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利翁根本不用去问,他也猜得到房凌薇想去哪里。也随之拿起公包,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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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余辉照射下,那老旧的砖头房更显破败,一些人家的塑胶板屋顶上蹲立着几只乌鸦,发出尖锐难听的怪叫,为此地更平添一份凄凉萧索之意。
像是这种老酒的排屋建筑,现在在户城已经非常少见了。那街道的尽头,安静的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居住的气息,因日晒雨淋而锈迹班班的铁皮信箱,依然就像第一次来看见那时,被塞满了广告纸及没有署名的邮件,而部分被掉落在地上的报纸,也已经被踩烂在了泥里。
李利翁无意间瞥到门前画着一个类似于记号般的涂鸦,那是他上次来不曾见到过的。
可能是孩的恶作剧,也可能是之前因为天色太暗没有看清记号。李利翁这样想到,但还是决定问问。
逐他指着那儿问道:“嘿,这个东西看到了没有?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
“这……应该是个记号吧?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怎么就记不起来了?”薛宝堂屈就着巨大的身躯,低下了头去看。
“那个那个……这应该是那个记号吧。”
“那个记号到底是哪个记号啊?”房凌薇瞎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说呢……”薛宝堂组织了一会语言,才说到: “就是有很多送快递的,会在经常送货的人家门上打有记号,这样以后找起来就方便许多了……我想这该不会就是那种记号吧?”
李利翁闻言恍然大悟,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而一旁的房凌薇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道:“你们还说这多没用的废话干嘛?我可要进去了!”
说着,她自高奋勇的上前敲了敲门。
三人等了一会,似乎没有半点儿开没的迹象。于是房凌薇又敲了几下,这次则玉手锤得更重了点儿。
薛宝堂眼角瞥见信箱里被塞满的催款单,难得的出言推理道:“瞧他欠了不少债务,可能是把我们当成收账人了,所以故意假装不在家吧?”
这番揣测结合现实的环境,进行与想法进行联系,也算是教科书式的临场推理了。对于不太擅长此道的薛宝堂来说,他做出这样的成绩,确实难能可贵。
李利翁刚想夸奖他几句,忽然鼻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恶臭。他怂拉了几下鼻,又四处嗅了嗅,发现这味道似乎是从门缝里飘出来的。
回头一看,房凌薇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正皱起眉头看向这边。
“宝堂,快点把门撞开。”李利翁当机立断的说道。
薛宝堂拍了拍他厚实的胸口,拉开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说到:“好类,这就交给我了!”
接着,只见他拔起大脚,“砰”一声就轻而易举的将门一脚揣倒了。毕竟薛宝堂是有些功夫底的,而且这房既简陋,又老化严重,哪里竟得起他迅猛的一脚?而门上掉落下来的钢花玻璃碎片也散落了一地,只剩下那门框还孤零零的支在原地。
薛宝堂似乎没有料到这门这么不经揣,因为用力过猛而一头栽了进去,好在他反应很快,在快要脸着地时伸出手掌撑住了平衡,才没跌个狗吃屎。
“呦,猛将兄你可这儿。”李利翁难得的说了一句俏皮话,慌忙跟在薛宝堂身后。
尽管外面都没有日落,但房间里却漆黑黑的。薛宝堂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转过身来,摆摆手说道:“嘿,瞧老大你担心成这样,我没事儿~~~像我这样的练家,也没其他优点,就是皮糙肉厚。”
李利翁闻言,脸上流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但这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又紧绷住了。
“宝、宝堂……你身上……有、有血啊……”
“呃,血?”薛宝堂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脸色“唰”一下就发青了。
看样这个出现在夜路上足以吓死人的大汉,是有晕血症的样。但李利翁关心却并不是这些,他和房凌薇很没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似乎这两个人又一次想到了一起。
“应俊的血!”两人异口同声的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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