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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诉案(3)(2 / 2)

奇异的不平等渗入了工作系统。一个为美国人工作的英国研究人员挣的钱比一名英国法官还多。欧洲人对美国施加压力,要他们采用两种工资标准,即给美国公民高工资而给非美国人低工资。这种解决办法造成了新的悬殊。在美国的工资单上,两个译员一起工作,美国译员挣的钱比做同一工作的英国或法国译员挣的多四倍。在这种反常状态下工作的一名英国调查人员芭芭拉-平尼思喜欢开玩笑说,弗里兹-绍克尔在纽伦堡不是唯一的一个剥削奴隶劳动有罪的人。

诺曼-伯基特爵士在日记里表露了对美国人的看法。他写道:德国人因屠杀几百万人有罪,但是美国人屠杀英语有罪。他对美国检察官不断使用“私有化、终止化、视觉化和定向”等这些他们自己制造的词汇感到不悦。在一次让他特别生气的庭审之后,伯基特写道:“在我的有生之年,我绝不再使用这些词:观念、可用性、意识形态和接触(用作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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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是星期天,新教牧师亨利-格雷克少校来到五号牢房,请戈林去上教堂。戈林说,他当然要去,他从不放弃任何走出监狱的机会。卫兵开门时,戈林把手伸给牧师,牧师接住了手。格雷克知道,握手是违反规定的,但是如果他拒绝接触一个人的手,他怎么能赢得那个人的心灵呢?因为有戈林在身边,牧师显得十分乐观。他同犯人们一直保持联系,他认为他已使半数他负责的被告重新回到了基督的身边。他有把握很快使戈林加入“被拯救”的行列。他所希望的从被告们那里听到的是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是的,我接受基督。”这些确切无误的回答并不是随便可得到的。在某些情况下,只要被告做出有指望的一笑,就使格雷克满足了。

教堂是把间的墙拆掉的两间牢房,冰冷的水泥墙已被草绿色的军毯铺得软软的。祭坛是个柳条箱,也盖着毯,在墙角立着一个木十字架。一名前党卫军上校在弹那架破旧的小风琴。聚集在教堂里的人们萎靡不振。巴尔杜尔-冯-席拉赫通过他的美国亲戚定期收到报纸。今天早上传遍牢房的消息是“马来亚之虎”日本陆军大将山下奉在菲律宾的一个法庭上因战争罪被判处死刑,戈林对这则消息的反应是在走向前排座位时更加昂首阔步。

法庭的大多数工作人员为了逃避沉闷都在周末离开了纽伦堡,但古斯塔夫-吉尔伯特例外。他用每周几乎工作七天的办法来减轻他没有回家的内疚。这个星期天下午,他与沙赫特、绍克尔和前外交部长诺伊拉特简短地谈了话。他把大部分时间留给最后一个人――戈林,因为他对此人已不情愿地着了迷。戈林睡觉了,就像他最近经常做的那样。吉尔伯特认为,戈林是在将睡觉当作一种逃避的方式。这位心理学家到来后,戈林立即非常警觉地站了起来。

吉尔伯特要戈林谈谈他与希特勒的关系。戈林说:“我就是不明白他真的做了这些事。”吉尔伯特认为戈林指的是以希特勒的名义所制造的恐怖,接着他就发觉戈林是在谈希特勒是怎样憎恨他。戈林说,他的麻烦始于巡视鲁尔和莱茵地区的空防设施时所吹的大牛。他说,如果任何敌机能飞进来,我就不姓戈林。1942年5月30日晚上,一百五十架英国轰炸机连续轰炸科隆,戈林当时正在外地的一个城堡里寻欢作乐,被元首召去。戈林到来后,希特勒断然拒绝握他伸过来的手,使这位帝国大元帅在其他空军军官面前受到羞辱。戈林告诉这位心理学家说:“元首对空军的无能如此鄙夷、恶毒和大惊小怪,真使我面红耳赤、辗转不安,并想自己早该上前线以避开这种场面。”空袭仍连续不断。二百五十多架英国轰炸机袭击柏林,在一次空袭就毁坏两万间房屋并使七百人丧生。不久,美国白天轰炸,而英国晚上空袭。一千架轰炸机曾立刻使天空变成黑压压的一片,直到多得令人吃惊的许多德国城市化为灰烬。

希特勒告诉戈林,毁坏房屋、杀戮妇女和儿童的敌国飞行员不是士兵,而是恐怖分。他下令枪毙从被击落的飞机上逃脱的盟军机组人员。戈林竭力说明,如果德国这样做,盟军也会这样做的。希特勒说:“我明白了,空军是在相互性命保险下行动的,你不伤害我,而我也不伤害你。”

吉尔伯特问,可是难道戈林不是像希特勒一样冷酷残忍吗?对罗姆的清洗整肃又是怎么回事呢?冲锋队首领恩斯特-罗姆在国家社会主义过于重视“社会主义”。罗姆想粉碎普鲁士贵族阶层,而将其军队并入他的民粹主义褐衫队(之所以叫褐衫队,是因为他们身穿土褐色制服)。德国贵族,也就是普鲁土军国主义者,已经告诉希特勒,如果他摧毁这些“左翼”纳粹,他就会得到军队的支持。

戈林告诉吉尔伯特说,他憎恨罗姆。罗拇指责希特勒容忍像戈林这样的**反动分是背叛纳粹事业。罗姆公开称戈林为“反动先生”。1934年,那时已成为德国警察头目的戈林开始报复。他替希特勒编制了一份最不忠诚的褐衫队队员名单,他还给希特勒看罗姆和他的冲锋队情人沉浸在同性恋的欢闹的照片。罗姆的这种行为使纳粹男汉的准则蒙受羞辱。

6月30日,希特勒带着戈林编制的名单飞往慕尼黑,并跟踪罗姆到一所疗养院,据报罗姆正在那里幽会。当希特勒的枪手消灭褐衫队的嫌疑分包括罗姆时,在柏林戈林带着一队警察赶到冲锋队总部。他逐个搜查房间,说:“逮捕他,还有他……不,不是他。”在戈林的命令下,三十二名揭衫队成员被逮走枪决。德国的国家领导人和警察长官轻易搜捕政治反对者,并把他们杀死。没有指控,没有审判,没有出示证据,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吉尔伯特问戈林,处死罗姆和其他人是不是屠杀。戈林站立起来。“当时存在着一个邪恶残忍的革命派别,他们这些人初看起来像是一伙肆意放荡、在大街上殴打犹太人和砸玻璃窗的流氓……他们决心消灭整个普鲁士军官团、所有党的领导人和全部犹太人,当然,是用一次大血洗……我把他们清除掉是最好不过的事,否则他们会把我们清除掉。”

吉尔伯特对戈林说,希特勒必须从像冲锋队这样的一群流氓建立自己的组织;这难道不奇怪吗?戈林开始为希特勒辩护,这时有人敲门。卫兵说晚饭时间到了。吉尔伯特看了看表。他已和戈林在一起待了两个半小时了。他说:“在判决之前,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谈这些事情。”

戈林闷闷地说道:“你是说判处死刑。死不会使我烦恼,我在乎的是我在历史上的声誉。这就是为什么我很高兴由邓尼茨来签字投降……一个国家从来不会对接受失败的领袖有好的评价。至于死,去他的,从十二岁起我就不再怕死。”

23

12月20日上午天气奇冷。书记人员、检察官、译员和记者们涌进法庭,他们呼出的热气清晰可见。他们心怀感激地进入这座由美**政府提供的大楼。他们较有同情心的人都在想,他们早上经过菲尔特大街时,看到那些纽伦堡人迎着呼啸的寒风低头而行,他们将怎样度过在记忆最寒冷的这个冬天。且正月份已经开始下雪,而只要气温基本上停留在零度以下,地面上就会积雪。

两天前,检方已经开始了伯奈斯独创性计划的最新内容,即要证明七个组织犯有罪行,这七个组织是:纳粹党领导集团、德国内阁、党卫军、盖世太保、纳粹安全处(一个情报和秘密行动机构)、冲锋队以及最高统帅部。单是美国方面就关押着二十万名战争嫌疑犯。这么多的人要进行个别审判是不可能的。因此,杰克逊抓到了集团犯罪的概念。如果他们服务的组织被证明有罪,那么成员们也就自动地构成犯罪。

直到审判发展到现在这一新阶段,冷漠的德国公众才为纽伦堡正在发生着的事情惊醒。管辖被占德国的四大国机构盟军占领委员会发出了第十号令,声明被发现犯有罪行的组织所属的任何成员都将有可能受到惩罚,甚至判处死刑。仅冲锋队就曾拥有四百五十万成员,党卫军成员也有数十万。德国可能有一半的家庭有人将受到第十号令的影响。来自战俘、妻、母亲、父亲和孩的信件如潮水般地涌到司法大厦,到I月未来信每天平均有二千封,其一天寄来五千封信。内容几乎一成不变:弗朗兹或迪特尔或克劳斯不是罪犯,而只是尽其职责的卫兵、办事员或厨师。

办理集团犯罪案件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辩护反证小组负责人罗伯特-肯普纳调查了各个阶层的德国人,发现他们的想法几乎完全一致,他们希望给以被告们判罪和惩处。正如肯普纳给杰克逊的报告所说:“如果领导者被证明有罪,那么遵照他们命令行事的那些人就摆脱了犯罪的责任。”

劳伦斯法官请大家肃静,法庭继续开庭。这天上午审理的问题是党卫军在为戈林的空军进行的“医学”实验。德国空军曾遇到一个问题:北海上空被击落的德军飞行员坠入冰冷的海水后经常还活着,可是被救上救生船上不久就死去。这一问题引起了航空医学教授西蒙德-拉歇博士的注意,为此他在达豪集营建起一个秘密“实验室”。

一位英国检察官宣读到一个名叫安东-帕克洛格的达豪集营犯人的证词。据他说,拉歇博士下令把犯人**扔进水箱里,然后在水加入冰块,直到水温接近冰点。再把温度计塞入通常已失去知觉的试验对象的直肠里,测定是否已冻得恰到好处。犯人接着被扔过热水、温水或微温水,或者用女犯人的**身躯来加热,看哪种方法最能使冻僵的人复活。该检察官读了拉歇博士精心保存的记录:“很明显,在所有情况下迅速加温比缓慢加温要好,因为在移开冷水后,体温继续骤降,所以用动物或女人体温加温太慢了。”拉歇又补充写道,他的试验对象最后大多痉挛而死。

听证结束后,劳伦斯法官宣布法庭将休庭十二天,在过完圣诞节后于1946年1月2日重新开庭。

杰克逊法官在菩提树大街的寓所举办了一个圣诞晚会,主要招待法官、律师和少数书记人员。可是俄国人强烈要求邀请一位名叫互.V.拉苏莫夫的人,他在苏联代表团的名册里是俄国翻译处的负责人。苏联代表们一到会场,他们就对他们的同胞拉苏莫夫同志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尊敬。拉苏莫夫在晚会上弹奏钢琴,并讲了些令人讨厌的笑话。

尼基钦科将军站在迄今还是他好朋友的伯基特身边加入了合唱。这位俄国人像在晚会上的通常表现一样,喝得醉醺醺的。他那平常但倔强的嘴巴微笑着上翻,一边挥舞着酒杯打拍。伯基特很早就认为尼基钦科是个正派的朋友和隐蔽的自由主义者,只是被他效力的政权的意识形态所禁锢。

艾尔丝-道格拉斯女士接过钢琴,开始演奏《平安夜》。当一位矮小、金发的俄**官用铃一般的男音唱“神圣之夜,平安之夜,宁静征服了大地,光明照耀着人间……”时,人们停止了碰杯,谈话声也听不见了。杰克逊愉快地看着他的客人们的笑脸,与俄国人的同志友谊使他感到欣慰。在这块和谐的绿洲外,在纽伦堡的东西方关系已日渐冷淡。现在驻防在这里的美军是不曾与纳粹打过仗的年轻人,纽伦堡人告诉这些年轻人他们的男孩在俄国前线与**人作战时被打死、红军所犯的暴行以及在苏联占领区集体强奸德国妇女等情况。这些年轻的美国兵满怀同情,他们喜欢这些人。这些人这样整洁、勤劳和诚实,就像他们的乡亲一样。相比而言,对来自俄亥俄州和田纳西州的孩们来说,那些俄国人则是陌生的、不可理解的。

当《平安夜》的曲调最后消失时,拉苏莫夫同志做出一个谦逊的手势,俄国客人就一起离去了。杰克逊认为,现在他们至少知道了是谁操纵着纽伦堡的苏联秘密警察。

弗朗西斯-比德尔对不安排他和妻团聚感到不满。鲍勃-杰克逊不反对关于军队不带配偶的规定,为什么高级军官和大人物应该享受这种他们不能为成千上万已婚美国士兵提供的特权?军队的做法是有道理的。不过,比德尔确信,杰克逊之所以默认军队的上述规定,不是出于对士兵关心的民主思想的指使,而是因为个人因素的考虑。鲍勃显然不想让他夫人来这里,因为他的秘书群有他想要的各种伙伴。最激起比德尔对这一武断规定反感的是,英国人和法国人不受美军规定的限制。首席法官劳伦斯的像古典雕塑般的美貌妻每天都坐在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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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弗兰克坐在桌前,边吸着烟斗,边读着一封信。他喜欢在法庭上戴着手套。但是现在手套放在桌上,他的因手腕砍伤使神经受伤而导致肌肉萎缩的左手露了出来。过去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时,他就弹钢琴。现在他在自己想象的礼堂里用幻想演奏音乐――室内乐选段、整部的圣乐,甚至交响乐。今天他想从心驱开的特别不快的事是妻布丽吉信带来的消息。他家全部房产都被没收了,而她只得到处寻找住处。她已不得不把两个最小的孩送到街上行乞。弗兰克想,他三十岁当上司法部长,三十岁做了波兰总督,而在四十五岁时却成了囚犯和无家可归乞讨者的父亲。

他听到牢房门上的轻轻敲门声。是吉尔伯特来了。弗兰克立即戴上手套。吉尔伯特一进来,弗兰克起身立正。弗兰克告诉吉尔伯特,他万分感激吉尔伯特和天主教神父西克斯图斯-奥康纳来看他。弗兰克说,如果可以说一个人“圣洁”而别人不觉得在开玩笑的话,那人就是奥康纳神父。他又说:“这位神父是这样细致,这样富有同情心,这样静谦逊,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尽管吉尔伯特觉得弗兰克过于滔滔不绝,但他相信弗兰克在宗教上的重新觉醒以及他的悔悟都是真的。

弗兰克说,戈林最近老跟着他。“那个胖很恼火,因为我交出了那四十本日记。他质问我:你为什么不把日记烧掉?”弗兰克继续说,但他听到了耶稣基督的声音:“你不可能对上帝隐瞒真相。”因此他把日记交给了美国人。他告诉很容易就忽视他的原始动机的吉尔伯特,他相信这些日记的内容会使他获得免罪。那个胖还因为另一天午餐时他说希特勒肯定知道那些暴行而责骂他。吉尔伯特同情地点点头。任何敢于面对戈林的被告都应当受到鼓励。

弗兰克告诉吉尔伯特,在那里受审并听着德国罪行公诸于世是一种折磨。他说:“真是羞愧难当。”在法庭里他看到了一些令人肃然起敬的人物,如劳伦斯法官和美国检察官杰克逊。“他们坐在一起,而我坐在像施特赖歇尔、戈林、里宾特洛甫那样令人厌恶的人物当。”

吉尔伯特问,他怎么会成了纳粹机构组织的一部分呢?弗兰克回答说:“我不知道,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身上一定有一些邪恶的东西,在每个人身上都有。是集体催眠吗?希特勒助长了人身上的这种邪恶。当我在法庭放映的影片上看到他时,我一时间又情不自禁地对他十分倾倒。真有意思,一个人坐在法庭里觉得有罪和羞愧,然而当希特勒在银幕上出现时,你又想伸出手来给他……你知道,魔鬼并不是头上长着角或身上拖着分叉的尾巴向我们走来的。”弗兰克又说:“他带着令人着迷的微笑走来,诉说着理想主义的思想,并赢得了我们的忠诚。我不能说希特勒违反了德国人民的意志。他用魅力吸引了我们。”

吉尔伯特问,他是否还做噩梦?暗指弗兰克早先承认的晚上梦到他女儿时发生梦遗之事。弗兰克说,已不再做那样的梦了。他最近做梦在指挥演奏巴赫的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吉尔伯特起身要离开时,弗兰克又苦笑着说:“我们一起犯罪,我们一起堕落,我们将一起被绞死。”

吉尔伯特走后,弗兰克拿起他已开始写作的自传。他做过律师的头脑能把注意力确切地集到一个有野心但尚属高尚的人,如何转变成一个有野心而且腐化的人这一点上。那是1934年在清洗罗姆的“长刀之夜”期间。他当时是巴伐利亚的司法部长。他接到监狱看守长斯塔德尔海姆打来的电话,告诉说党卫军把冲锋队员塞满了监狱,其包括冲锋队首领罗姆。弗兰克奔赴监狱,直接来到罗姆的牢房。弗兰克让罗姆放心,叫他不必害怕党卫军。他对罗姆说:“记住,恩斯特,你是在我的司法管辖之下。”

希特勒身边的一位高级党卫军军官塞普-狄特里希来到监狱,通知弗兰克说这些人受到元首的严厉谴责并且要马上枪决。弗兰克拒绝释放这些犯人d狄特里希非常生气,打电话给慕尼黑纳粹党总部棕色大楼的希特勒。他把电话递给弗兰克。希特勒的声音震破了弗兰克的耳朵,他喊叫道:“是我决定帝国罪犯的命运,而不是你!”弗兰克争辩说,这些都是1923年和他们一起游行的人,是他在法庭为之辩护过的党的战士。他们从床上被拖走,而且没有任何指控就被投进了监狱。弗兰克说:“我是个执法人员,你不能不经审判就把一百一十个人枪决。”对话结束后,弗兰克认为他获胜了。可是一会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鲁道夫-赫斯打来的。他报告说,元首已大发慈悲了,一百一十个人只枪毙十人。弗兰克想知道,为什么要枪毙这些人?赫斯警告说,元首对这一延误已不耐烦了。

弗兰克承认,遵守原则的代价将是昂贵的,他的职位、仆人、轿车、几处房产、权力以及财富都会化为乌有。他终于把包括恩斯特-罗姆在内的犯人交给了党卫军执行处决。罗姆临死前警告弗兰克说:“所有革命都会吞噬掉自己的产儿。”那天枪声响起时,汉斯-弗兰克发现自己已被定性了。他更是个纳粹分,而不是一名法官。希特勒已了解他这个人。

弗兰克写完了自传的这一段,又粗略看看妻的来信。他把信放回到他用做件盒的香烟盒里。他要揭掉罩在他身上的绝望之幕。卫兵听见他在低声哼着贝多芬的《欢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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