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我什么都没说。宝宝饿了,快去买快去买。”
“哼!你要是敢,看我不活吞了你!”风少一边说一边龇着牙,那四颗犬牙尖尖的,白白的,看得晓然心里冒冷汗。
他说吞了她,看看那狼牙,貌似真可能。
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不了不了,你快去。记得要买十三弄,陈记刚出锅的早点哟。”
风少无声冷哼,出了大门。
北风呼啸,寒风四起,隆冬时节街上行人寥寥,路角买烧饼油条的摊主看到了一件乐事。
一辆白色豪华版陆虎,吱嘎一声停在他的摊位前,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车很显眼,人更耀眼,一队正在等新鲜包、油条的男女老少齐刷刷的望着他,好似首长检阅部队。
男人心想,哇靠,开着陆虎来买早餐,真他妈欠扁!
女人心想,哇,有钱帅哥也会吃小摊啊,以后我要天天来。
小孩儿心想,哇,叔叔好厉害,冬天都不怕冷,穿的那么少。
风少被晓然一搅和,忘记拿外套了…
数寒冬,他就穿了件蓝色衬衫,想要发抖碍于面,只能咬牙狂忍,装成不在乎的样。
死要面活受罪。
陈记的早点方圆有名,早上来吃来买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排队是必然。最近由于拆迁,原先的店面变成了瓦砾堆,老板随意搭了个窝棚,在里面摆了凳椅,勉强挡挡风遮遮雨。
老板可没想到,会有人出门忘了拿外衣。
风少在瑟瑟寒风站了许久,终于排到了他,老板看看眼前的年轻人,哇,明明冻得要死还要装作无所谓,怕是为了讨娇妻欢心走得急忘了拿外衣了吧。
真是模范丈夫!
老陈笑呵呵的问道,“年轻人,你要多少油条?”
“大叔,要5快钱的油条,10快钱的包,再要3碗小混沌,两碗多加香菜虾皮,不要香葱,对了,再多淋点儿香油。我媳妇喜欢香油。”
风少按照晓然的饮食习惯说完,老板满布皱纹的脸已经错愕到了极点。
一根油条2毛钱,5快钱是,25根;一个小笼包三毛钱,10快钱是,34个;一碗小混沌是15个,三碗是,45个。
还有最后那一句――“喜欢香油”,老板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只阔耳尖嘴长尾的白花花肉嘟嘟――耗。
“年轻人…你确定?”老板怕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风少默认点点头,别怀疑,他家晓然的食量就是这么惊人…
“哦,你多等下,一会儿就好。”
老陈收完钱指挥着媳妇,儿一顿忙乱,总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凑齐了风少要的东西。
风晔拎着小山一样的东西,转身将将要走,步停住,他瞟见人群里有一张熟脸。
两个男飞速的眨眨,错愕的目光交换,同命相怜,心心相惜之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他看到了景臣。
同样没穿外套,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还要硬撑,在人群里伸着脖往前瞧。
景臣刚刚听说,前面有个逃荒饥民把刚出锅的油条混沌全包了元儿,想买的又要多等十分钟,气得他直跺脚。他瞧瞧风少手里大包小包,包、油条、还有冒着热气的混沌,心下有了数。
饥民原来是他哥。
景臣点头,爱情确实可以开天辟地。
“哥,早。”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说有什么地方,风少一辈都不会去,大概就是这种不干不净的小摊了。风少爱干净,对饮食极为挑剔,只要他觉得不干净,他绝对不会入口,不管有多美味。
“……”风少默默点头,脸上不知是被冻得还是怎地,浮现浅浅红晕。“先走了。”他丢下一句话,逃一般的钻进了陆虎,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哇,好多香油啊。阿么,真香。”莫晓然兴高采烈的接过风少盛好的馄饨,捞出一只咬了一大口,美滋滋的笑开了花。
陈记的小馄饨,R市一绝,鲜嫩的荠菜配上肥瘦相宜的猪肉馅儿,口感清爽鲜香,让人光想想就流口水。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风少宠溺的抽出一张纸巾,给晓然擦着嘴巴,眼睛笑开了花。
“你知道刚刚我碰到谁了么?”
莫晓然摇摇头,又往嘴里添了一个软软的小笼包,汤汁在舌尖来回品味着,忙里偷闲插了一句,“侬系不系看见吕楠了?”
莫晓然说完,马上后悔。
她放下碗,小手放到了膝盖上,等着说错话的后果。她暗地里推测,等着自己的只会是一个结果:暴骂一顿完后被放倒再教育…
“晔,我错了…那天偶然碰到他而已。”她低着头,嘟囔道。她不用抬头就知道风晔一定不高兴。
风少眼里的宠溺,瞬间冰冷,黑眸不见底。他冷眼瞧着晓然,没放过她的一点儿异样。
吕楠…他不可能忘掉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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