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詟斯话音刚落,御风便瞪大了双眼。
“又让我做?我可不要!”男人一口否决,年前就想推给他了,现在又来?“斯,你不能老把王位往我这里塞呀!我自由惯了,可受不了那个约束。”
让他做王?比曾经困在宫做统领还要糟糕!
南宫冀刺听着两人的对话,心燃起一股敬佩。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王位,这两人却是相互推脱。他们的感情,的确胜过亲兄弟!
“王位是个烫手山芋,你们都不要很正常,但是……总得有个人要!我也觉得风不该做王,做了王,即便是让赛依做王后也没意思!何况,风的性格……”
秦影抱着怀的野人装,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发现。下药的十一已经昏迷,这里也已经没有要防范之人。
“爹,我愿意做王!”孩的声音惊住了所有人。
“湛,小孩别胡说!”秦影急忙出声制止。小屁孩知道什么?做一国之主又不是玩过家家!哪能轮到他!
凌詟斯却在此时,蹲下身,将儿拉至跟前,“湛,爹若是让你做王,你能努力为天下百姓着想吗?要明辨忠奸,以万民为本,不贪图奢华,不沉迷酒色,做一个受百姓爱戴敬仰的一国之主!”
“詟斯,你是……”什么意思?让她的儿做王?湛才五岁!
“爹,我不太明白,但是我一定做一个像爹娘一样的好人!”凌湛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似懂非懂地琢磨着他爹的意思。
“斯,你是开玩笑吧?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不能拉个孩下水!”御风也是一脸的疑惑,心却大叫不妙!这家伙看他的眼神就觉得有问题!
“风,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听我最后一次。要么,揽下国主一职,要么,辅佐湛,直到他能独当一面!随便你作何选择,湛就拜托你了。”凌詟斯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如小影所说,孩的安全尤为重要!
他能带着妻亡命天涯,却不能带着孩共赴劫难。把湛交给风,他很放心!
“看吧,果然还是来这一套!”
御风顿时泄气,摸了摸凌湛的头,“小家伙倒有志气,比你爹强!好吧,你爹的兄弟二字,已经压死我了!我这辈,是欠你们父的!那么,我们英俊可爱的凌湛小王,小的护送你进京登基吧!”
御风斜眼与凌詟斯对望,用眼神示意他说些什么。总不能他上京了,赛依和孩留下吧?既然不给他时间做思想工作,那就只能斯出面了!
“赛依,”凌詟斯瞪了白衣男一眼,转向赛依,
“风的心一直有你,这些年,我们要经过如意居的最大目的,就是方便他在朗夷族的领地找你。这小是有些欠揍,每次都是喝得大醉倒在林睡上一晚便回来,不过你也不对!你已经不是无欲无求的神女,你得学着恢复人性的贪婪和自私,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并不是罪过!”
风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赛依的沉默寡言和淡漠态度。
“现下,我请求你,护送我儿上路,给风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了让阿瓦穆有个完整的家庭,你是不是该人性化一点?”
受了多年的‘神女’教育,赛依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了。让她做个人,尤其是个女人,有些困难。
“就是啊,赛依,这一路势必会非常危险!我死了不要紧,可不能让这个未来的王陷入危险!要不,损失的就是天下百姓了!”御风低声下去地凑近赛依,刚想搭上她的肩便被轻易躲开。
“我……面容已毁,不便出来抛头露面,恕我不能答应秦王——”
“这点小伤疤岂会难得倒风?我曾经双手布满伤痕,风的药一涂,连个印都不留,你看看!赛依,我儿就拜托你了!”秦影也大步上前,拉住赛依的手。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是个好人!
虽然后来……曾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最终的事实说明,赛依是好人没错!
“既然你们已经做了决定,相信我已没有必要留下。各自珍重!”南宫冀刺面对着大家,淡然而道。终须离别,无谓多言。
凌詟斯和御风没有开口,而是同时举手作揖视作告别与道谢。
“蕊儿,朔月的南宫府,永远为你留有一地!”南宫冀刺的话让凌詟斯心头一紧!什么意思?刚有的好感,又压了下去!这个男人居然还打他女人的主意!
“南宫……保重!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会去南宫府做客!”秦影虽是微笑,却泪眼朦胧。今朝一别,或许见的就是最后一眼!“南宫,别怪十一,我相信,她对你是真心的。”她希望南宫可以幸福!
南宫冀刺没有吱声,瞟过靠在桌上昏迷的女,转身离去。
她不怪,他却放不下!
他的心既然对十一有些愧疚与责任,在此时,也已沉积在底!十一是一国的公主,年芳二八,他一个粗俗富甲,无法与之匹配,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身份!
“风,尽快启程吧,趁赛依的蛊术没散,我们也要尽早上路。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一路珍重!”凌詟斯坦然地笑着,将御风一把抱住。或许,此时再也无缘相见!“下辈投胎,你做我老,我孝敬你!”
“切!你这不是咒我早死吗?有你这样的儿,我这老还不气死?还是做兄弟吧!好好保护我的丫头,等我们上京获得实权,会派人追踪你们!一路小心!”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御风一把抱起了湛,“丫头放心,我会当儿看待的,不然,当女婿也不错!”
秦影伸手擦去眼角的泪,“风,你还欠赛依一个婚礼!如果我们能度过这个难关……一起成亲吧!现在,给我准备纸笔,我画几副藏宝图!”既然是为藏宝图而来,又岂能少了这图?谁都不曾见过,又如何能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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