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后,往往都会有彩虹,但新泽西州的今晚却只有入夜后的寒冷,葡萄果实缩进结霜的外套里面,像是漫天黑鸦的惨叫。
“下去吧。今天不需要人照顾,所有人都休息。”安颖吩咐安排好下人,一步步的走向阁楼。
拨开沉重腐朽的门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简直不知道云雅美是在这种地方将小孩生下来的。
掩住鼻,努力不去呼吸,防止那恶臭翻腾进入自己胃部。
她点着一支奶白的蜡烛朝床榻上看去。
哼,跟死猪没有什么分别。
云雅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要怪,就是怪你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不知廉耻的夺去最好朋友的爱人,横刀夺爱,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你应有下场!
安颖缓缓从右手掏出一个装满汽油的油壶,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撒去。
看着那琥珀色的油脂渐渐的在房间内扩散,她的心底快感也一点点的发散开来,这一点终于到来,恩怨永远结束吧。
关上门瞬间,蜡烛倾斜45度,眼看就要火焰就要接触地面的汽油。
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了她面前。
“啊――鬼。”安颖无法抑制的大叫起来。
吓的仿佛心脏都要跳出了一般,可刚叫了一般,就被那影背后死死捂住头部,不能发声,直接拖走。
仓库角落。
黑暗之。
“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你不是已经……”安颖满脸诧异。
“我不是应该已经在牢房里安安静静等待审判,然后将牢底坐穿,顺便来个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是吗?”白冷熙满脸不屑,仿佛一早就看穿安颖心底的小。
她手把玩着一把锐利的德**刀,寒光熠熠。
在安颖脸上贴近拂过,白冷熙嘴唇靠近安颖颤抖冒汗的耳朵。
“你不是以为,这些个小把戏,就能将你姑妈整垮吧。哼,恐怕也太小看我了。哟,岁月不饶人,这张二十岁的肌肤,是多么的勾魂摄魄,只是不知道如果满脸爬满了蚯蚓一样的血痕,那位蓝大总裁还会和你缠绵悱恻吗?”
“不,你要干什么!疯了吗。姑妈,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女。”安颖近乎尖叫,可她明白,自己遣散的下人都远远离的太远,自己在这么偏僻的仓库,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我是疯了,被自己亲侄女亲不认,弄到监狱,痛下杀手,换做是谁能不发疯吗?”白冷熙语气冰凉,双眸转换之没有一丝情感,只有紧紧握住的那匕首,图穷匕见,带着一种决绝的杀戮决意。
安颖全身一跨,倒在满地泥土之,像一只仍人屠宰的鸡鸭,平日的凌厉和霸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孩。他不能失去了母亲,又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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