次他觉得不太尴尬,竟然笑着朝无愧这边继续飞奔。
三人很快会合一块儿,朝着南少林大门飞也似的跑将出去……
“无愧哥,请等等我,等等我呀。”
唐露明知自己追不上无愧和龙,只好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大叫乞求。
无愧和龙立即放慢了脚步,无愧向龙递起了眼色。
“兄也跑这么快干吗,连师妹也不关心啦;还不快去扶她一把。”
“哦哦,师妹,请慢一点儿;来。”
龙略显迟钝的伸出左手,想要拉住唐露的手。
“谁让你牵了,臭美!你自己一边去吧。”
唐露避开龙的手,一把拽住了无愧的右臂;她假装要摔倒般脸贴着无愧的右肩,娇喘不止。
龙没讨好趣的继续前行,他踢着脚下的石,突又抬头傻望着天边;海风袭来,吹乱了他蓬松的头发,也吹乱了他无尽的思绪。
唐露一直挽着无愧的胳膊,俩人徐徐前行;海风吹得人有点儿发凉,她越来越靠紧无愧了。
“无愧哥,自新化一别,小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时刻都在盼望着能早日与无愧哥重逢;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安排我们在此重逢了!无愧哥,你想过小妹吗?”
无愧看着天真的唐露,眉头弿了弿,随即拾起路边的一片落,语重心长的道:“露妹呀,你不会明白无愧哥的处境;无愧哥就像这片树一样,只能在风流离失所,随处漂泊!谈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在女人堆我已跌打滚爬了几年,我都非常厌倦了!所有与我接触过的女孩,我都把她们当妹妹看待,包括露妹在内;无愧哥现在只想一个人生活,对任何一个女孩都负不起责任;何况我的心愿尚未完成,我是不会打算谈恋爱的!”
“无愧哥有什么心愿,能告诉小妹吗?希望小妹能助无愧哥一臂之力,不管到天涯海角,小妹都将追随无愧哥完成心愿;无愧哥愿意吗?”
“无愧哥这个心愿你是帮不上忙的,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露妹的心无愧哥明白,但无愧哥不敢拿露妹的一生作赌注;请露妹另作选择吧。希望你只把我当哥哥看待,你也是我一生的好妹妹。眼前有一个人非常的爱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缘分!同窗几年,难道你竟没有感觉吗?他……他就是龙兄。”
无愧说完,呆望着渐渐昏暗的天际。身边响起哽咽的声音,是唐露在哭泣。
“露妹,请不要胡思乱想了,嫁给一个爱你的人比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幸福;况且我与龙兄很快就要结拜金兰了,咱们兄妹相处,岂不更好!”
“我不要……看他那副德性,只知道唯唯诺诺,讨厌死了!我不管,我只爱你一个,唐露此生为你而活;我爱你,我爱你呀!无愧哥,请给小妹一次机会;好吗?”
唐露乞求的望着无愧,她一下把无愧搂得紧紧的;她多希望无愧此时能被她感动,抱紧她来一次狂烈**呀。
无愧双眼贮满泪水,他已被情感折磨得有些麻木了;他咬着牙,下定决心一把推开了唐露。
“你说过,出来一定听无愧哥的话;你这么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走吧。”
无愧扭头撇下唐露,径直快步行去。
唐露见无愧狠心的不再理她,揪心的一咬牙,“扑嗵”一声向无愧跪了下去。
“无愧哥,你干吗非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呀;小妹听你的话就是了!无愧哥,你别走,小妹听你的话;你难道就这样不理小妹吗?”
无愧收起眼泪,向龙示意了一下;刚才还满腹辛酸的龙,欣喜的赶紧跑过去扶起唐露。
“露妹,哦,唐教练,无愧兄弟原谅你了;咱们一块儿散步吧。”
唐露瞪了龙一眼,恨恨的道:“没出息的东西!”
龙赶紧笑着道:“对对对,我是没出息;只要露妹开心,骂什么都可以。”
二人来到无愧面前,龙冲无愧笑笑的表示满意。
“这才像是我的好妹妹嘛!走,咱们到那边转转。”
无愧感觉轻松了许多,顿时与龙在马路上翻着筋斗,唱着、闹着,好象旗开得胜一般。唐露处在爱恨情仇的矛盾之,再也快乐不起来。
突然,无愧瞧定了路边商店里的电视;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电视里正播着无愧在南少林的表演新闻,大赞无愧武功如何出众,华武术发扬有望等等。听完这则新闻,唐露才开心的露出了微笑。
无愧暗道不妙,新闻一出,便会招致更大的麻烦。这究竟是几时走漏出去的,无愧无暇细想;他拉着龙和唐露,匆匆的赶回了南少林。
无愧怕惹出更多的麻烦,当晚安慰唐露去休息后,便与龙商议明早赴福州“清静布气门精武馆”之事宜;然后早早熄灯养精蓄锐了。
第二天天刚亮,无愧就给唐露留了张纸条,叫她自己多珍重,千万珍惜身边的缘分;然后给龙院长和洪主任也留了言,便和龙匆匆的上路了。
兄弟俩先到无愧住宿的旅馆取回了无愧的行李,然后乘坐快客直扑福州而去。
清静布气门精武馆到了,崔彪正在院内传授功夫;龙一眼就瞧见了他,立刻带着无愧向他走了过去。
“崔兄你好!兄弟龙带鬼才兄弟前来探望你们了。”
“哦,贵客,贵客!请内室休息,内室休息;周兄、何兄都在,请。”
崔彪旋即向众弟吩咐了几句,便带着龙和无愧往内室走去。
“鬼才兄弟,你在南北武院大名鼎鼎,想不到到了福建南少林也成了新闻人物;你的功夫真是大有长进啊,佩服,佩服!”
崔彪边走边称赞无愧。
“惭愧!惭愧!崔兄是几时知道小弟内幕的?你可别把小弟给吓坏了!”
无愧幽默风趣,逗得崔彪大笑不已。
“昨天晚上的电视,将你这位新闻人物传了半边天,‘鬼才’大名已然震响武林。你难道没看?就连我们徐馆长都对你大加赞赏,还有一位武林怪人也对你大有评价啊!”
“武林怪人,他在哪里?如何怪法,能带我见见他吗?”
无愧惊喜非常,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兴奋。
“鬼才兄弟你先别急,听老兄慢慢说来。这个被称为武林怪人的,其实也很年轻,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岁左右;他精通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但没有人见识过他的真正功夫。世人只知道他的易学预测十分灵验,几乎是无所不晓。这次他是出游到本馆,现在正在与馆长交流呢。”
无愧一听更加来劲了,简直想一下飞起来。
“此乃天助我也!我要拜他为师,求他为我指点迷津;谢谢崔兄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室内的周寰和何冲听见了崔彪的熟悉声音,好象是在与人交谈;于是赶出门一瞧,第一眼便瞧见了龙。他们都认识龙,只是无愧,他们倒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二人立即同声向龙问道:“那位兄弟是谁呀?”
“哦,两位兄台大概健忘了吧,连南北少林大名鼎鼎的鬼才,你们也想不起来?”
“哟,原来是鬼才大驾!我是觉得有点儿熟悉。哎!真是太健忘了!”
何冲三步并作两步的抢上前去,接过无愧手里的行李,连番道着“贵客”的伸出手去,想要跟无愧握手。
无愧连忙伸出手去握手,然后冲周寰行了个抱拳礼。周寰迅之还之以礼,一行兄弟在客气相继进了屋。重逢的喜悦,令他们笑逐颜开;回忆起往昔的潇洒风云,便觉留连忘返。
话到投机处,五人乘兴喝起了酒,纷纷豪言壮语;于是对天盟誓,结拜起兄弟金兰。
“咱们兄弟五人……”
“我周寰,我何冲,我崔彪,我龙,李无愧;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咱们五人义结金兰,愿共同为武术及医学事业奋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一番结义豪言,五人各自喝下了满满的一碗血酒。八拜之后,开始了各自的介绍;周寰二十五岁,最大,自然为大哥;依次是老二何冲,今年也是二十五岁,比周寰小二个月;老三崔彪,今年二十三;老四龙,今年二十二;无愧最小,只有二十出头,理当属老五了。就这样,五位兄弟排好座次,从此以兄弟相称。
这五兄弟,只有“鬼才”李无愧的功夫最高;第二可能要数何冲,继之周寰,再则龙;崔彪则稍显逊色。这五位就是日后江湖上人称五行圣手的五大绝顶高手,分别是铁衫王(木形圣手)周寰,化劲王(土形圣手)何冲,大力王(水行圣手)崔彪,烈焰王(火形圣手)龙,真阳王(金形圣手)李无愧。
五兄弟拜过金兰,四位兄长立即大赞五弟功夫了得;以后他们就是“秃跟着月亮走——全沾光了”。五兄弟正自得意忘形之时,徐星俊馆长陪同“武林怪人”李泰宏轻轻的走了进来。
“哟,三位教练这里这么热闹;这两位肯定是远方来的贵客吧?”
周寰等三兄弟一见是馆长来了,连忙起身行礼。无愧和龙也立即起身抱拳行礼。
“这位是我五弟‘鬼才’李无愧。这位是我四弟龙,他是南少林武术院的教练。这是我们徐馆长,后边这位就是‘武林怪人’或是怪杰前辈吧。”
周寰急忙介绍,他也不知道李泰宏该如何称呼,不得不称为武林怪人、怪杰或前辈。
“前辈不敢当!大家都是同龄人,何不以兄弟相称呢;不才李泰宏,痴长二十有八年矣!”
李泰宏自个儿报上名来。他就是日后创建福寿阁和十四路易拳的开山鼻祖“福寿阁主”,“护花使者”李无愧日后与福寿阁主联合创建了精诚道合实业总公司,从此叱咤寰宇;这是后话。
无愧一听他也姓李,急忙热情的上前攀谈。
“原来兄台也姓李,我也姓李,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来来来,请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聊聊;无愧有诸多不明之处,还望兄台给以指点迷津。我也是学医的,耳闻兄台医卜星相无所不通,小弟这个忙,我想兄台是一定帮得上的。”
李泰宏看了看无愧的五官相,发觉与眼前的这位兄弟甚是投缘。他继之瞧起了其他四位兄弟,这一瞧不打紧,却使这位武林怪人为之一震;他心里暗奇:“竟有这等巧事,这五兄弟今天义结金兰之巧不说,单这五兄弟的相貌,那真是五行入格,惟妙惟肖。这难道也是天意?”想至此,李泰宏便仔细的询问起无愧。
“你就是昨日在南少林表演的、大名鼎鼎的‘鬼才’李无愧?”
“不才就是李无愧,大名鼎鼎倒谈不上,那只是新闻界故弄玄虚而已!闻尊兄医卜星相兼武功无所不精,愚弟实在需要尊兄指点指点。”
“从相学上说,你们这五兄弟实乃五行入格相;鬼才兄弟属金形,这位兄弟属木形,这位兄弟属土形,这位兄弟是水形,这位兄弟则属火形也。金木土水火全,日后你们兄弟五人定会名震武林,同干一番大事业啊!鬼才兄弟名声最响,所谓金主贵,耳白过面,闻名天下响矣!”
“多谢尊兄慧眼洞穿!不过无愧现在确有一件困扰之事,尊兄如此抬举无愧,无愧实在不敢奢望;还望尊兄能听愚弟详细道来,也好让鬼才不至见鬼矣!”
“哦,有这么严重吗?”
李泰宏略为眉头一皱。
“五弟你胡说些什么呀,什么见鬼不见鬼的,多不吉利呀!来,别说这些了,现在咱们继续喝酒吧。”
四位兄弟见徐馆长在旁一直微笑着未发言,所以一致劝无愧继续喝酒。
无愧话已到喉咙口,非要问明白了他才安心;于是起身拉起李泰宏,准备到屋外细谈。
“走,劳尊兄大驾,咱们到外面细谈;怎么样?”
“乐意奉陪。只是兄弟你所问的不要太过玄乎,否则愚兄也将束手无策也!”
“四位兄长,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陪徐馆长好好的喝两盅;我们去去就来。”
“喂,我说泰宏兄弟,你们就到我办公室里去谈吧;好吗?”
徐星俊馆长在室内大声要求。
“不用了,徐馆长,我陪鬼才兄弟在外面谈比较好;谢谢了!再见。”
李泰宏谢过徐馆长,与无愧一道飞奔向院内一株茂盛的风景树。
四位哥们儿见无愧这么急的想了解问题,料想肯定是非常棘手之事;他们只得摇了摇头,立即邀请徐馆长加入了酒阵。
“泰宏兄,你知道艾滋病吗?”
“艾滋病,知道呀;你问这个干吗?”
李泰宏有点儿惊讶,他以为鬼才可能只想问问有关命运方面的问题。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料想泰宏兄也知道。我就有艾滋病,你怕不怕?”
“你有艾滋病!开玩笑吧,怎么不见有任何症状;就算鬼才弟有这个病,只要是病,又何惧之有?”
李泰宏一副豪气干云的姿态,令无愧惊喜不已。
“我真的感染了艾滋病毒,我曾去化验过;我的未婚妻因患了此病,不幸的已经离开人世!我发誓,此生若不能战胜艾滋病,就永不回故乡,就永远的消失在茫茫宇际;到时我会找寻眉妹的蝶影,陪伴她永远遨游太空……”
无愧遐想着掉下了伤心的泪水。
“无愧兄弟,你怎么哭了;你放心,泰宏兄会助你战胜病魔的。咱哥俩共同奋斗,怎么样?愚兄也知道艾滋病被称为世界上‘最危险的瘟疫’和‘超级癌症’,至今医学界都束手无策;但我深信,只要是病,没有不可战胜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愚兄也想攻克此顽疾,现在鬼才兄弟患了此病,并且想战胜它;只要兄弟有此信心,我想区区艾滋病毒又怎能奈何;放心吧,鬼才兄弟,我早就研究了一套方案;凭鬼才兄弟的功力,我想很快就会消灭顽疾的。让我们瞩目以待胜利的一天吧!”
无愧收藏了伤心,信心百倍的感受着李泰宏的豪言壮语,他顿时有了新的希望。
“谢谢泰宏兄的开导与!只是尊兄的这套方案将如何实施,无愧请求指点迷津。”
“这很简单,待我为你算一算,再送给你两套功法秘笈;然后就需要你付出艰辛的努力,我想会很快成功的。”
“谢谢泰宏兄!小弟实在万分感激!待我战胜顽邪后,定当与泰宏兄同干一番事业;希望泰宏兄到时能够接纳无愧!”
“那是一定,一定。能与鬼才弟这样的旷世奇才共事,是我李泰宏的幸运;咱们兄弟并肩奋斗吧,希望辉煌的一天能早日到来!”
经过一番豪言壮语的约定之后,李泰宏开始算起无愧的运气;并决定向无愧赠送两本绝世武功秘笈。
“我算了算,鬼才弟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只是这几年有诸多磨难,并且桃花缘极佳。你的恋情在三年后将会固定下来,夫妻恩爱;但还会经历一道生离死别的难关。五年后,你定当大展鸿图,事业腾达,享受荣冠寰宇之尊。恭喜兄弟了!”
“啊,我还有桃花运呀;我都快给桃花运困死了!还有桃花运,我真的有点儿厌世了;看来,我是该无声无息的隐遁几年了!”
“你打算隐遁,那对你是再好不过了。愚兄这里有两本古传武功秘笈,里面的功夫,很玄很难练;但凭兄弟你的灵性和功力,我想你定能修炼成功;以后你就可以战胜任何顽疾,也就不再害怕艾滋病了。这两本秘笈就送给你吧。”
泰宏说完,从身上取出了珍藏的两本不算厚的古色古香的武功秘笈;然后慎重的对无愧道:“这两本书是我无意间在山东太极洞内发现的,其对上古真气阐述很是详细,上面有我加上的注释。凭鬼才兄弟现有的功力,若能潜心修炼,三年后就可大成;到时你体内的顽疾也就会不药而愈了。”
“武功秘笈,我的病会不药而愈?这真是太好了!泰宏兄真乃无愧的救命恩人也,大恩大德,请容无愧日后再报吧!”
无愧感激不尽的接过两本武功秘笈,只见一本书上用古篆体写着《玄阳神功》,另一本则用古隶字体写着《天人合一合壁阴阳神功》。看来后一本比前一本成书较晚,可能是前辈异人先练玄阳神功后,再悟创的夫妻双修神功吧。
“啊!真是太感激、太感激泰宏兄了!你能给我破译一下其治病的玄机吗?”
无愧如获至宝的很是感激李泰宏,他简直想跪拜李泰宏为师;可是他们有言在先,要以兄弟相称的;所以无愧只能心存感激,大恩只待日后再报。
“鬼才弟,你是学医的,《皇帝内经》上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这个道理你明白吧?待你练成玄阳罡气后,真气已充布到全身的每个细胞;而真气具有杀灭并抑制病毒细菌的功效,艾滋病毒我想也不例外。艾滋病毒存在于细胞浆质之内,并且繁殖速度极快;但只要你练就了罡气,到时就可以灭绝细胞内的一切病毒,而对自身细胞无伤无碍。那艾滋病毒还有什么藏身之处呢?如果你与未来的爱人能练成合壁阴阳神功,就不会惧怕任何病邪了;因为阴阳调和,可以无病。人们生病也就因为体内外阴阳未调也。这些医传统理论,想必鬼才弟已早知道了。《易经》上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生生不息之谓易。阴阳交替,则可改变其自身命运,然则大业可成也;所以,只要鬼才弟练成了此神功,则前程无量也!”
“那泰宏兄为何不据为己有,自行修炼呢?”
无愧听了泰宏一席话,觉得比读十年书还获益;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鬼才弟问的这个嘛,可能是人人都想问我的事。在本人看来,任何绝学都是人创造的;并且生克是存乎天地之间的真理,绝学也有克星;所以绝学不是绝对的绝,在某种条件下也就不绝了。艾滋病毒也是一样,到时也会有克星出现。天下武学同出一辙,我早已领悟了其的奥妙,也就用不着这两本秘笈了;况且我也没有练这两种功夫的条件。希望华武学后继有人,人才辈出;故而赠给兄弟,望你能够出类拔萃,也就不辜负愚兄此举了!”
听了李泰宏的肺腑之言,无愧知道他是有意助自己一臂之力,心里对李泰宏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泰宏兄此言对小弟实在是莫大鼓舞,我李无愧若辜负尊兄的一片厚望,也就无颜再见恩兄!我决定现在就出发,隐遁深山,潜心修炼;不达目的,誓不回还!还望泰宏兄监督,多谢泰宏兄的恩泽!告辞了,希望他日再会之时,咱哥俩都是事业辉煌!”
“鬼才弟,请多保重,成功之日勿忘来重庆探望一下愚兄。再见了!”
“重庆,怎么这么巧,我也是重庆人;看来必须成功,才能回老家了!”
无愧惊了一下,感叹遇上了家乡人;他只好微笑作别,然后直奔酒室向四位兄长道别。
李泰宏一直抱拳微笑的目送至无愧消失,他好似完成了一桩心愿,舒心的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无愧辞别了四位兄长和徐馆长,一路神采飞扬的直扑北岳恒山而去。
听说恒山有个还元洞,洞内深数百里,进可入仙境,出能回人间;还听说欧阳银杏在北岳武馆,无愧选择在恒山修炼,就有机会见到老朋友了。恒山还出产名药,对于醉心医学的无愧来说,更是块宝地了。
尽管兄弟五人依依不舍,但为了大业,为了能顽强的活下去,无愧只好咬牙决定隐遁潜修。
山风阵阵,日月穿梭,无愧发誓与世隔绝,恒忍的度过艰苦岁月……
正所谓:来去匆匆岂过客,
英雄穷途莫问囚。
待等沧海成桑田,
方信世间强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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