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说他了。晓然,关于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一点儿,现在当事人在场,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事讲起来有点儿难为情…”莫晓然脸颊染上两朵红晕,她伸手缕缕鬓角,抬头怯怯得开口,“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替人去风家老宅出诊,结果…”
莫晓然将和风少的相识,“相知”,到相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金雅兰时而诧异得合不拢嘴,时而频频皱眉,时而又爆发开心的大笑,她做了一回模范听众。
“嗯…就是这样。几天前,他再次向我求婚,我们打算下个月旬举行婚礼。”脸皮薄如纸的晓然讲完整个故事后,脸红得快要滴血。
“呵呵,晓然,晔儿今生能得到你这样的伴侣是他的莫大荣幸。”雅兰由衷的说道,她一边说一边拉起晓然放在桌面上的手,一截月白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的碧绿色物体深深得刺痛金雅兰的眼。
“这是伯父送的…”莫晓然的眼前忽然浮现当初风老先生亲手给她戴上玉镯的画面,老人家是那么深情,是那么细心得帮她带好玉镯,苍老的手迟迟不离开这镯。
“……”雅兰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杯咕嘟猛灌一口柠檬水,又酸又凉的液体通过食道,直达胃部,在胃里与胃酸发生化学反应。金雅兰只觉一股酸意涌上鼻尖,眼睛微微发热。“他…还好么?”莫晓然猛地收紧握杯的手指,停顿了许久,终于启唇。
“伯父他…两年前去世了…突发性心脏病,听风晔讲走的很平静…没受什么痛苦…”晓然明显感到对面人的悲伤正一点点的向外溢。她急忙打开自己的手袋,拼命寻找纸巾,“…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用找了。一会儿就好…”雅兰用指尖拭干眼角的泪水,见晓然窘迫模样,宽慰道。
“我想风晔一定都给你讲了吧?我和他父亲的事…”一场家庭伦理悲剧。
莫晓然微微颔首,“他都讲了。”
“有件事我想他并不知情。”金雅兰看着晓然,唇边浮现一抹笑容,“什么?”
“我一直都爱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亲哥哥。”莫晓然惊讶的长大嘴巴,半天无法合拢,表情做出忽然想起自己又多无礼,多唐突,赶忙道歉。雅兰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理解你的震惊。晓然,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媳妇,有些事我不必再隐瞒你。我爱哥哥,不单单是血缘之爱…更是男女之间那种爱,但上天跟我们开了大大的玩笑,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父亲发现我们的畸恋,为了保存家族的颜面,他打算把我送到国外。临走前一天,我告诉哥哥是我自己要到国外,并且说一辈不再回来。本来是想让他彻底死心,没想到哥哥被嫉妒冲昏了头…”
“那么晔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他不是的孽?”雅兰默默点头。莫晓然忽觉血液向头顶汹涌而上,她晕眩。
“你们都爱他?”
“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离开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期望在有生之年能再见他一面…那时候我别无选择,如果带着他我的名誉,我的生活,我的未来全部都毁了。我只好放弃他…”雅兰一个人忘情的讲着,丝毫没察觉现场气氛正急速冷却。
“……”莫晓然低着头,半张脸隐没在头发帘下,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只撑在膝盖的胳膊完全紧绷,粉拳紧握。
“现在我有能力了,我真的很想好好弥补他…把那块残缺重新补好…晓然,你能帮我么?”
“够了!”莫晓然毫无预兆的从座位上弹起,忽然放大的音量惹来周围人的旁观。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发抖,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甚至是她的眼圈因为愤怒而变红。
“弥补?要怎么弥补?用钱么?用嘴么?你知不知道你们有多自私?只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从小到大会承担多少痛苦你们知道么?别人骂他,打他,欺负他的时候你们知道么?你们是全天下最最不负责的父母。一个生下他之后一走了之,另一个用一个一个谎言欺骗他…现在忽然回来三言两语就让他接受你,你把他当成什么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们身为父母,不给他爱护,给他带来了无休止的痛苦!为了名誉,为了前途…你们根本不配做人父母!”
“大人的十字架丢给一个无辜的孩背,如果我是风晔,我会做和他一样的事,不,甚至更绝情!”莫晓然不顾新的劝阻,在众人的注目礼,忿然拂袖离开了咖啡厅。樊新惊讶不已,追上。
“……”金雅兰呆坐在原地许久,许久,许久。
久到窗外寒月高悬,她仍然坐在原地,仿佛化作一尊雕像与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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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前脚刚踏进家门,莫晓然反客为主,来了一招羊扑狼,直扑到风少怀里,小脸蹭来蹭去,发丝摩挲着男俊秀的侧脸。
“呵呵,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情…发烧了还是发春了?”风少笑得灿烂,一面笑,一面摸摸晓然的额头,打趣道。
“没有。人家今天很想你嘛…好想好想…想到哭鼻…”晓然拉过他的手,娇媚道。
“呵呵,小傻瓜,我才离开多久?才半天而已。”风少咽咽流到嘴边的口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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