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寂抻着懒腰终于睡醒,病房角落有昏暗的应急灯光晕,屋内的窗帘落下,显然是某人贴心为之怕影响她的休息。
从厚重的窗帘缝隙处透出琥珀色的夕阳映在天边,寂眯起双眼适应光后,一目了然室内空荡荡无他人。
可不是、确切的说她都二十四小时没睁眼了,睡也睡饱了总要思量一下。
她才看清墙上的表指针点三十分,自己身处独立病房,这待遇够优越的,寂琢磨着牵起唇角笑了。
对了,电话!
这是尹寂反应过来之后想到的第二件事,先别管“救命恩公”何去何从也,她还需要跟念说一下呢。
寂利落的掀起被活动了四肢跳下床,这会儿她算自由之身但还是有点虚弱。
她改为慢慢扶着墙,小步、小步的挪动到外面,沿着走廊来到医院护士办公区域,那儿一般都有电话。
自己的手机早已报废这时候只能找,寂专心的走路没注意到身后紧随其后的那个身影。
锦渊――回了一趟公司又赶回来的大忙人。
寂含笑说明来意,当班的小护士通情达理的递给她电话,话说能住进这种部队甲级医院高干病房的非富而是需要极贵。
寂用手绞着电话线有点忐忑,她觉得自己失踪二十四小时还是有点不地道:“喂,我,念,”这辈第一次跟夏念那丫头说话底气不足。
“啥,你是?”念混混沌沌,她正被总裁的夺命连环CALL缠身。
“笨笨,我是你大姐……,寂啊,”寂叹息一声,咬着唇继续念叨。
“还你大爷呢,寂啊,你在哪里还在博鳌吗,电话显示是天堂啊,不是说昨晚回家,我知道你活着,新闻里没报道飞机失事,更没报道那边有HINI死亡病例,”其实念担心了一晚,这会儿故意佯装轻松,说话像蹦豆一样教育她姐,好出出这口郁结之气。
家里有个妖孽姐姐,公司有个霸王总裁,日是水煎包双面受煎熬,哪一个都不省心,哼,念板着脸灰常不开心。
“这两天我暂时不回去,去朋友家住两天她刚从国外回来,要是有事我随时电联你,”寂不着边际的扯着谎话,嘴角又扬起笑,她最近很爱笑。
寂确实也不想让念担心,换句话说她还没想好怎么报“恩”呢,也不希望她跟锦渊之间的事扯上那个傻丫头。
总之,尹寂多留了一个心眼,日后想起来她还是感叹自己的先知先觉。
“亲爱滴,你辛苦代班了,”这告别语纯粹是一时兴起,寂的甜蜜体酸塌了电话那端的夏念,醋溜到了一旁墙角偷听电话的锦公。
人家在互诉衷肠,亏他还跟拼命三郎似的开飞车赶回来,锦渊退到一角发怔,一拳捶到了墙壁上,直生自己的气。
***
“锦渊你在这儿 ,我听浩轩哥说你在医院可是特意下了飞机就赶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吓死人,”远处尚一波发现与他正对面此时已经站到明处的锦渊发问打招呼。
“锦渊―恩公~妖孽男,”寂脑一塌糊涂了,转身回望不期然看到了这些天巧遇太多次的男。
他泛着红血丝疲惫的双眼、苍白的面容、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头发稍许凌乱、衬衫到是干净但是卷着袖口显然很仓促的赶到。
一瞬间往日的纨绔弟、公哥形象飞到天外,此时的他很man,很有德普大叔的感觉,这不是最性感男人的特质,嘿嘿。
寂与锦渊对望慢慢眼里蓄起水雾,实则是被走廊上的灯光刺激,她二十四小时没开眼了,看在锦的眼里就是水汪汪、亮晶晶让他莫名心痛。
接着寂抬腿准备回病房,总要跟“恩公”找个地方有话好好说说吧,不论是了结还是算账…,总要说清道明。
可惜站久了的腿猛然移动不听使唤,寂没站稳要歪倒被锦渊顺势揽到怀里。
锦渊呼出一口气,他本是要质问她。
至于为什么,他不想深究,是因为那通电话“夏念”对电话那端某人的态度亲昵?
那他又算什么呢,他知道自己不该气,可又气,在反转之被那双无辜大眼拨动了心尖,这才禁不住先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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