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三国异侠传> 第十二章 延继国运 奉献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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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延继国运 奉献西施(2 / 2)

鬼谷微笑道:“潜儿且以干将剑斩石枪试试!”

于潜一听,果然手执干将剑,运五成功力,向石枪一剑斩去,但听乒的一声,火花四溅,干将剑几乎脱手而飞,石枪竟丝毫无损,古朴如昔,于潜不由又惊又喜,忙道:“可怕!可怕!这石枪如此坚刚,到底是何宝贝?”

鬼谷微笑道:“此乃先古兵器,以天玄石研磨而成,其硬比铁犹胜十倍,世间之剑,又怎可伤及分毫?”

于潜一听,如获至宝,立刻捧起石枪,欣然大笑道:“好宝口,假如夭降三五万支,那兵卒便不愁没兵器用了,师傅,快再寻寻看!”

苦三者配合,再加坚兵利器,则越国振兴可期!”

于潜一听,默默思索鬼谷活含意,便不再作声。但范合见鬼谷的“神盘”如此奇妙,不肯放过研习之机,忙向鬼谷道:“师傅,以搪奇之法可测深隐大地铁石,那其他大奇,又有何妙用?”

鬼谷知范合心性淡泊,亦是此道人,便不厌其烦的详加解释道:“兑,即突也,针横水面,不归午,当主其下有金铁之物。欺,即诈也,针转而不稳,地下必空空如也。探,即击投,落针而半沉半浮,上不浮面,下不沉底,即地下虚也。沉,即没也,当主下面有弱金之器即铜也。遂,不顺也,地下崎岖不平,难于勘测也。侧,即不正,指针偏东偏西,不归线,乃主地下倾斜,用之无益……”鬼谷说到此处,忽然一顿,神色渐转肃然。范蠢悟性甚高,他一见师傅神色,即恍然道:“然则余下的一奇――正,便是寻龙之**”?鬼谷点点头道:“不错,八奇的正,即天地时三针合一,归于线,是为风水龙脉吉地,此亦为风水寻龙**的要旨,台儿可切记了!”

范合肃然点头道:“是!师傅!”

鬼谷一顿,又欣然一笑道:“我这月来四出奔走,已见神盘天地时三针合一归线之地,越国王陵移葬有望矣!”

范蠢一听,大喜道:“那地方位于何处?”

鬼谷欣然道:“便在艺萝山东面山窝境恰恰与施全家的祖墓莲花穴成一直线,天机巧合,当真妙不可言。”

范合一听,心不由一动因为他猛然想起十年前,师傅曾替施全妙点莲花穴,施家果然诞生一位生而带异香的女婴――西施!而屈指算来,西施也应该是十岁的芳龄了,想到此,范蠢心神不由一荡又一热,他也不知为了什么,但想起目下国难鬼谷道:“先百利器,一具足贵,又岂可一获万千?”

于潜一听,不由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虽然可贵,但只得一支,绝无仅有,于重整军队,又有何用处?”

鬼谷微微一笑道:“这又不然,虽仅得一块,但只要付出艰辛劳力,成千上万自然亦不难求矣……潜儿,你再向下挖挖看!”

干潜依言再向下挖,触手处却是一块庞然大物,他试试运力一撼,重如泰山,竟难动分毫,干潜自知力有不逮了,他也不敢鲁莽,先以剑拔开上面的浮泥,仔细一看,赫然是一大块乌黑的石头,方圆近丈,重达万斤。干潜不由吐舌道:“师傅!这―…#83;这是什么宝贝?”

鬼谷呵呵一笑道:“潜儿,其上之物即其下之物,同出一源,你还不明白吗?”

干潜一听,恍然悟道:“这是天玄石!乖乖,好大的一块!”

干潜吐舌道,他在鬼谷面前,浑不似一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倒似一位顽皮的大孩,事实上干潜亦的确视鬼谷亦师亦父,而且干潜也不知道“天玄石”,其宝便是后世人所称“殒石”,是太空的浮石穿过地球大气层掉下来的,当摩擦受热燃烧,犹胜熔炉千锤百炼,因此坚硬胜铁十倍。鬼谷欣然点头道:“不错!潜儿!此乃天玄石,假如拿去铸造刀枪,是否可造千件万件,而且胜于寻常铁器十倍,你还。忧虑越军没有坚兵利器可用吗?”

干潜一听,乐得大笑道:“是!是!若拿去切割开来,再经锤炼,足够越军全副装备坚兵利器矣!哈哈,师傅,你果然是越国的大救星!”

鬼谷淡然一笑道:“不然,潜儿,坚兵利器,只是越国振兴条件之一,尚须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相配合,天时者天下大势一国之运也,地利者国土之产物丰足也,人和者国民一致齐心也。当前,自己竟因这等儿女私情动念,不由暗叫一声惭愧,连忙收摄心性,道:“是,师傅,但不知何时可把越王陵移葬于此?”

鬼谷微一沉吟道:“目下夫差对越国监视甚严,此事不可张扬,一切悄悄而行可也,因此绝不可大兴土木,兴师动众,万一惊动夫差注意,那便必然危及越王勾践的生命矣!”

范蠢道:“既然如此,那范台便与师傅一道,亲力亲为,绝不惊动第三者,悄然行事便了,但移葬王陵工程甚大,是否可请定丹姑姑、天玄女师叔相助一臂之力?”

鬼谷一听,忽然明白范合的用意,乃故意制造机会,让两女多接近于他,不由微微一笑道:“台儿,走丹及天玄女均此道人,知之无妨,助之更可。但实不相瞒,我正为两女纠缠之多烦恼,不提也吧!”

范蠢心一笑,不再作声。鬼谷想了想,又决然道:“潜儿可率兵勇,把此天玄石搬回会稽峰,秘密造炉熔炼刀剑,当可解决军队武器之困。范合则先上施家山越王陵,把越王祖宗遗骸先行入塔,再秘密进返会稽峰待命。”

范蠢、干潜一听,均肃然道:“徒儿遵命!”说罢,两人连忙离开,分头行事去了。鬼谷在两人离开后,信步而行,不觉已来到兰萝山西面。但见前面一座墓穴,石碑依然,上书“施家历代祖宗之墓”等八个石刻字,字体龙飞凤舞,正是鬼谷当日以指力代笔,疾书而成。鬼谷国注石碑上的字,想短短十年间,所发生的事何止翻天覆地?他自己也由年轻小,步入年岁月了。他忽然又想起恩师来了,暗道:师傅老,未知是否仍如昔日般的老而顽皮,目下天机微妙,天下百姓饱受战祸之苦,自己不幸被牵涉其,脱身不得,不禁又羡慕起师傅老的逍遥自在来,心道:师傅啊师傅,你一心欲把徒儿培养成一代宗师,但你可知否,这寻龙祖师并不妙机,简直麻烦之极。鬼谷自步入年,心性已变得越来越沉稳,少年时的玄幻不觉已少了许多,但不知为何,他刚一接近施家这座莲花龙穴,心便浮想联翩。鬼谷猛然想到此点,才霍然自警,暗道:“这莲花龙穴的勉力果然厉害,竟连我鬼谷亦有点情不自禁,浮想联翩,此穴龙气之盛,当真不可思议!”

鬼谷毕竟乃一代寻龙祖师,功力奇高,心神略一浮荡,便即自警,因此亦不禁暗道:“此地脉魅力如此强盛,当日那女婴西施,不知其勉力有多大?若连我鬼谷亦有点不克自持的,那世人遇之,岂非如见仙见妖,这到底是祸是福?鬼谷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他沉吟问,抬起头来,但见艺萝山上面,高高挺纵的,便是当今越国赖以复兴的临都会稽峰勾践城,心不禁又一动,暗道:“按此地脉大势,艺萝山乃地力雄厚的母山,必能孕育一国的复兴,看来越国的日后前程,一切使落在三萝山了。鬼谷这般转念,当下再没半点犹豫,他向东面预选作移葬越王陵的的地脉,再远近察视一番后,便决然返回会稽峰,准备择吉动上,替越王勾践秘密移葬王陵。七天后,时正辛已年三月初,鬼谷见范台把一切准备安当,当即决定,越王陵定于今日之内秘密移葬,但务须在时之前完成一切工程。当时干潜已把施家山上,越王陵的祖宗骨骸收妥入金塔,供奉于会稽峰上。鬼谷即率范合、天玄女、篮丹、猿爷爷等,以及三两件工,携备锄铲之类的工具,绝不声张,悄然向艺萝山东而去。鬼谷引领众人,来到艺萝山东面山窝处,忽然便慕地停下,伸手各前一指,道:“许工可于此挖穴矣!”

范蠢、天玄女、定丹等放眼一瞧,但见兰萝山四面有群拱卫,此时虽是初夏风寒,但所站之地,却温暖如盛夏,热气从脚底直透心田,令人不由热血沸腾,志气昂扬,斗志坚定,均耸然动容,暗道:“这块土地到底有什么宝贝?竟令人心神俱往!”

此时件工已开始在鬼谷指定之地点挖掘墓穴,但感每向下挖深一尺,热气便加添数分,不由暗暗称奇,暗道:“我等当作工几十年,这等选作墓穴的土地,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古怪神奇了!”

天玄女心直口快,先就忍不住了,不由格格一笑道:“鬼谷师哥,这地方很好啊,虽是寒冬,大概也可当夏日游玩……乖乖,莫非地下有一团烈火沸腾燃烧吗?”

天玄女此言一出,恰恰亦说出了签丹、范基欲知的疑惑,因此均静待鬼谷回答。鬼谷知身边三人,均极可信赖,便忽然以一音分三线的绝顶神通,分别对三人道:“非也!地下并非有火燃烧,实乃一块惊世大龙穴,龙气旺盛,土地自然温热。”

天玄女知鬼谷不欲泄秘,这才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发话,她还以为鬼谷只对她一人而说,连篮丹亦不许知,心不由心花怒放,格格一笑,同样以传音入密问道:“那鬼谷师哥,这大龙穴叫什么名称?”

鬼谷又以一音分三线的功夫,向三人道:“此穴名叫冬蛇穴,犹如冬藏之蛇,暂虽蛰伏,一旦延醒,便横空出世,腾飞万里,前程无限矣!”

天玄女一听,似懂非懂,暗自思忖着,一时便忘了发活。一会后,许工便已挖出一座方圆五尺的地穴,走过来问鬼谷道:“先生!地穴已成,是否这便下葬?”三名件工并不知鬼谷的身份,只知他必定是朝的要人因此神态虽尊而不崇。鬼谷浑不以为意,他微一沉吟,抬眼望一下日影,略一推算,知已是接近戌时时分,便决然道:“可矣!速把金塔座西朝东,安放穴,不得有误!”此时他的神色忽转严肃。三名作工岂敢怠慢,立刻依言,把金塔座西朝东,小心翼翼,安于穴,又小心覆土,不一会,一座方圆近丈的墓穴便耸立在艺萝山东西山窝处了。此时范蠢忽然想起一事,忙低声对鬼谷道:“师傅!是否立碑?若立上石碑,碑一旦被吴国奸细发现,告知夫差,夫差必然震怒,越王生命只怕不保。”鬼谷于此早有成竹在胸,但见范蠢随即笑容满面,欣然道:“师傅神机妙算,范蠢这便照此而行便了。”

宪丹、天玄女见鬼谷与范蠢耳语,不知范蠢弄什么玄虚,均留心的盯着范蠢的动静。只见范蠢笑吟吟的拿出预备的墨笔,在一块石板上龙飞凤舞的写道:“走戊之王,居身之所。”然后对件工道:“依此刻字,不得有误,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名件工果然不作一声,飞快的便把碑上八字刻好了,又小心的竖在墓穴正面,座西朝东而向。范蠢立刻把银两付于许工,又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声张,否则凶祸立见,切记!切记!”

三名作工但有重赏,自然一口答应,很快就收拾好工具,离开个萝山而去。天玄女待件工离去,到底忍不住了,她一手扯住范蠢,尖声道:“范蠢,你在碑上写的什么?是什么意思?你再不说明,我可要骂人啦!”

范台很怕这位娇野的小师叔纠缠,他无奈的向鬼谷望了一眼,见鬼谷含笑点点头,这才放心心的坦白道:“此乃师傅之意,不关范台之事,碑上那八字,师叔仔细合并一想,便不难明白其含意矣。”

天玄女一听,望着石碑上八字,果然用心一想,她心性亦绝顶聪明,因此立刻也领悟其的含意,不由格格得意的一笑,好啊!‘走戊’之王,这合并起来,岂非‘越王’两字么?又‘居停之所’,供死人‘居停’的地方,自然是填墓啦!合起来,岂非便是‘越之王陵’吗?哈哈!鬼谷师哥,你的用意到底被猜着啦!妙极了。”

鬼谷微微一笑道,没说什么。荡合此时趁机道:“师傅,为何移葬要选在辛已年三月初,又不能过时?”

鬼谷微微一笑道:“辛已年五行属金,所出之人富有机谋,喜随机应变,意志坚定,能常人所不能,且有贵人扶持,晚年大兴,乃一先衰而后旺之命。因此辛已年又称冬藏之蛇年,此穴喝形恰恰亦为冬藏之蛇大龙穴,蛇即龙也,目下虽似冬眠之蛇蛰伏,但熬过寒冬,大地回春,则霍然而延,当其时便腾飞横空,一跃而为行空之龙矣。范合一听,不由感叹道:“师傅寻龙绝学之妙,鬼神莫测,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矣,越王天大福气,有师傅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哉!”

鬼谷微一摇头道:“不然,我此举并非全为越王国,乃因吴王夫差暴戾,天下百姓受其条毒,相较之下,越王勾践尚能以民为念,因此为平息战火,让天下百姓过上几十年太平日,才勉力一试吧了!”

范整肃然道:“是,师傅,范蠢当以师傅所教宗旨行事。”

鬼谷这才欣然一笑道:“很好,台儿,目下你的气色甚佳,正值流年大旺之期,尽心扶助越王,必可成大业……”鬼谷忽然一顿,似意犹未尽,却没说下去。范合知鬼谷已有离开之意了,他极想多得师傅的教诲,忙道:“那成了大业,往后又将如何?师傅请训示。”

鬼谷微微一笑道:“天机玄妙,太远之事日后自有分晓,台儿谨记,三分天命,七分人为,成败荣辱尽在心方寸问,也便是了,其余何必深究?”

范合忙肃然道:“是,师傅。”

鬼谷稍停,又道:“我自与师傅老分别,一晃十几年岁月,极欲上郎山上清官走一遭,因此越国复兴之事,便须你和种儿、潜儿独自留意了!”

范蠢一听,见鬼谷果然有离开之意,又知他决定了的事,决无人可以改变,不由依依不舍道:“师傅这一去,请代徒儿拜上老师祖,但不知何r才可与师傅相见?”

鬼谷微一沉吟,便忽然道:“风水龙脉,十年足可成一运,十年之内,越国必有一番惊人变化,届时我必会重临。你把此言转知潜儿,他正忙于练兵,也不必前来送行了。”

鬼谷身如闲云野鹤,说走就走,也不返上会稽峰,便即时与范合分别,飘掠而去。天玄女、定丹两女一声不响,亦跟随掠去,定丹既走,那当世也没人可以留住猿爷爷了。范基在一霎间,便与相处十几年的恩师分开,心不由一阵怅然,片刻前还很热闹的工萝山,此时便只剩空山鸟语了。范合叹了口气,无奈也转身离开,打算先返会稽峰,处理一批久积的政事。范基返回会稽峰,干潜正忙于指挥铸造天玄女石兵器,也不见他返回,范参便在勤政殿,番阅各地呈上的书,所有书,却几乎全是饿寒告急的,范台看了几份,便掩卷长叹道:“沦亡之国,百姓苦矣!”

原来当时夫差规定越国,每年须向吴国进贡十万匹罗纱,及十万石稻谷,才肯允准撤军及保存越国的国号。小小越国,被十万贡物榨得民穷财尽,全国上下,皆一片愁云惨雾,而且贡物不敢不缴纳因为越王勾践被囚在吴国都姑苏,稍有风吹草动,勾践便生命不保,勾践若死了,越国也就不复存在了。范蠢目睹大批各地告急书,却一愁莫展,因为就连他此时身为一国之相,亦是每日只得半顿米饭,国之穷困,民之凄苦,由此可见一斑。正当范蠢苦苦沉思对策时,勤政殿外,匆匆走进一人,原来是周参将,周参将快步到范台面前,摸出一份密函,悄声道:“大夫托人从吴国捎回,说是十万火急,务必尽快呈交范蠢丞相。”

范蠢一听,心不由突突一跳,他连忙拆开密函,迅速一阅,他阅毕不由长叹一声,一副万般无奈之状。周参将趋前忙道:“大夫有何密情?”

范蠢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周参将接过密函,只见上面果然是种大夫的手迹,只见他写道:“书呈吾弟范蠢:目下越王囚吴,受尽凌辱,其苦况,也不及―一细述。近日吴国将军伍晋,忽然力劝夫差杀死越王,以绝后患,夫差不知怎地,竟然心动,越王目下已危在旦夕!幸是吴大夫伯帮通风,说夫差近日宠妃新丧,因此性情更显暴烈,连他劝说,亦不肯听,越王生命行将不保,若要救越王生命,除非可令夫差心情转和,否则越王必定凶多吉少……走笔匆匆,不及尽言,一切但望吾弟速施妙策解救,下款是知名不具。”

周参将一下呆住了,他喃喃的低叹道:“越王若有三长两短,越国便从此沦亡了。”

范基沉吟不语,忽地决然道:“吴大夫伯帮之言不错,若能令夫差回心转意,只有一个办法?”

周参将忙道:“是什么办法?”

范蠢断然道:“夫差好色,唯有投其所好,以美色打动,越王生命方可保存。”范蠢一顿,又道:“我明r一早便游各地,以寻一绝色美女,以作救国人选,会稽峰诸事,便请周参将助干将军,全权裁处了。”

周参将深知事态危急,范蠢此行,选美如救国,刻不容缓,便立刻肃然道:“末将遵令,范丞相只管放心前去,一切有干将军和末将善加处理。”

“范台第二天一早,便平服离开会稽峰,深入民间各地而去。他日夜奔走,几乎跑遍了越国土地,但见越国百姓人人衣不蔽体,苦不堪言,范基目睹之下,心痛欲哭,但又知此时绝非伤悲之时,只得强打精神,乘船折回会稽地域,再作打算。这一天,范蠢雇船前往注纱溪,他站在船头,但见两岸百姓男女老幼,人人愁不展,到处一片惨淡景象,不禁仰天长叹道:“国亡家破,莫道匹夫无责!”

船近洗纱溪,地已近艺萝山,忽见一位少女,淡雅衣裳,倚石而坐,双眉微感,纤手抚胸,似有无限愁思。她的身畔,却放着一篮洁白的罗纱。范蠢一见,心不便不由一热,这少女的面容,竟似曾相识,不由呆了一呆,低声吩咐船家道:“悄,悄靠岸,切勿惊扰岸边女。”

那船家见范蠢少年英俊不凡,虽是平服打扮,心知必非等闲人物,当下答应一声,不敢怠慢,果然。悄。悄靠岸,丝毫没把沉思的少女惊动了。范蠢轻轻移步上岸,走到少女身边,轻声道:“请问姑娘为何于此倚石吁叹?”

少女闻声,抬头一看,两人四目相触,均不觉心一动。范蠢暗道:“好一位绝色美女,真有如一朵盛放的白莲花……

这如月面容,倒似在那儿见过似的。”

少女心道:“这少年人英俊不凡,令人目睹便生亲切之感,犹似三生相识,好不奇怪。”

少女见范合发问,虽是偶然邂逅,却不欲隐瞒,便坦率的轻声吟道:“人道春色亲,三年晨鸦昏,虽有院溪水,难洗亡国恨!”

范蠢一听,心头不禁猛地一震,低头暗忖道:“不料一位村女,竟有如此情怀,她不但艳压群芳,而且出口成,国恨在心,当真越国灵山秀水,出一位灵秀之人。”

范合心思忖沉吟,他再抬头看时,那少女已不在身边,竟已栅栅而去了。范合心不舍,连忙弃船上岸,向村人打听,才知那少女家住艺萝山脚施家村西面,名字便叫西施!范合一听,心不由一阵狂喜,暗道:“莫非这便是艺萝山西面莲花大龙穴所出的奇女婴儿西施么?若果然如此,那当年师傅预伏的“丽质救国,一女救万民”的天机便果然应验了。范蠢想到此处,便不敢鲁莽,先行折返全稽峰,派人到三萝山脚施家村打探。会稽峰相距甚萝山脚的施家村只有十里路,派出打探的人很快便回来禀告,说艺萝山施家村有两位施姓女,住在东面的称东施,住在西面的叫西施,不知范丞相寻的是那一位施姓女?范蠢一听,心下登时便一阵欣然,暗道:芒萝山脚果然有西施此人。第二天,范台便装,再度奔赴艺萝山西面施家村。这次是范台儿时的旧地重游,只见施家村东面的那片西瓜地,依然绿油油一片,长得十分茂盛。他依稀记得,当年师傅鬼谷是从西瓜田东面入村的,于是便绕过西瓜田,向东面走去,刚入村口,却见一大户门口,坐着一位女,大口大面,虽不算十分丑陋,但她却以手托腮,不知为什么紧皱眉头,样便显得可笑而又沿着而且看她衣饰甚美,并不似穷苦人家,不须为柴米而困扰。范基心不由好奇,便走近前去,轻声问道:“请raf姑娘,是否有什么烦忧?”

少女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郎,登时便更着力以手托腮,眉头皱得更紧,就差没呻吟出来了。范合见状,又忙问道:一姑娘有病吗?”

皱眉少女此时却又嗤的一笑,大口张开道。“少年郎!我并非有病,亦非有什么困扰。”

范合奇道:“那你为什么以手托腮,眉头紧皱?”

皱眉少女一听,咧了咧嘴,似恨恨的心有不甘,好一会才忽然连珠炮的嗔道:“为什么?因为村西的西施,闲来终日以手托腮,紧皱眉头,人家见了,不分男女都被她迷住了,路人信步,农夫歇锄,为的是争看西施的皱眉头,都说她皱眉时的模样更美得迷人,我不服气,便学她的样,勤加苦练以手托腮、紧皱眉头的本事,终有一日,别人会说我皱眉头皱得比她更好者更迷人十分。”

范差一听,忍不住好笑,但又不便笑出口,只好道:“姑娘贵姓?”

皱眉少女得意的咧开大口一笑道:“少年郎!你是第一个见我皱眉问我姓名的人。”

范台微笑道:“这又怎样?”

皱眉少女道:“我好喜欢啊!你问我姓名,便是觉得我皱眉的样美极了,你又少年英俊,教人怎不狂喜?我也不敢隐瞒你,我住在施家村的东面,因此我的名字叫东施!”

范菱一听,心又好气又好笑,暗道:这位姑娘人倒爽直,长得也并不大丑,她若不刻意追求什么,倒也不致招来如此烦恼。范蠢这般转念,便呵呵一笑,道:“原来你这是东施效望啊!”

范蠢说罢,也不理东施痴痴的呆住,似在仔细回味这一句“东施效露”的意思,飘然续向施家村的西面而去,因范合的这一句“东施效受”,世上便添了一个动人而幽默的故事了。范合续向西行,走了一段路,眼前景物已依稀入目,不觉加快了脚步,忽然便见一位女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正在低头梳洗。范台近前一看,石旁并无胭脂花粉、香油唇膏之物,只有一盆清水,水浸了几片青,范盖认得那是儿时娘亲曾用来洗头的香棕树,而且这少女恰恰便是日前在洗纱溪见到的那位少女。范蠢心感可怜,不禁轻声问道:“姑娘,早炼纱,晚织棉,为何却用树来洗脸?”

少女抬头一看,见是日前曾见过的那位少年,便挽起青丝,向范合淡淡一笑,道:“夜夜织金线,匹匹为贡吴,可怜炼纱人,并无买花钱。”

范蠢一听,心又猛地一震,暗道:每年向吴国进贡的十万贡品,可把越国百姓害苦了,难得的是这位少女能识大体,为国任劳设想,不愧为越国赖以生存的精华啊!(整正欲向少女打探名姓、详细家境,少女却早已移入屋,纺纱织绢去了。范合欲入屋探问,但恐怕人家已不认得他,贸然走进,便大鲁莽,只好先行折返会稽峰,第二天再作打算。第二天,范蠢随身带了越王封相的印符,这才又重抵施家村。但这天恰好是踏青节,施家村男女老幼都出外踏青去了。范蠢心怅然,但依然不舍,在艺萝山四周逛荡,希望再度与那少女相逢,便向她表明身份,再道出来意。不知怎的,范蠢此行的目的是选美女向吴王夫差奉献,但自与那少女相见后,范蠢的来意便难以说出口了。范合在艺萝山下,院纱溪之畔,踏遍山南溪北,却总不见那少女,他不知不觉已走到艺萝山西面施全家祖墓处,突尼一少女,仁立坟前乱石堆,心一动,连忙走上前去,原来这少女便是他踏遍青山无觅处的那位院纱女。此时但见她头缠白纱,泪痕满面,肃立坟前,心不由一惊,忙轻声道:“姑娘,为何披麻戴孝,饮泣坟前,莫非有什么不幸吗?”

少女见又是那位少年郎,此时相见,倍感亲切,不由轻声呐哺道:“并非未亡人,亦非丧至亲,只为国破日,无处托哀情。”

范蠢一听,心头如遭电击,暗道:是啊,今肾恰好是吴国攻破越都之时了,不料她竟有如此忧国忧民的素洁情操,看来师傅于十三年前预兆之事,今日便在眼前应验了。当下范蠢不敢再有犹豫,连忙向少女深深一揖,道:“姑娘忧国如家,令人感佩,在下大胆,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少女定睛凝视范蠢一眼,心忽然一热,不知怎地,便不想隐瞒什么,坦然告道:“小女家住施家村西面,因此取名曰西施,未清教相公姓名?”

范基一听,也不及答称,又忙道:“那施家村西,种西瓜卖柴为生的施全大叔,是姑娘的贵亲?”

少女――西施微一怔,道:“他是我爹爹啊!你怎会认识我爹爹?”

范台微微一笑道:“西施姑娘可曾听过鬼谷这个名号?”

西施一听,耸然动容道:“听过啊!听爹爹多次提及,鬼谷大师乃我施家的大恩人,若非有幸遇l他,施家便必然断绝血脉,也没有我西施降临于世矣……可借西施无缘亲身拜谢这位不世奇人,哎!”西施言下甚感呼嘘惋。借。范釜一听,不由微微一笑道:“西施姑娘不必难过,亦不必叹无缘,因为在你诞生那一刻起,鬼谷大师便曾与你飓尺相见,他曾把你抱于怀呢!”

西施叹道:“我出世时,鬼谷大师刚好降临寒舍,曾以手抱持于我,此事我早听娘亲说过了,鬼谷大师待我当真恩重如山啊!咦?但相公你又怎会知道这事?”

范台微一沉吟,便道:“姑娘既知鬼谷名号,又可曾听过范蠢、种、干潜三人名字?”

西施点点头道:“亦曾听说,三人均是鬼谷大师的徒弟,当年随师来到我施家,那时仅只几岁大的娃儿,后来知道,原来这三位少年,均成了越国的贤臣良将了!相公怎会有此一问?”

范合坦然一笑道:“因为鬼谷大师便是在下的恩师,我便是当日那位少不更事的娃儿范基!”

西施一听,虽然惊喜,但她心性机警,仍不太放心道:“相公既是范蠢,他现下是越国丞相,相公可有凭证?”

范蠢掏出印符,呈上西施验察,西施但见印符上刻,“越相范蠢”四字,这才相信,亦放心,她向范蠢冉冉一拜道:“民女西施,拜见范丞相,望恕民女唐突之罪。”

范兹连忙伸出双手挽扶,一面连声道:“西施姑娘不必多礼,若论拜谢,范某倒应该先行向姑娘你跪拜了。”

西施不解道:“范丞相为何有此一说?”

范合叹了口气,道:“因为……因为要挽救越国的大难,便要奇靠西施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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