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只剩下张道长和孟强之后,孟强终于转身坐下,张道长也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孟强的脸,免得引起敏感话题。孟强坐下说:“你也坐吧,第一节自习下课,学校就广播了,我打好招呼了,咱俩在这等着就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第一节课铃声响起之后,紧接着操场上和各班的喇叭都传来广播的声音:“各位老师,同学请注意,现三年八班班主任孟强孟老师,在校内捡到一块玉佩,如有同学丢失此物,请尽快到第三教学楼五楼办公室领取。”
整个广播响彻校园,连续播放了三回。听到这个广播,张道长和孟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回只要在办公室等着就好了,看有没有来认领的同学,然后在向他询问具体玉佩的来源顺藤摸瓜找线索。
第二节晚自习上课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了。
第三节晚自习上课了。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了。
放学了。
张道长和孟强终于笑不出来了,在办公室活活等了两个多小时。张道长此时已经坐不住了:“在等十分钟,再没人来回家了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张道长赶紧向门口处看去,推门而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戴着眼睛的女人,正是那个八字不合的英语老师李玲玲,张道长的满心欢喜再一次破灭了,跟孟强和英语老师打声招呼转身就走了。
看到李玲玲这么晚还没回家孟强问道:“小李啊,这么晚还不回家啊,用我送你吗?”
李玲玲回到:“不用了,孟老师,我把我明天要讲的书拿回家,马上就走。”说完在办公室里左右看了看,然后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拿了本书跟孟强招呼一声也走了。
在张道长回班级取上书包之后,此时已经九点半快十点了,学校操场已是空无一人了,张道长出了学校向右拐准备回家。
张道长的家在学校后面的方向,所以他必须绕着一侧学校的围墙向后走。此时学校的周边鸦雀无声,只有一闪一闪昏暗的路灯和微亮的月光,张道长一边走一边低头想着今天自己出的主意“难不成这半路抢劫玉佩的人是学校学生?所以不敢来认领。不能啊,这学生哪有这能耐啊。只有这玉佩前几天出现在学校,现在不在学校这一个线索,怎么找啊!”
正在思考的张道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发出的微弱声音,就在他低头靠着学校后墙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地上的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阴影在自己的脚底下,张道长瞬间浑身汗毛倒立,刚想抬头看看什么情况,突然被一股从上而下的力量压住,半跪在了地上。同时从自己脖子上方传来一句:“卧槽,压到人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张道长看着从自己肩膀处搭下来的两条修长的腿,再根据刚才的一系列现象,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了“谁他妈跳墙逃寝啊,不看人啊,这要一屁股坐死了怎么算?”张道长说完还提了提鼻子,有股香味啊。
“咦,张道长,你怎么这么晚在这,还没回家啊”从上传来的声音让张道长也觉得很耳熟,仰头一看,正是鹤婉莹。
张道长顿时觉得无语:“你大半夜的,不在宿舍睡觉,在这玩什么?表演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
“你先放我下来。”鹤婉莹从墙的另一面翻过来,并没有注意到墙的这一面还有个人,直接双腿一蹦,正好骑在了张道长的脖子上。
听鹤婉莹说完张道长也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过于暧昧了,赶紧把她放下来说:“你逃寝干嘛?就你自己?”
鹤婉莹在地上站直了,昏黄的路灯下晃得她的脸有些发红,她咳嗦了一声说:“那个,晚上不是跟三把火他们吵了一架吗,饭也没吃上,这会儿饿的睡不着了。”
张道长心想,确实,鹤婉莹晚上应该就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便问她:“这么晚了,上哪吃啊?”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去北路夜市啊,那的大排档这会儿人多着呢。”说到吃,鹤婉莹的眼睛仿佛闪着绿光。
张道长一听北路夜市,正好是往自己家去的方向,过了北路夜市再过几条街,就到自己家了。
于是二人结伴而行,等到了北路夜市张道长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晚上竟然这么热闹,两条沿街的大排档,人员爆满,各种小吃应有尽有,热闹非凡,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看着张道长的表情鹤婉莹笑道:“行了,兄弟,一起吃点吧,我自己也没意思。”
张道长尴尬一笑,二人来到一个烧烤的摊位,找了个靠路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烧烤,还要了四瓶啤酒和一盘凉菜。
起初张道长坚决说不喝不喝,但看见鹤婉莹一个女生都如此豪迈,自己却反而显得很小气,还被鹤婉莹一直嘲讽,便也把酒倒上,喝了起来。
起初二人坐下的时候还在尴尬的找话题来聊,就在两瓶啤酒下肚之后气氛也变的活络了起来,有的没的乱说一通。
通过接触,鹤婉莹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像学校里传的那样疯疯癫癫的神经病,就今天的了解来看,她觉得张道长其实就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人,但当你真正和他聊嗨了,他还挺幽默挺有意思的。
张道长也觉得鹤婉莹虽然脾气大了点,但人真的很不错,通过两人聊天,他还发现有很多共同点,越聊越有兴趣。看着桌上的酒没了,张道长又主动要了几瓶,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像今天晚上这样痛痛快快的跟人聊过天了。
鹤婉莹也不是扭捏的人,来者不拒,提杯就干,两人从十点一直喝到后半夜一点,一人喝了十瓶啤酒,此时张道长已经属于喝多的状态了,鹤婉莹比他能稍微清醒一些。
“嗝,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叫张道长(chang),他们都叫我道长(zhang),你知道为什么吗!”张道长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在空中比比划划。
鹤婉莹此时一脸红晕,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扶着脸颊说:“因为你能抓鬼啊,哈哈哈,但我不信。”
张道长显得有些急,口齿不清的说:“什么不信,这就是真的,我能抓鬼!”
鹤婉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看着张道长说:“那你给我证明,要不就是骗我,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张道长一听这话顿时双手一支桌子站了起来对着鹤婉莹急促的说:“我不骗你,不会骗你。”说完之后更是急的抓耳挠撒在想怎么给鹤婉莹证明,突然他指着鹤婉莹说:“看着看着,我知道咋证明了。”说完之后猛的把自己盖过双眼的头发向上一撩,看着鹤婉莹说:“这是阴阳眼!”
鹤婉莹愣愣的看着撩起头发的张道长,然后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又和张道长一样站起来,伸出双手贴在他的脸颊,用十指从他的额前把头发向后捋,接着用手里夹着的一个黑色的小皮套把张道长的头发扎在了脑后。
弄完之后鹤婉莹定睛又看了看张道长,难得温柔的说:“这样,好看。”说完之后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似乎在期待张道长说些什么。
看着鹤婉莹的动作,张道长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了句:“行。”接着一挥手按着鹤婉莹的肩膀使她坐下,然后依旧比比划划的说:“你不信,是不是,不信我抓鬼,我看出来了,行,等着,我还有招。”说完便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长约一米,通体黄铜色的武器。张道长把它举过头顶,看了看,又似乎觉得不足以显示出自己现在的牛逼状态,又扶着桌子站在了自己的凳子上,一只手握武器指天,一只手指地,大喊道:“看!这是什么?”
“哎卧槽尼玛,文王金钱剑?!”从后方传来一声不敢相信的声音。
另一处又传来一句:“火哥,你看凳子上这傻逼是不是白天那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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