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的心神难得的有了平静,自然没注意到这些。宋玉琴开始也因为鹰的突然到来有些激动,加上平常很多人看见自己也会在后面小声说上几句,她也没注意。等到她从鹰述说的凄凉回过神来,听到人们的愤慨之语,嘴角含笑的问鹰,“大伙都在说,我怎么和一个凡夫俗走在一起呢,你要小心点,说不定他们会揍你呢。”
鹰侧耳一听,丝毫不以为意,“我要是能做个凡夫俗就好了。”声音有些落寞,“其实,当一个人成为别人瞩目的对象时,他的内心和生活,并没有凡夫俗幸福。”
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惹得鹰勾起了这般感慨,宋玉琴觉得眼前的人似乎特别的脆弱,他的心愿没有人们看到的坚强,早已经支离破碎了。她很想了解是什么造成了他现在这样,却害怕去触动他脆弱的心灵和回忆。
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自己向宋玉琴微微一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玉琴隐隐感觉到,这个故事和鹰有关。
“天风历二二零零年,新年到来的那一刻,一个男婴诞生在当时已经亡国七十多年的家第59代家主复国家。当时,复国已经四十三岁,方才有了这么一个孩,有了这么一个继承家嫡系香火的男孩,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是,十个月之后,却发现男孩患有先天的不治绝症。这种事情在当时的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家自神魔大战立家,四零八年立国氏王朝,一零一年氏王朝被分裂成数个小国,一一三五年家再次复国,到一三二年再次王国,一八零年年家再次成功复国,直到二一二年三家分,家三次建国。家族历史让家复国的大业成为了第一任务,可是这个算是嫡长的孩却断送了这种可能,以致于最后家分裂成三派一派隐世,一派继续复国大业,一派远走他处。家主复国恼怒之下,将男婴抛弃于荒野。家老仆不忍心之下,私下捡回男婴寄养在朋友家,取名李玉龙。二二一零年,也就是李玉龙十岁那年,老仆再次出现,将他带到了天风学院。在学院三年半之后,李玉龙在一天晚上被一个老头突然抓到了一个山谷里。在那里抓他的老头和一个白眉僧人强逼着他被各种武功秘籍,在其的一个山洞里放满了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心法和秘籍,甚至于比各门派自己的秘籍还要完整。就这样他每天背书练功,不分白天黑夜时时要防备两个功力高绝之人的偷袭,又要与两个老家伙切磋武功魔法。三年半之后,两个老头突然在一次相互切磋之后,消失不见。李玉龙自己走出山谷,巧遇当时的青衣楼主顾青衣被追杀,救了重伤的顾青衣,加入了青衣楼。此时,身上的绝症隐隐开始发作,不得不借助于女来缓解和压制身上的热毒,整天过着生死无趣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见到了宋家三小姐,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了解自己内心的痛苦。”
鹰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眼光直视着宋玉琴的眼睛,郑重的问“如果你不愿意与我携手,我绝不会向你爹提起。我之所以要先见见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我交易来的,我尊重你。”
宋玉琴脸颊红红的,双手绞在背后不安的相互扯着,不知道怎么放才合适;牙齿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以前总以为自己不同于普通女,能冷静面对婚姻大事;如今事到临头,心内却扑扑直跳,才知道有时候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时,鹰看着她一直不说话,心内也十分紧张。“你不愿意?”
宋玉琴不说话。
“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呀?”鹰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冷静不冷静了,面色急躁的问。
“我,我,我…”宋玉琴还是说不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着急。
鹰很失望的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配不上你。”
“我――我不是,不是的。你――”宋玉琴一见鹰误会了,更是焦急地想要解释,偏偏是节骨眼上,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不由得暗恨鹰笨得要死。
“那你――你是什么意思?”鹰被她搞得有点糊涂了,突然他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你要是不同意,就点点头。”
结果宋玉琴根本没听明白鹰的话,以为是同意就点点头,连连点了几下,最后还连带着横了鹰一眼,埋怨他不早点想起来。
“还不是一样不同意,干吗耍我呢。”鹰十分丧气,也不和宋玉琴计较,“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祝你幸福吧。”
宋玉琴这下也糊涂了,睁大了一双凤目,生气的问“谁说我不同意?分明是你不愿意!”
“那你点头干什么?”鹰奇怪了。
“我同意当然点头了。看到我点头,偏说我不同意,你到底什么意思?”宋玉琴越说越气,“我有哪点配不上你的?你给我说清楚!”
“你吞吞吐吐的不说话,我问你说如果不同意就点点头,你点头自然是不同意了。”鹰有些沮丧。
“哪有你这么问女孩的?”宋玉琴明白了原委,白了鹰一眼,“念在你心诚的份上,本小姐就嫁给你好了。”
“真的?”鹰这时候倒怀疑宋玉琴是不是在逗他。
“不信就算了。”宋玉琴假意生气的转身往回走。
鹰愣了一下,才明白怎么回事,大声吆喝着追了过去,“等等,喂,等等我,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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