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颖站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细细的父母着那张照片,继续说道:“而且……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可以接触到很多人。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那个被我忘记了长相的凶手,这样我就可以记起来指证他了。”
“原来如此……”
“如果可以抓到那个混蛋,曾姨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曾姨父……”李利翁恍然大悟的说道:“难道说若馨姓曾?”
徐若颖点头道:“是的,曾姨父是若馨的父亲。”
被她这么一提醒,李利翁倒记起来了,似乎确实是听徐若颖说过,曾哲权去世的老婆,是自己母亲的姐妹。原来徐冒勋与曾哲权的女儿,就是徐若颖和曾若馨。难怪只看照片,就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里刻出来的。
房凌薇听了半天,最终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找曾先生了解一下情况。”
李利翁对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那样想的。”
直到现在,都没有斩获任何有关跟踪狂身份及其目的的线索。而现在,似乎突然抓到了一个突破点,及可能性。
徐若颖为什么会被盯上?或许正因为她多年前曾目击到杀人凶手。
如果说那个杀害曾若馨的犯人,是为了对目击者施压而跟踪和窥视徐若颖,甚至在谋划着下一步行动,李利翁等人就确实不能漠视不理了。
而为了确认这种可能性,看来有必要对过去发生的那起凶杀案进行调查的必要了。
想到这,李利翁起身告辞道:“徐小姐,我们还有些事,这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立即用手机与我们联系就行了。”
“哦,好的,麻烦你们了。”
邹乐也随即站起来说道:“那么,若颖我也打扰你很久了,那也先走了。”
徐若颖眉宇间难掩失望之色,强笑道:“今天也谢谢你了,瞧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还说了这么多让人难过的事,真抱歉。”
“不,能从你这里知道这件事,总感觉要比从其他人那儿知道要好……”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邹乐拍了一下手,说道:“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带我去为若馨扫墓吧?”
“那当然没问题。”
像是触景生情,充分只属于过去的那份真挚记忆,邹乐与徐若颖四目相对,凝然不语。仿佛在这人两之间,存在着一道外人无法逾越的坚墙,像是薛宝堂之流,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的美好,永远无法走进。
徐若颖接着将三人送到了门口,在一次表示了感谢,脸上的表情,已经变的开朗许多了。
邹乐则向她说自己还会再来,告辞后走了没尚没到三步,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
“对了……若颖,你屋里那个毛绒布偶……”
听到这句话,徐若颖那已经快要关上的房门,又从里打了开来。
“真是的,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那可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徐若颖气恼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难怪这么眼熟。只是过了那么久,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徐若颖笑着说到:“哎……能够忘记也是一种幸福,毕竟我们的生活存在着太多生离死别及悲哀。不过……”说到这,她顿了顿,面容一板,说道:“不过你连快乐的事情也能忘记,那就太气人啦!”
邹乐闻言挠着头苦笑了起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李利翁总感觉这个笑容,与先前那爽朗的笑容似乎有所不同,看上去像是有些迷惘、心神不顶。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去想,连李利翁自己也说不清楚。
记得邹乐初时看见那个布偶,就流露出了一种极不妥的表情,显然他对于这样事物的印象相当之深,不然哪会第一眼看见,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呢?这样一来,他对徐若颖说已经不记得那是他自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既然他全然将那个布偶给忘记了,那又怎么会去在意它呢?
关于曾若馨的死,李利翁也同样疑问不断。毕竟曾哲权只是一个街道居委会人员,根本不大可能会得罪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杀死他的女儿曾若馨呢?而相比较起来,倒是那个身为政客的徐冒勋,像是比较容易得罪某些人的样。
念及此,李利翁不由猜想:‘难道说,多年前的那长凶杀案,目标不是曾若馨……’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再也不会忘记了。”他说着,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抬手以示道别,随后与李利翁二人一起进了电梯。
李利翁目视着徐若颖把门关上,听见从里间响起“疙瘩”的上锁声,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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