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说:“李帆,朕知道你能明白朕在这个时候将鹰刀交给你的意思。 朕也没有打算瞒你。 不错。 朕是想用它来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好让朕在彻底解决天命教的时候少一些阻力。 至于你接不接受,朕绝对不勉强。 ”
朱元璋永远习惯于自己占据主动,哪怕事情是需要他求得别人的帮助地时候,他也会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鹰刀绝对是个宝贝,为了它承担一些风险也是绝对值得的,但是李帆不想总是让朱元璋牵着自己走。 好像自打和认识以来,朱元璋就始终占据主动,李帆也想让朱元璋求自己一回。
但是李帆还是有些气馁的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是稚嫩的多,还是让朱元璋压自己一头。
朱元璋看李帆的这个样子,知道他是基本同意了,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却能理解鹰刀对于一位习武之人的强大诱惑。 只要他不是浪翻云、庞斑或者厉若海那样的人物,都是会压不下对鹰刀地窥觑之心的。
朱元璋说:“怎么样啊,李帆?虽然这需要你冒比较大的危险,但是回报还是足够弥补这个的。 ”
李帆说:“皇上,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好推辞了。 ”
朱元璋长笑一声。 说:“具体该怎么做,相信你应该知道。 不,应该是那些人会让你知道你该怎么做的。 ”
李帆站起来,说:“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
朱元璋说:“你自己出不去的,没有朕地金牌,或者有叶素冬亲自护送,那些把守宫门的禁卫军士兵是不会放任何人出去的。 ”
李帆又看了朱元璋一眼,知道他是将这些人彻底的封锁在内宫,虽然知道朱元璋有打算。 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但是也说不出来。
朱元璋对李帆说:“就让严爱卿送你出宫吧!”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寝宫的宫门的时候,听见朱元璋在后面有些阴沉的说:“李帆。 你没有多长时间,当你走出内宫的时候,鹰刀在你手上的消息也就会传播开去。 ”
李帆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就接着走了。
朱元璋看着李帆的背影,喃喃地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地时候了。 ”
朱元璋知道过了今天,现在蓝玉和胡惟庸已经被自己铲除了,再如果天命教的事情真地解决了,那么李帆和星月楼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也将发生比较彻底的改变,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想这样子说话和做事了,再见面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种局面了。
是该做个了断了,朱元璋拿定了主意,也就站了起来,起身也走出了寝宫,对着侍立在外的老公公说:“走吧,到玉真那里!”
陈玉真虽然深得朱元璋的恩宠,可是并不妨碍朱元璋该出手时的出手,前些日子,朱元璋就将陈玉真软禁了起来,而现在朱元璋则是到那里等一个人。
朱元璋问:“愣严仍旧没有露面吗?”无错不跳字。
老公公说:“没有,自从皇上您将陈贵妃圈禁之后,愣严就没有在出现,不过...”
朱元璋说:“朕知道了,不说了,走吧!”
朱元璋早就预计到了这个局面,他没有立刻赐陈玉真自尽,就是为了创造这么一个机会。
陈玉真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一代帝王,说:“臣妾恭迎皇上。 ”
朱元璋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位绝代佳人是天命教催生下的刻意接近自己的尤物,但是毕竟曾经让他在马皇后去世之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简简单单说话的这么一个人。 就是因为朱元璋自认曾经在陈玉真的身上付出了太多,所以在得知事情的真像以后,对于这种背叛的行为尤其憎恨,很长时间了,他没有踏进陈玉真的宫门半步。
现在看着陈玉真这个样子,也让朱元璋心中的火稍微的压下了一些,对陈玉真说:“起来吧。 ”
陈玉真谢恩之后,起身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说:“玉真,朕真的没有想到,到头来你也是背叛朕的人。 你说,朕对你不好吗?难道你不知道天命教对你也只是利用而已?到头来你也是被当成一个弃子使用的。 ”
陈玉真没有说话,或者她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朱元璋的眼中这是一种失去一切后的漠然,只能用不穿线的木偶来形容了。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软禁,而且心理的堤岸造已经崩溃,但是这么多的打击在陈玉真的脸上仍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虽然不再精心雕饰,但是素面朝天的陈玉真的玉容却比艳光四射的时候,更让朱元璋心动,或者说兴奋。
这是一种胜利者心理在作祟,所以朱元璋还是做了无数以胜利者或者征服者自居的人做过的事,那就是彻底的将失败者,应该是自己面前的失败者的希望彻底的打碎。
这种人最渴望见到的就是被他们征服的人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绝望的感觉,抽点他们最后一丝的希望是像朱元璋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做的出来的。
朱元璋说:“你不用在妄想些了,允炆已经被朕拿下,天命教也已经在朕的布置下,只剩下苟延残喘一条路了,就是愣严...”
说到愣严这个名字,朱元璋从陈玉真那近乎死水一样的眼睛中读出了些许的波动,而这让朱元璋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他说:“愣严!他以为他做的事,朕都不知道。 可是朕可以告诉你,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朕的设计之中的,他不过是朕养的一条狗,背叛朕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愣严也同样如此。 ”
虽然陈玉真仍然是以沉默相对,但是朱元璋却把这种沉默当成了嘲讽。
他走到陈玉真的面前,用手指将陈玉真的脸庞托起,说:“今夜朕要在这里留宿,这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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