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和太夫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在成亲半月前就在灵堂见过!我咬了你这么深的一口,难道你会忘了我?我当时的样,怎么看不都像是那个久病缠身的离娘吧!”从进新房的一刻,他就应该看得出来!
“对!我知道你不是离娘,这才是我更为怀疑的地方!何况,贾雨说……你长得与南宫府曾经的‘夫人’有八分相似!所以我们才怀疑你是太夫人有意找来试探我的女!”在灵堂上清醒后,他虽未在任何人面前开过口,也曾像她这般探视过各个院落。
在新房听到贾雨的一席话,才确定他不是有异心之人,才会在他面前暴露,探究更多的疑惑。
“曾经的‘夫人’?谁?”莫非是在灵堂上他所喊的‘蕊儿’?
“不知,我对清醒以前的事,没有任何记忆。听贾雨说,她叫寒蕊,不过,我并无印象。”除了那日脱口而出的一个‘蕊儿’,他也是一无所知。
“我长得像寒蕊?可我不曾有这等的亲戚,又怎会与别人长得相似?我长得像我娘!可我娘与我爹恩爱得很,不可能是你的夫人!何况,我上头还有哥哥,已经二十五了,更是杜绝了南宫夫人的可能!”
女撅嘴狡辩的态度令他再次失笑,“我又没说你娘是我夫人!你如此急欲辩解做什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娘?”暂且不管那个寒蕊是谁,别说她不在府,即便在,他也无法信任!
目前,他只能争取得到这个苏拉的信任,让她帮他将府的缭绕烟雾驱散!
“别喊我娘!我没这么老的相公!”
苏拉将被褥一卷,与男人分隔开来,“我师父送我上花轿,只交代了一个问题,说离娘是冲喜的小妾,让我进了府见机行事,完成任务会带我去西域皇族偷……玩乐!”她及时地将偷盗改成了玩乐,却惹得南宫冀刺轻笑。
“你还未说他的任务!你们既是窃贼,应该是为了东西而来,而不是杀我!”这才是关键!小丫头绕来绕去还没说到重点!
他能肯定,在她将匕首举起时,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莫非这其有什么玄机?
“我们不是窃贼!是盗者!”
苏拉不禁放大音量,他们盗界与普通小贼是不同的!“我师父交于我的任务,通常是将他藏好的东西偷回,第一次在灵堂,就是偷回他藏在牌匾后的旷世奇玉。可这一次,他让我偷的……不是他的东西。”
她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师父的意思。
“是何物?”如果在他身上,他大可以双手奉上!对于钱财,他不在乎!
“是……”女的视线扫过男人的脸,落在他的胸前,“上花轿时,他只是让我偷南宫老爷的心!所以我才要取你的心――不过,我不知道他要你的心何用,我师父他一向仁慈,不知为何此次……”
女的声音越来越小,眉头逐渐皱紧。
“哈哈……”南宫冀刺却在此时肆意大笑,“所以,第一次被我强占之后,你便要取我的心,早早交了任务离开这里?”他早算是有些明白了!
“正是!当时我怎么可能要留在这种鬼地方!心将我师父都骂了数遍!”不就是师父将她推入火坑的吗?
“为何没有下手?”他记得,她当时放弃了,还拿着他的手腕看了片刻,窝在榻前哭了一夜。
“那是因为我可怜你!谁知你是……况且,我没杀过人,有些……下不去手。我若杀了人,我娘知道也不会原谅我的!”虽然江湖杀戮最为平常,可她娘坚决不赞成她的手上沾上血腥!让师父保证了这点才让师父带走她的。
“那今日为何又下得了手了?”这个丫头似乎更怕她娘!
“哼!”苏拉一声冷哼,“何其是下得了手,就是将你大卸八块也做得到!”她鄙夷地目光瞪过男便侧过了身。
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她要杀他?
“给你,杀吧,我此次定不会出手阻止。”
南宫冀刺伸手将她拉回,塞给她一样东西。不知何时,那把匕首又回到了他的手。
“你……”苏拉猛然坐起,诧异地望着身边的男,“你什么意思?”他既然会如此费心折磨她,又岂会甘愿这样死在她的手下?取了他的心,还能活吗?即便他有两颗心,开膛破肚也不见得不死!
“不是要取我的心吗?来吧,杀了我,离开这里,不是你想要的吗?”男人却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嘴角似乎还有笑意!
“你别以为我不敢!”
他这是取笑她吗?她方才可是真的要下手!“我――”只是,举高的手,虽是对准了他的心脏,却迟迟下不来。“我今日没力气!”狠狠地叹了口气,将匕首丢在了地上。
“娘,你是偷心不成反失了心,懂吗?既然下不了手,就安心地在这里呆着,或许,有朝一日,你可以不必用到匕首,也能偷到我的心……”
或许,她早已到手也说不定!在他看来,对她已经有十分的信任!
“去死!别这么叫我!恶心!”女挣扎要挣脱他的怀抱,闻着属于他的熟悉气味,却逐渐安静下来。他说的是何意?他日要问问师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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