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表面上而已,他心里想得是什么,猜得到也管不着。
“不是这个,我要那个啦。”樊新的思绪被拉回。她看着莫晓然满脸幸福的指挥风少,在饭桌上夹那个,夹这个。而风少也是一脸幸福,筷飞舞,眨眼间晓然面前的碟就摆出一座小山,晓然看着小山,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她吃得比在场任何一个都多,天生脸皮薄,小脸早就红成了苹果。
“呵呵,我…”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你现在是吃两个人的饭。”樊新笑嘻嘻的看着晓然,还有她的肚。在她眼里,晓然比风少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她单纯的好像水晶,坦诚得好像水晶,她对他的爱全写在脸上。
她可以放心了。
“姐,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
一直在顶点徘徊的气压终于超过了樊千的警戒线。
他霍地起身,恭敬而疏离的一鞠躬,转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直到跨进医院那刻,裤兜里紧握的拳头才松动。
“晓然…”他在天台上,点燃了一支烟,淡漠的烟圈从嘴里吐出。
我们都是等待救赎的魂灵,
以为爱会是登上天堂的阶梯,
于是选择毫无保留的去爱人,
哪怕会受伤…
“樊千,如果我是你,我会去抢。”千蓦地回头,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那张脸的左半边挡在了头发下…
“你是谁?”
樊千看着陌生女,她的左眼挡在头发下。她正用一只眼睛看着千,翠绿翠绿的眼睛,透着理智与疯狂。
“我是谁?哈哈哈哈,”薄羽灵仰天狂笑,头发丝从眼角滑落,左眼眶里赫然一个假眼珠,黑色瞳孔毫无生机。
“告诉你吧,我是他的老婆!”女止住狂笑,一只干瘦的手掌划过脸颊,细长细长的指甲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血痕。
樊千闻言眸一嘡,“你说,你是风晔的老婆?”
“……”薄羽灵默认点头。
“你爱她?”薄羽灵指的是莫晓然,樊千冷冷的看着她,凌乱的头发,接近疯魔的眼眸,“不关你事。”
“胆小鬼!你爱她,却不承认。难道你要看着她被风晔彻底毁了么?”樊千手里的香烟徒然一抖,还没抽完的香烟,伴着烟灰,无辜的落地。
“你难道忍心看着她受伤害么?”薄羽灵馄饨的眼窝,此刻突然变得清澈透明…
“让我来告诉你,风晔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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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柳绿,纸醉金迷。大都市的霓虹,点亮了夜色。
闪烁不定的灯光下,两对男女在马路沿儿上走着。
莫晓然怕冷的偎在风少怀里,贪婪的吮吸他身上的味道,古龙水和淡淡白酒的味道,醉人。她的脸被寒风冻得微红,抿抿嘴唇,嫣红色衬得她更加的粉嫩可人。风少掀起半边风衣,将晓然纳入他的风衣下,用体温暖着她。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偶然过路的车辆,还有三三两两晚归的行人。
醉人的霓虹闪烁依旧。
晓然的鞋,在方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拐了几个弯儿,樊新的公寓已经看得到。
“然儿…以后,能不能不要跟樊千偷偷见面?”
确定新景臣二人远去后,风少突然伸手戳戳晓然的软身,半是商量的开口。
木强则折。
对待晓然也要有服软的时候。经过一番和晓然的对弈,他越来越发现莫晓然是典型的软心肠。路上有乞丐,她会施舍;看到流浪狗,她回往家领,看到无家可归的老人(别拍我,真的有…若经常碰到),她会跟着他们一起心伤。对付心软嘴硬的晓然,最好的办法……软硬兼施,顺便偶尔装装可怜。
莫晓然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心果然一软。联想下午海臻疗养院里的一切,她很认真的点点头,“嗯,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通知你。”
什么什么?风晔猛然停住步,由于惯性,晓然往前走了三步,他的胳膊被牵起。风少的脸阴了半边,他们还是要见啊?
“怎么啦?”
“我不要!”风少突然发起了小脾气,他捏着晓然的手掌,讨好的蹭蹭她软软的身,一脸媚笑。
“然儿,以后咱没事,就不要去见他了嘛,你要看医生的话,我给你找别的。”
“不要嘛,千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晓然拉着风少一步一步往回走。
“嗯…那不然这样好了,你们每次见面能不能带着我?”男指指自己的鼻,说道。
莫晓然回身,看着风少微红的俊脸,咧嘴,幸福的弧度。
她忍不住托着他的脸,清水眼望着他的瞳仁,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瞳仁黑得竟然有几分发紫,那是darkpurple。
她看着看着入了迷般,轻轻的把脑袋贴到他胸口,启唇,“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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