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说:“好的,那就辛苦封大人了。 ”
林贤这个时候,说:“丞相,那么蓝玉那边呢?”
胡惟庸玩味着说:“蓝玉?”
林贤说:“是的,虽然他出师不利。 在星月楼和朱元璋地算计下损失了三员大将。 但是为了这个计划,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地,在京城四周也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这些可也都是他手下的精锐,较之咱们的士卒是要强上不少,如果能配合我们一同行事。 那么势必会平添几分助力的,对于大局是有着不小的裨益的。 ”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就林贤地话说。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是通过蓝玉的这件事,他也是算佩服了朱元璋对大局和对蓝玉性格的把握了。
他联合着星月楼,剪除了蓝玉的心腹大将,却在蓝玉狗急跳墙之时,却转头对付自己。
胡惟庸和蓝玉相互勾结是有一些时日了,而且也对蓝玉本人也下过功夫去研究,他知道蓝玉是个志大性骄的人。 凭着自己是朱元璋的同乡。 早早从龙,又是常遇春的内弟。 另外还有着一身着实不弱的统兵本领,一路平步青云,官至极品。 但是却不是一个有心胸地人,要想指望他雪中送炭,那是想都别想。
胡惟庸不是不明白蓝玉的为人,但是与他联手也是无奈之举,整个大明朝,有这个实力和这个野心的也只有他了。
胡惟庸也承认自己一直想利用蓝玉来共同对付朱元璋,胡惟庸有自己的打算,在解决了朱元璋之后,自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在对付蓝玉这个莽夫就容易多了。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是大大的打乱了他地计划,蓝玉这个最先计划中的最大助力,在这个时候就必需被摒弃在外了。
他摇了摇头,对林贤说:“不用了,这个时候蓝玉想的不再是合则两利了,而是怎么样从京城全身而退了。 ”
林贤说:“难道蓝玉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开这个大诱饵吗?”无错不跳字。
胡惟庸说:“朱元璋到底是利害,他非常清楚蓝玉的为人啊,他狠狠的打击了蓝玉,偏偏在动手的时候挑选了我们,从而给蓝玉一丝侥幸的心里,从根本上打消了我们再次合作的可能。 ”
林贤想了想,也点头说:“是啊,如果朱元璋将动手的对象选择为了蓝玉,那么蓝玉为了活命也势必会和朱元璋殊死相拼,而我们也会伸手,那样的话,说不定一场针对朱元璋地大战就会立刻引发,那局面就会是另外一种了。 可现在,唉!”
胡惟庸说:“行了,这件事情就照着我们刚才地计划行事吧,一定要谨慎,去吧!”
林贤说:“属下明白了。 ”
其他几人都各自离开了,胡惟庸单单留下了御史大夫陈宁。
胡惟庸对陈宁说:“陈大人,这两日我决定告假,朝中之事就拜托你了。 ”
胡惟庸有这个打算,一是因为现在时时需要他坐镇,二也是怕朱元璋突然发难,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宁自然也是明白,他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
胡惟庸说:“你是御史大夫,这谏言是职责所在,该说地话一定不要吝啬。 ”
陈宁明白胡惟庸的话中之意,胡惟庸是想让自己造朝中以自身的职责为依托,尽量的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环境,甚至是拖延一些时间。
胡惟庸将陈宁单独留下来,那是因为陈宁的危险最大,朱元璋可不是李世民,直言进谏的大臣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朱元璋真的翻了脸,那么陈宁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胡惟庸说:“陈大人,虚伪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危险最大,你有要求,在这里只管提出,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诿。 ”
陈宁说:“谢过丞相,属下没有要求。 ”
胡惟庸说:“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考虑啊。 ”
胡惟庸的这话让陈宁一惊,他是明白胡惟庸的言外之意了。
果然,胡惟庸说:“陈大人,不如这样吧,您将您的家小放在我的府上,我向您保证一定善加照顾。 ”
胡惟庸此举不能说就没有一丝好意,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一种防范和牵制陈宁的手段。 一旦朱元璋翻脸,那么陈宁落在朱元璋手中也是早晚的事,如果他手中没有把持的话,又怎么能防范陈宁不会倒戈呢。
陈宁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说:“谢过丞相美意,明日朝会之前,属下就将家小迁到府上。 ”
胡惟庸拍了拍陈宁的肩头,说:“陈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
陈宁点点头,然后告辞出去了。
胡惟庸看着空了的书房,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就从那片刻的踌躇中恢复过来。
今日之会,已是决定了整个计划的走向,胡惟庸却是没有哪怕一丝的把握。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做的,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最好了。 到底会有怎么样一种结果,那就看天意怎样弄人了。
他重新来到窗前,对着窗外那渐圆的皎月说:“朱元璋啊朱元璋,你的确是利害,但是我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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