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和表妹一起拍的照片,右边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就是我。”徐若颖从厨房里端着茶盘出来,她这句话倒是颇令三人意外。因为照片上的两个少女,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不知道的,绝对会把她们当成孪生。
徐小姐一边请他们喝茶,一边坐到了椅上,似乎注意到了这几人的表情,她轻声说:“你们感到意外也是正常的,毕竟我跟我表妹经常会被别人当成一对双姐妹。”
她言词间透露出一股伤感的味道,李利翁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奇心太重了点,为此而感到了些许愧疚。
李利翁感觉到这件事还是不要涉及太深为妙,故而转换了有一下话题:“那个……不知道徐小姐你是怎么说服父亲让你一个人独自生活的啊?”
“哎……也经历了很多的波折跟困难,总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徐若颖这么说着,表情却变得更加阴郁了。
李利翁见状不由暗叫“糟糕”,他本想讨论些轻松点儿的话题,没想到居然又一记戳了徐若颖的要害。
“你父亲当然会反对,把解梦当作职业,想不让人对你抱有偏见,那实在太难了。虽然不该当着你的面说,但我多少可以理解你父亲的想法。”房凌薇忽然这么插道。
‘既然知道这不该当着别人的面说,那又干嘛要说出来?’李利翁心里这么想着,对房凌薇的做人之道,又深刻了解了几分,
不过说到底,无论西式占卜,还是东方解梦,那都是算命学。该职业虽说比不上公务员或者上班族那样收入稳定,却是一项自遥远上古时就兴起的职业。只不过时至今日,社会对于算命一学的认同度,已不复从前了。
“徐小姐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薛宝堂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薛宝堂语带关切的向徐小姐询问着她的家庭状况,只不过,徐小姐亦用着一种漠不关心的立场回答着。
听着她的回答,李利翁觉得那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摸板。事实上,现代社会,每个家庭的女们似乎都对父母的工作不怎么关心。只不过李利翁感觉,一提到父亲,徐小姐似乎有不怎么感兴趣。说得更确切些,及时薛宝堂只是想粗浅了解一下有关徐小姐父亲的大致状况,她也固执的抗拒着。
为此李利翁不得不猜测,徐小姐的父亲或许给她心理上留下了一些难以磨灭的创伤也说不定。
“好多书呢,那些你都读过吗?”李利翁眼珠一转,将话题巧妙的隐蔽了。
“呃……那算是补充专业知识吧。”
李利翁心想,她所说的“专业知识”,应该是从失去预知能力以后才开始的。
而对于徐小姐的这种说法,李利翁本以为对科学主义坚信不疑的房凌薇又会喊出强烈反对声,不过她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李利翁不由再次打量了一番之前只略扫一眼的书架,占卜、解梦、神秘学、宗教学、神经学、心理学,这都是些通常女性所不感兴趣的题材,但徐小姐的书架上却放满了这样的书籍。
“我粗略看了看,好像你的书架上也有涉及科学理论的书,难道这些也对解梦有用吗?”
面对这足以称之为刁钻的问题,徐小姐出乎意料的平静,她回答道:“因为我想知道人们的不安来源于何处,会求助于解梦的人,其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抱有不安。在那些不安的背后,可能有着社会原因存在……我是这么想的。”
“这、这真是相当有见解的说法啊!”薛宝堂由衷感慨道:“我过去还以为算命的都是只会猜测未知事物的家伙,却没想到徐小姐这样了不起。”
对于他有略显失言的话,徐小姐温和的接受了。
“可是……你自己也抱着不安的样不是吗?”房凌薇突然开口说道。
她的话,果然一针见血的让徐若颖露出了不安表情。
似乎房凌薇的耐性已经超出负荷了,意识到这点,李利翁不得不单刀直入的转入正题。
“徐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关于那名跟踪狂的情况,除了你刚才给我们看的信件,还有其他证据吗?”
“啊啊!有的!请稍等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里屋拿来大堆东西,摆在了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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